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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那些衙役再不敢轻慢,笑的点头哈腰:“褚……” 压下夫人两个字,可是听说这位不喜欢那称呼:“褚娘子来了,小的这就去通禀。” 不一会儿,吕颂出来弯腰请她进去。 魏文昭这次没出幺蛾子,端端正正坐在客厅:“来了,坐。”又吩咐吕颂“上茶” 心情好就给上一盏清茶,褚青娘坐下没理会那盏茶。 褚青娘就是老爷原配,吕颂再不敢多看一眼,上完茶就想退到院子外边去,可这次魏文昭却叫住了他。 “就在院里伺候。” “是”吕颂不敢问为什么,只远远站在树下,确保听不到屋里说话。 褚青娘心里冷笑,这是想起来自己和他,孤男寡女不适合一室。知道自己没有二嫁,也愿意给几分脸面了。 “陆华安办事不错,这么快说服你,愿意跟我回京城。”魏文昭淡笑开口。 褚青娘定定看着魏文昭,年近三十的他,容貌更添几分从容,比之前更能迷惑人心。 “怎么看傻了?”魏文昭轻笑“你以前就喜欢盯着我看。” “是,不过有六年没看过了,这六年都留给另一个女人看了。” 魏文昭眼中闪过淡淡喜悦:“吃醋了?” 褚青娘微微怕颦眉,刚刚说错话了。 清冷男声染上一点温情:“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移,这白首之盟我记得。” 对,然后你转身和别人也订了,褚青娘表情淡淡。 魏文昭仿佛看透褚青娘心思:“我从没忘过,也没打算背弃过,背弃这盟约的是你。” “魏大人这话,叫民妇不解,难道是民妇停妻再娶?” “那是为了魏家门楣,那是为了咱们子孙之计。等这次回京,我亦能给你挣来诰命,除了名分有什么区别?” 回京必然晋升,正三品可以给一个妾室请诰命。 “再说,难道我能让你做一辈子妾,来日合葬碑头依旧是:妻,魏门褚青娘。” “大人不愧做官的,两张口说得好。”褚青娘想了想,戏谑又轻佻的看向魏文昭 “这样,我喜欢年轻俊秀后生,引几个回家,白日我和你举案齐眉,晚上和他颠鸾倒凤,照旧过日子,来日合葬依旧,夫魏文昭如何?” 魏文昭脸色变冷发青。 褚青娘完全无惧:“说什么魏氏门楣,子孙之计,魏氏门楣就是让你贪慕虚荣抛弃发妻?失节背义,你可想过日后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再说子孙之际,所谓‘爱子则为之计长远’是要教会他做人的道理,是留下自身清风正气,让孩子仰慕骄傲。” “你呢,你做了什么?”忘恩负义让人不齿。 面对褚青娘的咄咄逼人,魏文昭心一寸寸硬下去。 褚青娘的脸,也完全变得冷硬:“放手吧,六年前虽然心痛,但我对你旧情未断,如今已经被你败的干干净净。” “你死抓着我,只能家宅不宁,何苦呢?” 如果之前褚青娘,还想借着旧情感动魏文昭,那么如今是半分都没有了,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把自己心意表露。 ☆、第 20 章 魏文昭冷冰冰看着褚青娘,不想再给她解释半句,直接冷声吩咐:“回去收拾东西,跟童儿搬到这里,再过两日岁本官启程。” 褚青娘坐着没动,脸沉如水:“你这样逼迫有意思吗?” “本官也不想逼迫,可是本官不逼,难道让你带着本官的孩子改嫁?” 冷着脸说完,魏文昭无意中发现,褚青娘在暗暗磨后牙槽。动作不大但耳边腮rou微微动了下,不注意就发现了不了。 生气了,这个发现取悦了魏文昭,这个小动作有点可爱,他能猜出青娘为什么生气。 “觉得不公?”话里不自觉染点笑意。 褚青娘脸如腊月雪原,静寂而冰冷。 “本官可以停妻再娶,你就是不能二婚他嫁,知道为什么吗?”魏文昭自问自答“因为我是官,你是民。” 褚青娘看着魏文昭不说话,魏文昭仔细看了一眼青娘,没能出冰雪中找出一丝变化。 点点愉悦消散,魏文昭也跟着冷脸:“总是怨恨我当年停妻再娶,可若没有当年,按惯例三年翰林,下来不是各部行走,就是七品知县。也就是说我做得好,也不过京城一个六品小小辅官,在各部做些文书辅助工作,当然没有今□□迫你的能力。” “而京城辅官,是没有资格给妻子请诰命的。或者一个小小七品知县,做完三年业绩优良,倒是能给你请诰命,可能不能升迁却不好说。但是现在呢?” “我将步入三品大员行列,而你将有一个三品夫君,还有六品诰命,到底哪里不好?” “四品就有资格申请蒙荫,三品必然有,云儿将来也多一重保障,不好吗?” 魏文昭再看向褚青娘,就有几分怨气:“说到底,你就是看中嫡妻身份,完全不替我和孩子想。你忘了夫妻本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我却没忘。” “所以你就逼我回去做妾?你想没想过颖儿、云儿,如何面对我?一个做妾的娘。” 向来从容不迫的魏文昭,噎了一下。 褚青娘没问魏文昭:你想过没想我不愿意,因为她六年前就明白了,自己的意愿,在魏文昭这里一文不值。 “本官自会告诉他们,你为魏氏做出的牺牲。”魏文昭表情不悦,不过很快变成轻嗤“现在倒不用了,本官不过替他们把母亲抓回去。” 褚青娘定定看着魏文昭,没什么表情:“你一定要我回去,没有商量余地?” “是”魏文昭回的没有半分停歇。 褚青娘也干脆:“行,不过我有三个条件。” “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你可以试着拒绝。”褚青娘眼神淡淡,对上魏文昭的戏谑。 不知为什么,虽然褚青娘依然冷淡,但魏文昭心却却一点点好起来。像是寒冬大地,在边边角角开始悄悄融雪。 “行,提吧,本官就只当补偿你的委屈。” 一封纳妾书,按上褚青娘鲜红的指印,魏文昭看了看,满意的叠起来放入袖中:“我让魏奇带人帮你收拾东西,你今天就搬来。” 婚书她和魏文昭各有一份,纳妾书却只有魏文昭有,一种被卖的感觉油然而生。 虽然来之前就想的明明白白,可当那份按着自己指印的契约,被魏文昭收起来,褚青娘的心还是疼了,被人划了一刀一样。 “魏文昭,希望你将来不要后悔今日所为。” “本官从不后悔。” 褚青娘走了,魏文昭站在窗口,看了一会儿院中绿荫。院里寂静无声,偶尔风过绿叶沙沙轻响,树枝里看不见的小鸟啾喳两声。 魏文昭从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