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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却笑了笑,满脸的鄙夷: “结婚?你在开什么玩笑?” 他以为纪时宴还在恐婚,但没想到他的后话却说的令人动容:“他是我连碰都舍不得碰的小公主,怎么能草率的领证结婚,哪怕她没有父母,我还是想要走正常的结婚流程,有婚书,有订婚宴,有一个盛大的婚礼,然后才能成为我的女人,我的纪太太。” 他们都以为他只是和她“玩玩”,没想到粗枝大叶的男人心里,想的竟然如此细腻。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他不会把这些礼数和条条框框都放在心上: “宴哥,我算是明白了,什么叫真正的捧在手心。”蒋野掏出一支烟点燃,眼睛里全都是羡慕,阴阳怪气的开玩笑,“要是她不答应和你好,我来和你谈恋爱算了,人家想被你捧在手心啦。” 纪时宴看了一眼手机界面上的时间,锁屏时冷冷的甩过去一个眼刀,轻启薄唇: “滚——” 这话刚刚说完,天空划过一道闪电,果然下起了雷雨,几个人始料不及,顺手折起路边的荷叶当雨伞: “cao,天公不作美,赶紧把荷花灯拉回来,不然一会儿全沉下去了。”蒋野命令小伙伴拉鱼线,转眼就看到纪时宴从路边折走两朵荷叶,他喊了一声,“宴哥,你去哪儿?” “她肯定已经到半路了,我去接她。” 这是雷阵雨,应该一会儿就停了,毕竟是精心布置策划的方案,蒋野可不想就这么放弃了,三个人躲在大树下,快要变成落汤鸡时,蒋野看到雨幕里走过来一个人。 纪时宴的身边没有闻啾,他也没有打伞,他失魂落魄的,一步一跄的朝河边走,他隐隐觉得不对劲,从树下跑过去:“宴哥,你和闻姐没碰上吗?” 蒋野长那么大,第一次瞧见纪时宴脸上有那种神色,仿佛被谁抽走了魂魄,在小荷塘暖白色的灯光映衬下,那张脸更显得诡异和害怕,他大着胆子喊了一句,“宴哥?” 纪时宴回过神来,看了他一眼,忽然走进了那个小荷塘里,一群人被他走神的模样吓得半死,正要伸手捞人,却忽然听到他冷冷的命令了一句: “别管我!” 大佬下令,谁也不敢再往里面走一步,只见他走进那个快漫到他胸口的小荷塘里,往自己的脸上抹了一把水…… 第六十二章 夏日的暴雨总是说来就来,毫无征兆,纪时宴顶着荷叶伞抵达客栈时,刚好在一楼遇到才从义演广场上回来的歌手们,中午和他寒暄的那位负责人和他打了个招呼,听说他找闻啾,指了指楼上: “在楼上呢,今天义演耽误了点时间,回来晚了点。” 看来她也淋了雨,今晚的告白不如就这样结束吧,下雨的池塘能有多浪漫的美景呢? 心里虽然有一点被天公扰乱计划的失落感,但终究还是她的身体重要。这么想着,纪时宴便给蒋野发了一条取消计划的信息,他顺着木质的楼梯上去,正好听到杨婉婷的声音从虚掩着的房门里传出来。 两个人刚刚已经出了院子,因为有事折回来,这才耽误了时间,杨婉婷吐了口气:“还好你选择折回来,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婷婷,我觉得蒋野那样真的不负责,你不应该再和他纠缠了。” “可是……是不小心怀上的。” “是不是不小心,我相信他自己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 “那你以前和宴哥在一起的时候,那个,他听你的吗?” 他隐约听出来,这好像是女性之间聊的那些秘辛,可是接下来闻啾说的话,却颠覆了以前他对他们之间那层关系的认知:“所以我选择了离开他,如果我选择了顺从他,就是继续作践自己。那时候在医院里,我真的也很害怕自己会这样,婷婷,我不觉得女孩子顺从就能得到一个人的心……” “她是我连碰都舍不得碰的小公主,怎么能草率的领证结婚,哪怕她没有父母,我还是想要走正常的结婚流程,有婚书,有订婚宴,有一个盛大的婚礼,然后才能成为我的女人,我的纪太太。” 他喜欢她,喜欢到舍不得碰她。 可事实并不是这样的,他是个禽兽,他竟然做了那样的事情…… 他仿佛听到耳边有东西在轰然倒塌,那些红砖瓦砾,一片一片粉碎,如果发生的事实成了梦境,那有闻啾的那个世界呢,那个世界,是他幻想出来的吗? 他一定有臆想症,他还是没有被闻啾从那个世界带出来,他还是那个蓄着长发和胡子的胆小鬼…… 闻啾只是他幻想出来的对象,他其实还在自己的世界里徘徊,想象一个女孩子会在某一天闯进他的世界里,救赎他 “纪先生,你要去上班了呀,这是我mama做的午饭,你要带上吗?” “今天我mama生病了,我来代她的班可不可以,我会煮小葱拌面。” “明明今天是mama的葬礼,但是我不敢哭,我怕她看到我哭会生气。” 原来现实里成了女朋友,梦境里也会变成抗拒的那个样子。 他的视线终于清晰,看到那张凑到自己面前的脸,她用自己的手掌心捧着他的脸,脸上挂着雨水和泪水。 闻啾不是他幻想出来的,他的世界就在他面前。 纪时宴忽然把脸埋进了她的颈窝里。 她察觉到他好像在哭,那些温热的液体,混着雨水流到她的颈窝里…… - 她根本不知道他们的表白计划,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刚杨婉婷说自己心情不好,想让她陪着去小荷塘逛一逛,没想到刚出门就遇到杨婉婷生理期造访,她去找老板娘借了片卫生巾给她,听到她松了口气:“终于来了,好可怕,我以为我又中奖了。 刚刚听到蒋野那样说,她倒是觉得也许他的反常和父母有关:“这件事情他不准谁提起,但是你知道的话,应该没关系。” 这个女孩对纪时宴来说是个特别的存在,因为是在她出现后,纪时宴才在潜移默化之间渐渐走出来的。 和闻啾十七岁没了双亲一样,纪时宴十九岁的时候也没了双亲,只不过这件事情,直接让他的左手落下了残疾。 纪时宴从小就是大人们眼中“别人家的孩子”,学习优异,聪明冷静,还拿过好几项大学生竞赛一等奖,上流圈子里羡慕他的人很多,羡慕他父母爱情的人更多,谁都知道他父亲宠母亲是出了名的,这一切发生转折时,是纪时宴留学回来的第一个暑假。 - 在他的手腕骨位置,有一条骇人又可怕的缝合伤口,也许那时候他的左手只连着一些皮rou,医生接了上去,但手术恢复不好,如今手腕骨下面的肌rou已经全部萎缩,像是没有发育完全,萎缩到能看到被皮囊包裹着的骨头,就连被牵连着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