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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闻讯而来,豫王妃这才哭诉,说她嫁入皇室后谨言慎行,得知皇后选了她孙女为太子妃后,感激涕零,更是用心教导太子妃,让太子妃不可因嫁入皇室半年无子,就献媚固宠,给太子安排侧室,乱了嫡庶,也败坏太子的身子。” “皇后听了便哭诉,说自己一片好心,不过是担忧太子妃无所出,所以才选品行出众的女子为太子开枝散叶。” “豫王妃就说当你皇后嫁入皇室一年后才有身孕,如今太子妃入宫不到半年,如何就能断定太子就没有嫡子了呢?是不是诅咒太子妃生不出嫡子。” “皇后自然喊冤。” “皇上听烦了,就让皇后不要插手这事,说民间的恶婆婆也没有这么不讲究的,让皇后不要插手此事。” “皇后便说人都选定了,消息也放出去了,若是这时候不许,那姑娘怕没活路了,传扬出去,有损皇上仁君的名声。” “皇上便面露迟疑,皇后立马提议说宫里二皇子也到了年纪,不如许给二皇子。” “皇上便同意了。” 刘福禄直至说完,也没听到徒翀有反应。 徒翀明白皇后将汪二姑娘许给二皇子,是顾忌汪家,看来,杨拱、程维、冯弼三人必有人插手此事,让皇后不得不顾忌。想必是三人中有人借此事向自己投诚,皇后掺和此事大概是想卖个好给那个阁老,顺便恶心下豫王府,让豫王府与自己有隔阂。 若是自己接受了,势必要得罪豫王府,若自己不接受,势必让这些朝臣不安,尤其是这个时候,皇上身体不好的时候,朝臣心中不安,朝政也会跟着动荡,日后,自己掌权也会有许多波折。 梦里就是这样的,为了安抚老臣,他纳了这些人家的姑娘,最终导致他和黛玉离心,这辈子他不想用委屈黛玉的方式来安抚朝臣。 豫王妃出宫之后,黛玉便要去皇后宫里请安,被告知皇后病了,让在外头行礼就行了。 黛玉有些诧异,可也恭敬行礼,正准备回东宫的时候,谁知道吴贵妃却喊住她了。 吴贵妃眼睛红红的,向来是知道汪二姑娘许给二皇子的事。 见着黛玉,吴贵妃眼泪就掉下来了,“二皇子自幼没了亲娘,我才抱养了,当成自己孩子一样养大,他的亲事自然不会写像太子那样慎重,可是他也是皇上的儿子,怎么能这么糊涂、这么随意定下来了,总得让我这个做养母的瞧一瞧吧,打探下那户人家好不好吧。” 吴贵妃似乎是找到了发泄口,和黛玉絮絮叨叨许多,黛玉忍不住说道:“吴母妃慎言,母后是太子的亲生母亲,是我婆婆,您这样说她,让我如何自处?” 吴贵妃瞧了黛玉的话,语气虽然严厉,可是神色却不是,便擦干眼泪和黛玉说道:‘是我一时气糊涂了。’ “我知道这也是吴母妃的慈母心,关心则乱。”黛玉回道。 吴贵妃这才放下心来,让黛玉回东宫了。 黛玉回到东宫后,随意用了午膳,就歪着休息了。晚间的时候,徒翀只派了刘福禄过来说有政事要忙歇在了勗勤宫,黛玉心里头正乱着,徒翀往日也有过歇在勗勤宫的时候,所以就随意点了点头。 刘福禄瞧了一眼黛玉,欲言又止,可惜黛玉未曾瞧见。 次日,又次日,皇后依旧病着,而黛玉这边也察觉出来徒翀不对劲了。 徒翀已经连着三日没有来她这里了,虽然徒翀每日都打发刘福禄过来,可是当初徒翀接手户部的时候,忙成那个样子都要过来,可如今…… 竹光便劝黛玉去勗勤宫看一看。 黛玉晚间的时候便过去了,许是得到信了,她到的时候,徒翀正站在殿门口,居高临下瞧着她,身姿挺拔又修长。 可是还未等黛玉过去,徒翀就转身进了内殿。 黛玉有丝诧异,扭头看向刘福禄,刘福禄倒吸一口冷气,低声说道:‘太子怕是不悦了。’ “您还是先进去吧。”刘福禄催促着。 黛玉只能进去,听见脚步声,徒翀也没转身,冷冷说道:“你想起我来了,肯来找我了。” 黛玉有些莫名其妙,她肯定徒翀是生她的气了,可是平白无故怎么就生气了,她也没做什么,不是他自己说忙于朝政要在勗勤宫么,怎么又怨自己没找来呢? 可是也不是追根究底,追究谁有理谁没理的时候,黛玉心里明白。 便上前和徒翀解释,“我怕打扰你政事,是我错了。”既然徒翀在气头上,总得有人低头。 徒翀冷哼一声,“你怎么会错呢?你可是豫王府出来的姑娘。” 怎么又牵扯上了豫王府了,黛玉的火气也上来了,只是她不想和徒翀闹僵了,压了一口气说道,“县衙判官也说清理呢,好歹让我弄明白怎么回事,下回我才不会再犯。” “你还想再犯?”徒翀挑眉看向黛玉。 这分明是无理取闹、故意找茬了,黛玉脾气也上来了。 “既然如此,我还是先回去反省下,怎么惹到殿下了,再来找殿下。”黛玉行一礼,便转身往外走。 可还没走几步,就被徒翀拽到了怀里。 第154章 黛玉也不动, 嘴唇抿得紧紧的,一副不想和徒翀说话的模样。 徒翀心里暗叹一声,明明是自己生气黛玉把家人放在那么前头, 一遇到涉及豫王府的事就失了章程、慌张起来, 可是瞧见黛玉这幅赌气的模样, 窝在心里的那团火, 一下子熄灭了。 “好了,我不该冲你发脾气, 我只是生气你冒失,宫里不比别的地方,你尚未打探清清楚楚,就匆忙而去,容易落入危险之中。”徒翀一边抚摸黛玉的脊背, 一边出言安抚。 徒翀知道若是提起豫王府,俩人还得吵, 故此避而未谈。 “你说过夫妻之间要说透,要不然容易出现误解,出现罅隙,可是你自己都没做到。”黛玉生气又是愤怒又是委屈, “你生我气不要紧, 可是你得让我知道哪里做错了,日后我才能改了,哪有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来指责我的。” 徒翀看向黛玉,一双眸子因为含着泪, 而更加清澈澄净, 心里又酸又软,又是懊恼, 自己没按耐住脾气。 他抱紧黛玉,头埋在黛玉的肩窝里,喃喃低语:“是我不好,我不该随便冲你发脾气,我不该瞒着你,有什么我应该告诉你。” 刚刚还是浑身戾气的徒翀一下子变得温柔缱绻起来,黛玉也不是得寸进尺的人,知道见好就收,抬起手怀抱住徒翀。 门口外,刘福禄和苏木原本在门口候着,听着“啪”一声内室的门被关上,两人一下子屏气凝神起来,生怕徒翀和黛玉在里面吵起来,许久都没听到,便松一口气。 刘福禄这才向苏木抱怨:“这几日太子心里不太舒坦,睡不好,吃不香的,就盼着太子妃能过来。” 苏木瞥了他一眼,声音毫无起伏:“我们娘娘又是太子肚子里的蛔虫知道太子想什么,太子睡不好、吃不香的,您是他身边的老人该规劝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