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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邺拿了椅子在他身边坐下,没答话,他不介意让derbidge看到这些痕迹,却也并不想和他多讨论什么。这一坐他那“吻痕”正好对着derbidge,后者忍着笑看了好几眼才移开目光,指了指电脑:“看看。”萧邺一看,那是网上发布的一条新闻,采访新锐企业家,萧郢。derbidge笑道:“萧郢几年前拿着你父亲给的钱创业,如今终于有一点起色了。”萧邺看着那条新闻上公布出的萧郢的照片,一身潇洒的西装,神采飞扬的模样,果然和几十年前的父亲如出一辙,只是这张脸呈现在眼前,萧邺并没有觉得很舒服。萧郢出生在萧邺的母亲嫁给父亲之前,父亲并没有娶他的母亲,萧邺从小到大和他说过的话不超过二十句,却也从没有打过架,就是互相都不愿意理睬对方。“是啊。”萧邺淡淡地说。颜澜醒过来的时候感觉酒劲还没有过去,头很沉,伴随着眩晕,一杯啤酒就能喝出这效果他都无颜面对江东父老了。吐出一口气,他抬起头,却看到萧邺正坐在床边玩手机。“萧大哥。”颜澜坐了起来。“你醒了。”萧邺看他一眼,取过放在床头柜上的一杯水递给他,“感觉怎么样?”颜澜接过来喝了一口,揉揉自己的头:“难受。我果然不太适合喝酒,对了,赵宇去哪了?”“他先回去了。”萧邺轻轻一叹,“还不是你自己非要逞强,我本来只打算给你喝一口的。”颜澜吐吐舌头:“我只是不服气你们合起伙来笑话我的酒量而已。咦,你脖子怎么了?”颜澜终于注意到萧邺颈上那几处斑驳的红痕,其实在白皙肌肤的映衬下还是很显眼的。“没什么,”萧邺抬眼看着他,“被蚊子叮的。”“蚊子怎么能叮成这个样子,”颜澜笑了,“我看啊,应该是被谁亲的吧?这叫‘吻痕’,是不是啊?”颜澜对“吻痕”这个词并不陌生,以前高中时经常能在赵宇脖子上看到,那小子还得意洋洋地给他介绍过。“吻痕?”萧邺微皱起眉,“那依你之见,谁能给我留下这种东西?”“那当然是……呃……”颜澜说不下去了,瞪大眼睛看着萧邺:“总不会是……”第十章他知道依萧邺的性子是绝不会随便和一个人这么亲密的,那么留下这些痕迹的人就只可能是……萧邺淡淡地看着他,没有说话。颜澜觉得实在不可思议:“天呐,真是,我,我以为我是在做梦的,没想到……”一向不记得梦境的他这次却总有一个奇怪的感觉,隐隐约约好像是有这种印象,他亲了萧邺,从脸颊一路到脖子,只不过这印象太过模糊他也没有细想,没想到却留下了如此明显的证据。“不好意思,萧大哥。”颜澜说,简直窘迫得无地自容。“没关系,”萧邺平静地说,“我并不介意。”“你……”颜澜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忍不住问道,“你是说,你并不介意这么做的人是我么?”“是。”“因为我是你未婚妻?”“是。”颜澜不太舒服,他不介意自己对他做了这种亲密的事,只因为他们有婚约,可是……“那如果我不是你未婚妻呢?”颜澜不禁低声道。“什么?”萧邺没听清。“没什么。”颜澜突然觉得很气闷,甚至不想再和萧邺说话了。颜澜没在萧邺办公室待多久,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五点半了,回到学校距离申海宁约定的时间还差半个小时,颜澜却没有给赵宇打电话,独自一人在cao场上散了二十分钟的步才去了太行楼,现在军训结束了,晚上在cao场散步的人很多很多。申海宁很高兴,他和赵宇都到了之后就兴致勃勃地讲了起来。“……我听宇说你们俩原本是要唱歌的,这也不错啊,要不然我们跳舞的舞曲就让你们来唱吧,当然不是现场,可以先录好歌到时候播放出来。咦,澜你怎么了?”申海宁说了很久才终于有空注意到颜澜的表情,一边默默关注了颜澜很久的赵宇此时才有了开口的机会:“是啊,一见你就闷闷不乐的,发生什么事了?”“没事。”颜澜说,抿了抿唇。“奇怪了,”赵宇玩味地和申海宁对视一眼,“下午我离开你未婚夫公司的时候你还好好的啊,怎么,你们后来吵架了?”“你有未婚夫?”申海宁好奇地道。“嗯,还是个总经理,又帅又有钱呢,”赵宇说,“看起来对澜也可以,不知道为什么会吵架?”颜澜没说话,他之前在cao场上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他和萧邺从小就有婚约,上了大学来萧邺家和他培养感情,这些颜澜都不想反抗,何况萧邺对他很好,很照顾很纵容。可是,如果没有这个婚约呢?萧邺若按自己心意会喜欢什么样的人?如果颜澜和他在某一个特殊情况下不期而遇了,他会不会多看颜澜一眼?或者说,萧邺也没有反对这个婚约的打算,可是他心里对颜澜究竟是怎么看的?是真心将他当成了未婚妻还是仅仅因为服从父亲的安排而已?这一切颜澜都不知道,今天以前他也从没有仔细想过这些问题。思考了片刻,颜澜抬起头将下午在小卧室发生的事以及自己的想法全部说了出来,赵宇听完第一个反应就是:“你该不会喜欢上他了吧?”颜澜:“……”申海宁:“……”“什,什么?”颜澜问,有些无法理解。“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所以你很在乎他对你的看法?”赵宇耐心地说,和申海宁一起看着颜澜。“我……不知道。”颜澜尴尬地移开目光。他从没有喜欢过任何人,也从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自然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对萧邺的感情是不是喜欢。他只知道每每想起萧邺,他的心里总会有一种软软的感觉,是一种疼惜,这种感觉以前一定没有,至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