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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喜。安贵嫔口不能言,耳不能闻,在自己根本就不知所以然的情势之下被告知她怀有身孕,她能如何?就算她真的清楚自己未曾怀孕,可这怀孕之事早已是满宫知晓,说出去是欺君,不说出去也是欺君。归根究底,我倒是觉着一口确凿安贵嫔有孕的林太医更为用心险恶,父皇应当严查林太医背后之人,看看林太医究竟与谁来往密切,究竟是受了谁的之事胆大包天敢做下这样欺君罔上、陷害妃嫔的恶事!” 一直跪在一旁的郑小宛此时抬起了眸子,眸光潋滟,静静道:“还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安贵嫔一早与林太医勾结好假孕之事,算计淑妃娘娘,接着淑妃娘娘闹上坤宁宫的时候,当着众人的面,撒下这弥天大谎。” 长玉侧眸过去,定定瞧着郑小宛,骤然清冷笑了两声:“郑美人,嘴可要管好了,别红口白牙的便随意污蔑清白之人。我记得郑美人好像是淑妃娘娘的宫里人,淑妃娘娘因安贵嫔受禁足,如今安贵嫔受难,郑美人在这儿说这话,其心可疑。” “九帝姬说笑了,在妾身的眼里,没有所谓哪宫人的说法。”郑小宛眉目沉静一笑,悠然道,“在妾身的心里,盛京宫里唯有陛下是妾身的主子。妾身所说所做,句句都是为了陛下,为了盛京宫的安宁。听九帝姬这说的这话,难不成在九帝姬看来,宫中最应当顺从忠心的人,难道不是陛下,而是旁人?还是说……”郑小宛的笑容越发轻柔,“还是说在九帝姬的眼里,还有比陛下更应该摆在头一位的人?” “都给朕住口。” 郑小宛争锋相对长玉之时,一直迟迟不发话的明昭帝终于沉沉开口。 一句话,叫在场众人都收敛安静了下来。 长玉咬着牙,强忍着眼泪,一字一句硬声道:“请父皇还安贵嫔一个清白!” 明昭帝冷眼扫了一眼跪在跟前的长玉,回眸眼神阴寒朝着身边的吉祥道:“把照料安贵嫔的林太医押来含章殿。” “是。”内侍吉祥应了声,立马带着人下去了。 临吉殿上气氛凝重阴沉,所有人都在等着为安贵嫔诊脉的林太医上殿陈述。 安贵嫔还不省人事地躺在床上,殿下,所有人手垂首侍立,惟只有明昭帝在众人当中来回烦躁地踱步。 长玉压低着头,煎熬地等待着外头的消息。 吉祥没出去多少时候,长玉便听见殿外的回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小跑脚步声。 长玉慌慌忙忙抬头,却见吉祥已经从殿外气喘吁吁跑了进来,咕咚在明昭帝的跟前跪下,大惊失色道:“陛下……” 明昭帝停下脚步,低头蹙眉瞧着吉祥:“人呢?” 吉祥惶恐仰脸,磕磕巴巴道,“回、回陛下的话,林太医在太医院听闻安贵嫔假孕之事败露,留了一封书信认罪,人已经、已经悬梁自尽了……” “什么!?”长玉惊惶骤然抬头,不可置信地往前一步紧紧抓住吉祥的衣袖,“公公是不是听错了!?怎么可能!?” 李贤妃连忙上前将长玉拉了回来,将她揽在怀里,不动声色轻轻按了一下长玉的手背。 长玉整个人颤抖着往后踉跄一步,没有站稳,整个人往后倒在李贤妃怀里。 “林太医留下的东西呢!?”明昭帝声色俱厉狠狠问道。 吉祥身子一震,仓皇抬手将手里的一封书信交给明昭帝。趁着明昭帝看信之时,惶惶俯首下去战战兢兢道:“那林太医在信上都说了,说假孕一事,全然是受安贵嫔指使。安贵嫔得宠陛下受了不少价值连城的财物,便分了他许多,要他同着自己一同谋划这假孕的事情。那日淑妃娘娘因着十九皇子的事情闹上坤宁宫,牵连上了安贵嫔自己,安贵嫔便想借着淑妃娘娘之手把自己有孕的事情公之于众。那林太医说,他在太医院不得志多年,安贵嫔赏赐颇多,他也是一时财迷心窍。可自从与安贵嫔共谋假孕之事后,他终还是难安,总觉得这事早晚纸包不住火……今夜实在是再难忍耐下去了,便想向陛下认下他自己的罪过,只请陛下瞧在他先认罪的份上,能够饶恕他在老家的妻儿……” 长玉的三魂七魄都在一瞬间被抽走了,脚下一阵发软,她强撑着,抓着身旁的李贤妃手臂,死死咬着牙,忍着面色不改,听完吉祥所有的话。 明昭帝默默看完了信件,随后伸手,将那一折信笺撕碎。 临吉殿上,谁也不敢说话,只听见纸张赫然撕碎的响声。 明昭帝撕碎了信笺,回眸冷冷瞥了一眼吉祥:“神官可有一同随行?当时口口声声说安贵嫔腹中所怀龙胎乃是祥瑞之子的神官可在?” “回陛下的话,那位神官在数日前已经辞官归乡……如今神官殿里的神官,乃是新上任不久的。”吉祥颤声道。 明昭帝转身过来,瞧着跪在一旁的魏皇后,眼神立时冷下。 魏皇后触及明昭帝目光,肩膀一抖,惶惶垂下眼帘。 明昭帝走近魏皇后跟前,垂眸冷睨着她:“皇后,安贵嫔有孕之时,朕吩咐过你好生照顾安贵嫔。朕记得宫中妃嫔有孕之时,除了一个专属的太医每日按时请脉之外,每隔五日,还需请一个别的太医再请,以确保龙胎安稳。怎么,朕将安贵嫔交到皇后手里,皇后却连几个另外请脉的太医都不曾找去甘泉宫?容得安贵嫔假孕之事欺瞒了朕这么久!?” 魏皇后吓得魂飞魄散,忙不迭跪下磕了一个头,再抬头时,半张脸上肿得老高,惊恐万状道:“陛下!并非是臣妾不尽心尽力!陛下交代臣妾照料安贵嫔,臣妾哪样不是吩咐了最好的送去甘泉宫?只是当时臣妾再三说起替安贵嫔更换太医之事时,是安贵嫔自己断然拒绝。臣妾也是想着安贵嫔毕竟是有孕的身子,哪能不顺她心意?这才没有加之管束!臣妾所说句句属实,臣妾身边的竹姑和兰姑都能够替臣妾佐证啊!” 明昭帝冷眼瞧着她。 魏皇后见明昭帝没有接话,心中更加惴惴难安,她哽咽了一下,恍然匆匆抬头,忙不迭怕上前跪在皇帝跟前,“陛下!陛下!臣妾想起来了!” “说。”明昭帝的耐心已经消磨殆尽。 “曾有一段时候,臣妾身边的人告诉臣妾,安贵嫔时常前往神官殿,臣妾当时没放在心上,只道安贵嫔有孕在身,去神官殿自然也是想为了自己腹中的龙胎祈福。可是就在臣妾知道这件事不久知道,臣妾便在慈宁宫当中听闻了神官断言安贵嫔腹中的龙子无论男女皆是福照大燕的祥瑞之子。”魏皇后俯首颤声道,“陛下,假孕争宠之事在宫中可是重罪,何况皇嗣之事事关社稷,臣妾万万是不敢把安贵嫔腹中龙胎往这样的事情上设想的!可是今日安贵嫔假孕,林太医自尽,宫中老神官辞官回乡,臣妾也不得不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