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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推也推不动。楚昭最后没辙,想了想道:“这里面太窄,没办法使剑劈开。看来这棺材不是被定死了就是用符咒封住了。我们是从外面虚空中跌进来的,恐怕不可能这么简单就出去。”“没错。”越淮也似乎想清了这点。楚昭心里冷哼一声,这个剑人虽说学人口气倒像,脑子还是木讷了不是一星半点。他干脆从他身上退下去,“那个,我也不想压着你,你侧一下身子,给我腾点地。”越淮闻言,便侧身让出一半地方,两人侧身相视而对。一时间无言,楚昭便道:“你既然明白我的意思,那你说咱们要怎么出去?”“睡觉。”“睡觉?!”楚昭惊出声,连忙又压低了声音愤愤道,“别以为你变了个模样,就想胡来!我、我可是有家室的人!”说着,逼仄的棺材里传来他的低笑声,他道:“你不是不愿和他回仙界了吗?”“你懂什么....”楚昭面皮薄,一下竟被他噎住,闷声道,“我只是不知如何面对他。我能成仙,也是托了他的福气,他几番救我,我这条命便是他的,我又对他多有亏欠,他怎样对我我都无所谓,可容珣不同,他与越淮无冤无仇,本该能顿悟成仙,再不济也能在魔界做个潇洒的魔君,他不该命薄于此......”他说着声音低下去,有些话他对着越淮说不出口,但面对眼前这个披着他同样皮囊的人,却能轻松说出来。听着他心中这番话,越淮沉默不语。楚昭又道:“我不该怪他,可我不知要怪谁。既然我当初能从青凝剑下躲过去,我不信容珣就躲不过。所以,我要把他找回来,至少黑域这么多年都一直在惦念着他。”“有人惦念着他,他就不算真的从这世间消失了。”越淮闻言微怔,眸光柔了些,低声唤他:“楚昭。”“嗯?”楚昭不觉自己的声音软绵绵的。虽说是个假冒的,可用这么温柔的声音唤他,他还是有些抵不住。楚昭只觉得心口酥麻麻的,手软脚软。他心想,不愧是红窟,连在棺材板里都能勾人。越淮尚未察觉出他不对劲,然后一只柔弱无骨的手已经抚了上来。楚昭用自己都未曾听过的妩媚嗓音轻笑:“想不到,容珣啊容珣,不愧是千容红窟万皮骨,果真是学到骨子里去了。”越淮刚刚升起的一股燥气,顿时消散于无形,他阴沉着语气问他:“你道我是谁?”刚刚在荷花淀时,楚昭就猜出几分端倪,楚昭嗤笑着伸手揪着他的脸皮使劲扯了扯,“哟,还装呢。看我不把你这张假皮撕了!”“......”身为离淮神君,越淮头一次这般屈辱。作者有话要说:棺材py,楚小昭你知道你扯的是真皮吗?得瑟的楚小昭:哈哈,请叫我火眼金睛楚!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已屏蔽脏话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76章青木漆黑的棺材里,楚昭看不清他的神情,左右扯了两下,见他也没什么动作,便讪讪地松开了手,嘀咕道:“奇怪?难道猜错了?”“你猜了什么?”越淮低声问他。楚昭闻言便凑上前在他脸前悄悄说:“你身为红窟楼里的幻象,难道不知这红窟楼是谁创的?”他尾音中不乏洋洋得意。“容珣?”越淮猜测。“这个嘛,也才对了几分。”楚昭打了个哈欠,闭上眼道,“反正也出不去,我困了,先睡会儿。”越淮察觉到他渐渐平稳的呼吸声,也闭上了眼。两人躺在这口棺材内,静心下来,不肖片刻,便陷入了沉睡中。浅睡之中,楚昭似乎听到了一声婴孩的哭啼声,这哭声愈发地嘹亮,引得他蹙眉,忽而睁开眼,眼前青山白云,他扭动身子好似看到了一级一级而上的青石阶。青城山脚下?他出来了?楚昭大喜,正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身子有些不听使唤,他艰难地看到视野里晃动着什么,像是只裸露在外的小胳膊,竟然又小又嫩,堪堪只有一丁点大。这种控制不了自己的感觉是——忆情术!他进了某个人记忆里的幻境,之前那些就断断续续的,想起容珣那把剑。他心想:难不成是容珣的?正想着,他嘴里引吭高歌,扯着小嗓子啼哭在山间,震得远处山林里的鸟群纷纷拍翅飞走。楚昭被这绕梁三日的啼哭声闹得心烦,然而偏偏还是从自己嘴里发出来的。他两眼一翻,大咧咧地躺在襁褓中,仰视看天,直到一张脸突然放大出现在他脸前。他吓得差点带着襁褓跳起来,幸而他控制不住这小身体。然而这婴孩果真还是被吓到了,立马扯着嗓子拼命嚎叫。楚昭强忍着头皮发麻,微眯着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人,这是个邋里邋遢的年轻道士,一身藏蓝色道袍,玩世不恭的眉宇中闪过一道精光。楚昭只觉得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这人。他正想着,这道士瞥了他两眼,突然抽出一剑,剑光微寒,白光凛冽,楚昭的心当即悬了起来。接着他是真的悬了起来。那道士一剑将他身上打了结的襁褓挑起来,甩手担在肩头。天旋地转间,楚昭惊得说不出话,然而很快被他挑着,颠颠地往山下继续走。这疯道士拔开腰间的酒葫芦砸了一口,见他竟然不哭了,乐道:“小家伙,这会儿清净了。今日算你命好,遇上我正好犯了酒馋下山打酒,否则一早被这山里的孽畜喀嘣喀嘣咬碎了吃了。”楚昭不解,但能感觉到这小婴儿果真乖巧了不少,团在棉袄里,仰头看着湛蓝的天空,浮云游走。他通过这双澄澈的眸子看着天空,心里也仿若被洗净了一般。这道士下山后,到一家酒铺子里打酒。一旁的伙计见他剑上挑着个娃,纷纷上前与他攀谈。这道士哪管这孩子,只管抱着酒葫芦喝个爽,伸手抹了抹嘴,一手将剑提起,将孩子拍在一张桌上,抽剑插回剑鞘,便道:“山脚下捡到了,谁想要自己带回去。”旁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敢接这话。毕竟这山里人家,谁家也不富裕,养不起这孩子。酒家素来与他有几分熟,便劝道:“道长,你既然捡了这孩子不如就领他上山当个小道士,大了还能给你跑个腿打点酒,以后也能传承你的衣钵。”半醉半醒的道士一听,嗤笑着摇头摆手:“本道逍遥惯了,哪里管得了这孩子死活,若是他饿死了我可不管。”酒铺子里的人面面相觑,有人突然道:“你这撒泼道士,捡了这孩子却又不管他,难不成要把他卖给人贩子不成?”“是啊是啊,这孩子长得唇红齿白的,以后定也清秀,若是给些老爷买了去可就......”这话一出,在酒铺子里喝酒的撒泼无赖们便哄笑开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