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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凝婉抽抽搭搭地道:“娘,您不知道,他都没正眼看我一眼,连他身边那个小厮都认出我来,我就不信萧世子认不出!” 活了十几年,她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萧易成的心是铁打的吗? 程夫人冷冷道:“别人见了更好的,自然瞧不上你这样的。” 傅凝婉难以置信地抬头,“您说什么?” 程夫人因娓娓将那日萧世子与傅凝霜见面的情状道来——萧易成选的地方虽隐蔽,可程夫人掌家多年,手底的眼线自然不少,这府里的事很少有能瞒过她的。 傅凝婉一听便恨极,“原来是她在里头捣鬼!不行,我得去告诉老太太!” 口口声声说要避嫌,她还以为傅凝霜当真不想与她争功呢,结果却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转手就勾搭上萧世子去了——好一个端庄贞静的大家闺秀! 她就不信老太太听了会不动气。 傅凝婉立刻来了精神,便要去松竹堂寻老太太理论,程夫人忙拽住她,“你傻不傻,这件事闹大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俩论起来都姓傅,一家子姊妹,若她的名声坏了,你以为你能寻个好人家?” 傅凝婉颇有些不服气,“那就由她恣意妄为?” “否则还能如何?若真闹到人尽皆知,萧世子反而非娶你二妹不可了,你以为是谁得了便宜?”程夫人抿唇。 傅凝婉顿时哑口无言。 程夫人瞧见女儿这副颓唐模样,顿时心生怜惜,遂将她搂入怀中,“放心,有娘替你筹划,定不会让你失望。” 因从怀中取出一封烫金请帖来,“下个月就是皇后娘娘的赏花宴,承恩公夫人特意请你前去,你难道不想把握机会?” 傅凝婉仍是恹恹,“男女不同席,萧世子又不会专程来找我。” “他肯不肯不要紧,只要皇后娘娘和萧夫人肯就行了。”程夫人握紧女儿的手,目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有这桩功劳在,萧家怎么也不会亏待咱们。” 只要在皇后娘娘跟前将功劳坐实了,日后三房再怎么闹,都不过是徒劳而已。 * 难得冬日晴和,凝霜特意将绣架搬出来练习绣花,前些时因手冷,连针都握不住,耽搁了好些功夫,今日可算有余暇了——女孩子们出阁之前,总要亲自绣几件嫁妆的,也算约定俗成。凝霜虽还未到出阁的时候,可也得早早打算起来,免得临时抱佛脚。何况,比起读书习字,她对于刺绣的热情反而更大些。 原书中傅凝霜与傅凝婉处处竞争,凡是傅凝婉有的,原主都要努力做到最好,可惜天资这种事向来不由人决定,何况大房有人脉、有资源,请的女先生都是一等一的好,原主哪里能比得过?纵使累到吐血,也没能将傅凝婉从京城才女(之一)的名头上拉下来,反气出一身病,花容亦憔悴不少。 既然比不过,不如反其道而行之。凝霜也不想精力耗费太过,减损容貌——女孩子大都是爱美的。 她才绣了半只绿水鸭子,就见傅凝妙摇摇晃晃地走到窗前来,讥刺道:“喲!看来二jiejie对萧家婚事竟是志在必得,连嫁妆都打算起来了。” 她是大房庶出之女,因自幼失恃,向来依仗程夫人而活。程夫人爱惜名声,对她倒也不曾苛待,可是否亲生到底还是差别巨大,傅凝妙自幼尝惯人情冷暖,因此学得掐尖要强,拜高踩低,对程夫人和傅凝婉极尽巴结,对其余姊妹却极尽欺压之能事。 世子夫人的位置自然也令她眼馋不已,可既然自己不能得到,最好旁人也得不到才好,故而她有事没事总要刺凝霜两句,生怕日后就没机会了。 凝霜懒得理她,兀自捻着针轻巧地从绣布上穿过,姿势既美妙又雅致。 傅凝妙愈发来了劲头,上前捏着嗓子娇声道:“二姐,你可知下个月便是皇后娘娘的赏花宴,宫里专程来了帖子,要接咱们大jiejie过去作客的?” 凝霜摇头,“不知。” 她这间院落消息闭塞的很,而且,她也懒得管闲事。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傅凝妙故作叹息,“哎呀,一样是救护萧世子的有功之人,大jiejie呢,就能盛装丽服出入宫闱,你呢,却只能闷在家里绣花,老天爷会不会太偏心了些?不过,到底长幼有序,想必二姐你也不会埋怨的,是不是?” 说罢,便婉转睨了凝霜一眼,极尽嘲弄之能事。 凝霜还未来得及答话,就见甘珠急匆匆地推门进来,脸颊涨得红喷喷的,手里握着一封信笺样的东西,“小姐,承恩公夫人命人送来请帖,邀您一同去宫中游玩呢!” 呃,这打脸来得会不会太快了些?凝霜朝窗外三妹露出一个抱歉的笑。 傅凝妙的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 第7章 好酸 傅凝妙一口气提上去噎不回来,转脸就跑到程夫人那里打小报告去了,不止是为了给傅凝霜上眼药,更别提她还有一重隐秘的心思——既然傅凝霜都能去,凭什么她不能?她也是傅家的女儿,也在适婚之龄呢。 程夫人强忍厌烦打发了她,绝口不提带她同去的话:想得倒美,她一个庶出之女,倒想去皇家园林身披荣耀?何况傅凝妙一向眼皮子浅,若叫她大庭广众之下露出什么丑态来,傅家的脸都该丢尽了。 傅凝婉听说三房也得了请帖,面上不由得不安起来,“娘,不如您去劝劝老太太,让二妹在家好好休息吧。” 也不是下了帖子也一定得赴约,冬末春初,正是容易染上风寒的时候。傅凝霜若知趣,就该安生在家呆着。 就怕她去了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 程夫人冷冷道:“老太太?老太太才不管这种事。” 别看松竹堂那位慈眉善目的,和傅家的男人一样黑心烂肠。程夫人最见不得别人说她有个和煦可亲的婆母,早些年她初初管家的时候,天知道傅老夫人明里暗里给她使了多少绊子,克扣月银,害得她不得不拿出嫁妆钱来添补,后来才算慢慢收回了些。理? 想也知道,老夫人绝不会偏帮她们大房,一样是傅家的女儿,哪个得了势,她都是养尊处优的老太太,她才懒得掺和这趟浑水。 程夫人紧紧攥住女儿的手,“咱们只能自己想办法,好在你二妹不是个糊涂的,谅来不会光天化日拆你的台——她纵说出实情,有谁会信呢?等你顺利嫁进承恩公府,娘今生也算有指望了。” 傅凝婉被她抓得很不舒服——她不爱听这种话,好像她一过门就得倒贴娘家似的,婆家的人会怎么想她? 她轻轻松开母亲手指,含笑道:“娘,您放心,三房不敢和咱们斗的,爵位、还有那些祖产田地,不都在父亲手上么?” 程夫人嗤之以鼻,“爵位?呵!外头人总说咱大房占了多少便宜,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