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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蹭她的发丝,周致寒低声说:“去把头发吹干。” 常予皱皱鼻子,转身折回卧室。 半个小时后。 常予从卧室出来,换了一条黑色连衣裙,画了个淡妆,手里提着高跟鞋往门口走。 回头看了眼周致寒:“走吧。” - 坐进车里,周致寒没等她动手,率先过来给常予系安全带。 两人之间距离太近,常予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味刺激,呼吸骤然停了一下,抿着唇角僵硬的别开脸。 周致寒没急着走好,反倒是伸手将她绕在安全带里的头发拨出来,有一搭没一搭的绕在指尖把玩。 常予有些难为情,咬着牙齿问:“你干嘛呢?” “没干嘛。”周致寒莫名笑起,坐好后才说:“好久没见,有点想你。” 这话说的莫名其妙。 常予看他一眼,“不是昨晚刚见过了吗。” “好像是。”周致寒发动引擎,侧脸看着她笑了笑:“但似乎要24个小时都能看见你才够。” 常予搓搓胳膊,别开脸嘀咕:“rou麻死了。” “谁给你教的这些土味情话。” “真是够了。” 听她碎碎念,周致寒倒也不恼。 唇畔笑意依旧,认真的看着前方的路。 常予看了几眼,才发现今天周致寒新剪了头发,黑发层次分明,看着干净清爽。 察觉到常予的眼神,周致寒翘起嘴角。 等到过了路口,周致寒才偏过头看向她:“怎么这么看着我?” “哼。”常予没理他。 周致寒收回眼,沉吟片刻,忽然开口:“我知道了。” 常予愣神:“知道什么。” “知道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周致寒笑着,手指灵活的转动方向盘,“是因为你也跟我有一样的感觉,要24个小时目不转睛的看着,才够。” 被他这不要脸的言论惹笑,常予忽然伸手,揪住他的脸问:“你这张脸,到底有多厚?” 话音落,两人都被她的举动惊到。 常予赶紧收回手,抿着唇角不再说话。 周致寒笑出声,喉咙里发出一阵一阵的闷声气息。 常予被惹恼,气呼呼的别开脸,抿着唇角看向窗外。 伸手揉揉下巴,咬着嘴唇里的软rou,忍着嘴角上扬的冲动。 - 周致寒带着常予去了那天没能吃过的火锅店。 她兴致勃勃的点餐,却又只吃了八分饱,就撑得吃不下,去洗手间补了个妆,周致寒结过账,在前台等她。 两人没有上车,火锅店就在江边。 隔着江边有一条木廊,周致寒陪着她去消食。 江边的风有些大,不过好在天热,倒也凉快。 周致寒单手插在兜里,手指细细摩擦着丝绒盒面,眼神清淡,定定的望着路边的灯光。 “我今年二十五岁了。”常予停下步子,转身双手撑着栏杆。 周致寒顺从的站在她身边,温声道:“听别人说,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十八岁和二十五岁的生日都是很重要的日子。” 常予半仰着头,没说话。 “那你呢?”周致寒偏过脑袋,静静看着常予的侧脸,“你曾经,对现在有过什么期许?” “期许啊。” 常予轻轻重复这两个字,笑了一声:“哪个女孩子不想,在十八岁的时候谈个恋爱,二十五岁的时候,步入婚姻殿堂。” “我也想过。”常予眯了眯眼睛,隔着江面,她看见不远处缓缓上升的摩天轮。 周致寒无意识的捏着盒子,哑着声音问:“那现在呢?” “现在?”常予笑,“现在能有什么?我没能在十八岁那年谈一场恋爱,也没能在二十五岁这天把自己嫁出去。” 常予抬起手,慢慢蒙住脸,从指缝里往出看。 “我现在就想,朋友健康,平安顺遂。” 周致寒有点难受,摸摸她的后脑勺:“你这么好,上天肯定会成全你的。” “你说了朋友,那你呢?” 常予收回手,将整个人撑在栏杆上,看向周致寒,“我?” 她认真的想了想:“我想……”常予拉长声音,忽然笑起来:“我想以后能够大口吃rou,大口喝酒,我还想有好多好多的钱。” 这样俗气的愿望。 周致寒揉揉鼻子笑开,伸出手递向她:“给你一个机会。” 常予不解:“什么?” “你面前的这个人,虽然错过了十八岁那年的机会,没能好好陪你度过,但是二十五岁被我好不容易赶上,如果你愿意的话……以后的每一年,我都陪你过生日。” 周致寒的手心朝上,纹路清晰。 他喉咙有点干,紧巴巴的,周致寒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紧张的比工作上第一次签合同还要更甚。 常予将视线从他的掌心慢慢移到周致寒的脸上,他眸色认真,看着不似玩笑。 被这突如其来的告白怔住,常予没想到周致寒会在这个时候,说这些话。 她心里有点慌,也不知道怎么回应。 从宋家那场宴会过后,她与周致寒就像是莫名的被捆绑在一起,常予细细回想他们的相处,她是喜欢的,可就是怕。 她其实比谁都清楚,这世界上没什么感情是永远的。 譬如她对常宁,时至今日,她甚至都已经快要忘记常宁的脸。 可周致寒,他又会喜欢自己多久? 每一次深夜想要伸腿迈出那一步,却都在白日里被否决。 常予眼眸中的挣扎周致寒没有错过。 他并不气馁,只是心疼常予的紧。 周致寒慢慢收回手,轻声说:“你的顾虑我明白,没有关系的。” “我等你。” 常予讷讷抬起眼看他,周致寒却觉得时机正成熟,从兜里翻出丝绒盒子,将里面的项链拿出来。当着常予的面,抬起手,捏着项链后面的扣子,缓缓张开手指,吊坠从手缝中落下。 “你……” 常予扶着栏杆面,往后退了一步。 周致寒轻笑:“小朋友过生日,不都喜欢收礼物的吗?” “别的小朋友有的礼物,我的小朋友也要有。” 被这特别的宠溺击毙,常予鼻子有点酸。 周致寒继续道:“这个是我去年,去国外拍下的粉钻,后来回国,便亲手设计了一款项链。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它很适合你,就当作是提前为你准备的礼物吧。” 常予看向那条项链。 吊坠是枚蝴蝶结,蝴蝶结交叉间坠着一颗切割完美的粉钻。 样式很小众,但常予打心眼里喜欢。 她抿抿唇,小声问:“你为什么送我这个啊?” 周致寒低垂着眼,一边将活扣解开一边说:“我在网上看到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