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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倒是觉得第二种猜想靠谱得多。 薛止年长她十岁,而今已近弱冠又三的年纪,他还会看不出来?不过是给她两分薄面罢了。 之于这位三皇兄,他们兄妹二人面对面说话,这也是不过第二次。 一次是她上回当街训斥月儿,还有一次就是今日。 可这唯二的两次,都叫长玉倍觉尴尬。 薛止既然已经顺着她的话说了,长玉这回也不好在驳了对方的面子,垂首客气着淡淡应了一声:“如此,就多谢三皇兄了。” 薛止没搭腔,只笑了一声,将手绢又往她面前递了递。 长玉小心从他掌心里接过那方雪白的手绢,拆开对折,而后小心翼翼擦干净了眼角上残余的泪水。 薛止自始至终没有多过问她一句话,只是静默微笑着,瞧着她擦干净了眼泪。 长玉把手绢放下,小心收了起来道:“弄脏了三皇兄的手帕,长玉回含章殿以后,会洗干净着人送还回来给三皇兄。今日……”她哽了片刻,“多谢三皇兄了。” 薛止眉眼微微漾起波澜,沉柔道:“那倒是为兄得麻烦长玉meimei一趟了。” 一直到此处,长玉才突然察觉薛止一直都是连着她的名叫她长玉meimei。 素来宫中兄弟姊妹称呼多以排行为准,九meimei已经是极其亲密了。此时薛止一声带名的“长玉meimei”,倒是亲近得她有些无所适从起来。 长玉哽了片刻,一时之间想不到什么好的话来缓解这样的拘束感。 半天,方才道:“今夜夜深,宫门下钥,三皇兄怎的倒是还在宫里?” 薛止垂眸,静静笑了一声:“有些急事,本想赶着今夜入宫上奏父皇,只是偏巧听见宫中出了大事,连累贤妃娘娘一同在其中,我便在翠溦宫向贤妃娘娘请了安,目下正预备着拿令牌出宫。” 他声音平和,不疾不徐,叫人听起来如沐春风。 回答完长玉的话,薛止顿了顿:“meimei这是去哪儿?” 长玉怔了片刻,方才垂眸低声道:“正准备回含章殿。” 薛止闻言,面容上泛起一层轻柔的笑:“巧了,我正好路过那儿,顺便送meimei一程吧。” 长玉脑海里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可是还没等她口中的话说出口,薛止已然提着灯笼转身往含章殿的方向去了。 薛止走了两步,发觉身后的人并没有跟上来,于是停下脚步回眸,眉眼里浸润着微风般的笑意:“怎么了?” “不敢劳烦三皇兄。”长玉往前走了几步,朝着薛止欠了欠身,低低说道。 薛止眉目里笑意温润:“我一个人,meimei也是一个人,倒不如我陪着meimei说会儿话走过去,也不无聊了。” 长玉这才回神发觉,薛止入宫身边并未带任何的随从。 薛止话已然说到这里,再推脱就是她的不懂事。 长玉垂眸,“既如此,长玉便谢过三皇兄了。” 薛止眉眼弯弯一笑,转身提着灯笼走在了长玉身前。 寂夜里,宫道当中穿过的风格外凌冽一些。 长玉跟在薛止的身后慢吞吞走着,兄妹俩之间倒也不曾说几句话。偶尔寥寥几句,也多半是薛止问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长玉“嗯”一声或者否决一句。有时风大,长玉一时之间没听清薛止的问话,他也不会恼或者厌烦,而是温声细语地再跟她说一遍。 长玉垂眸,敛声屏气跟在薛止身后。 “我离宫的时候,你还很小,我就在坤宁宫里瞧过你一回。”薛止提灯走在前头,声音徐徐传来,“没想到现在都已经长这样大了。”顿了顿,温声道,“小心,前面有块石头。” 长玉避开脚边的石块,静默道:“三皇兄如今开府在外,又为父皇忙于前朝,自然是难以得见。” 薛止温声笑了笑:“倒不是忙不忙的。皇家兄妹,即使是骨rou同胞,也难免会疏远一些,更不必说我比你大上这样多。”顿了顿,“我听贤妃娘娘说,安贵嫔喜孕龙子?” 长玉低声道:“是。” “那真是恭贺meimei了。想来不久,便能见到自己的亲兄弟了。”薛止温言。 “谢三皇兄吉言。”长玉客气道。 长玉话语当中夹杂着淡淡的疏离感,薛止听在耳朵里,面容上神色却是依旧平和。他静默一笑,提着灯继续走在身前,兄妹之间便又归于了前时的安静。 薛止肩宽背阔,长玉只堪堪到他胸口处。 不知是有意无意,一路下来,薛止一直提灯走在她身前。长玉藏身在他背后,迎面来的逆风几乎吹不着她的面容。 薛止把步履控制得很得当,不大不小,既不会离长玉太近,也不会步子过大叫她跟不上来。 两个人一前一后,中间始终隔着一段距离。 许就是薛止刻意给出的这一段距离,倒是叫长玉心里觉得安稳很多。 一路行来,很快便到了含章门下。 长玉停了脚步,冲着身旁的薛止欠了欠身,“已到了含章殿,多谢三皇兄一路相送,长玉在此谢过。” 薛止手里提着灯,微微垂首下来一些与她说话,脸上含着宁和的微笑:“长玉meimei不必言谢。天色太晚,赶紧进去吧。以后若是晚上非要出来,身旁也带上几个人为好。” 长玉垂眸,淡淡应了一声“是”。 “这个,meimei拿着吧。” 长玉抬眸,却见薛止将手里的灯笼递了过来。 她微微一怔,瞧着眼前的灯笼。 融融灯影后映照着薛止宁和的脸。 “这不妥。”长玉欠了欠身。 薛止却笑了:“我走惯了夜路,有灯无灯都不妨碍。何况这是贤妃娘娘身边梅姑姑硬塞给我的,我嫌拿着麻烦,劳烦meimei把这麻烦替我带走了。” 薛止笑语间神色宁和,一若春山细雨濛濛般温柔。 长玉迟疑了片刻,伸手,接过灯笼。 接过灯笼的一瞬间,薛止的衣袖拂过,带起一阵香气。 长玉在闻到那一点气味的片刻有些发怔,总觉得着气味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她还没来得及细想,薛止便已经往后退了一步,浅笑着微微垂下头来和她说话,温声细语:“来日有空,再请meimei喝茶。” 说罢转身,便往着宫道的另一头折身走远。 长玉提着灯笼,站在萧瑟寒风当中驻足凝视着薛止离开的背影。 那一抹枣红衣袂浸入沉浓的夜色当中,很快便与之融为一体。 长玉淡淡收回了目光,少时,她从怀中将薛止递给她的那块手绢翻了出来。 她捧着那块手绢凑近鼻尖轻嗅。 少时,一抹同样的香味便沁入她鼻腔当中。 那香味已经被冲淡了很多,可是还能从这残存的味道里辨别出它原的浓烈。 长玉闭上眼,眼前便浮现出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