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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陆陆续续出来,贺桦在人群中格外引人注目,身形修长,长身玉立,即使脸上不带一点表情,也丝毫不妨碍他的惹眼。 他身边跟着他的助理,合作了有五年之久的楚淅。冷艳高傲,和他一样,面无表情。 贺瓷一直说,楚淅都被贺桦带坏了,以前好歹还会带点笑的,现在也是一点都不笑了。 贺瓷一眼看到他们,忙挥了挥手。 贺桦朝这边走来,看到她才摘下墨镜,“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贺软软居然会来接哥哥?” 贺瓷蹙眉,“我一直是个很好的meimei,不像你们,一个比一个没有哥哥样。” 她别的本事没有,倒打一耙,先发制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贺桦挑了挑眉,但笑不语。 不经意间看到他在笑,贺瓷突然心里有些发毛。 怎么就,有种不祥的预感呢。 贺瓷悄无声息地离他远了些,往楚淅身边凑,“淅淅姐,好久不见欸。” 楚淅大她许多,对她总感觉跟对meimei一样,难得柔和了下僵直的嘴角,“好久不见,软软又漂亮了。” 在贺小公主听过的彩虹屁中,这应该是最朴实无华的了,但也是最温柔最熨帖的,贺小公主十分受用,还懂得礼尚往来:“淅淅姐,你看你笑起来多好看呀,你要多笑笑。” 贺桦不经意间往她们这边瞥了一眼。 楚淅似有所觉,忽然敛了笑。 贺桦愣了下,收回目光。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贺瓷抿抿嘴,贺桦果然吓人,连跟了五年的助理在他面前都不敢笑。 - 到了门口,贺桦问贺瓷:“车呢?” 贺瓷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打一下就有了嘛。” 贺桦眯了眯眼,“贺软软,你怎么混得这么惨?” 贺瓷瞪了他一眼,“车子当然有,可我没有美国的驾照!” 喻朝倒是有,可她又不让喻朝跟,可不就得打车来? 贺桦嗤了一声。 贺瓷:“你的鄙视意味能不能不要这么明显?” “不能。” “……” 贺瓷特别后悔来接机。 她可真是吃饱了撑的。 她现在看向楚淅的目光中都是满满的同情。 楚淅接收到她的目光,微微一愣,旋即扬了扬嘴角。 - 贺瓷在车上就想旁敲侧击地问些事情,也不枉费自己来这接机,受这一顿毒舌。 “大哥,你怎么突然想起来好莱坞了呀?” 她生怕他说是来教训她的。 贺桦慢悠悠地瞥了她一眼,“你说呢?” 贺瓷也不客气地回答:“来拍戏?安排已久的行程,对不对?” 贺桦掀了掀唇,“想多了。” “?” “就是为了你特地临时安排的行程。” “……”倒也不必。 贺瓷的目光开始躲闪,果然,她的预感都是真的。 这不,就开始算账了。 “贺软软,好莱坞好玩吗?” 贺瓷很擅长察言观色,她很敏感地听出了这声音中的一丝威胁。 贺瓷机械般僵硬又紧张地摇头,“不好玩,没有人撑腰,一点都不爽。还好大哥来了!” “哦?是吗?” “是啊!” 贺桦极为嫌弃地斜她一眼,眼底却藏着些笑意。 他吩咐说:“自己去安排安排,明早九点,进我的组。” “噢。” 楚淅看了她一眼。这回怎么这么乖?话这么少? 果不其然,还没结束。下一秒,贺瓷鼓了鼓腮帮,像是也鼓了鼓胆子,“那你不许骂我。” 楚淅忍不住笑了。 贺瓷坐在楚淅和贺桦中间,贺桦看贺瓷的时候,将楚淅的笑意也纳入眼底,颇觉稀奇。他不知怎么,很难得地宽容了下,“我尽量。” 贺瓷可不满意这个答案,抱着手哼哼:“行吧。尽量的意思就是拒绝。” 贺桦:“……不骂你。” 贺瓷这才眉开眼笑:“大哥真好~” 贺桦咬牙,彻底投降。……对这个最小的meimei,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哪怕只是跟她说一声重一点的话都可能会被长辈围着算账,除了投降,似乎也没别的招数。 作者有话要说: 会拉事业线进度条的~一边狂虐傅狗~ 第 46 章 贺瓷在史蒂夫的剧组里剩余的工作并不多, 只要安排得好, 完全可以兼顾起来。 工作强度有点大,但这样的工作强度对她来说还是可以接受的。 贺桦暂时还没确定住处,贺瓷这边又有空屋子,索性就跟贺瓷住一晚。贺瓷也邀请了楚淅一起住, 楚淅却坚持拒绝,去外面找了个酒店住下。 贺桦到达好莱坞当天难得清闲, 贺瓷就硬拉着他一起去看电影。史蒂夫新上映的恐怖片。 她很久没和大哥待一块儿了,贺桦一年里三百六十天都在外面, 连家里都不常回, 更别提陪她了。 她其实还怪想的。 而且这部电影上映了好几天,她心痒痒地一直想看, 又不敢一个人去看, 这回正好抓壮丁了。 贺桦不悦地开口:“拉我看电影, 不看我拍的,看别人拍的?” “你最近这不是没新电影上映嘛。” 贺桦脸上的表情更加不爽。 贺瓷一边感叹老男人真不好伺候, 一边去给他买点零食饮料。——当然了, 也想给自己买点吃的喝的。 不是节假日, 但这里依旧很热闹,人流密集, 贺瓷身边多少有点堵。 她付完款拿着两桶爆米花要回去的时候,一抬头,看到了某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傅今弦? 他穿着简单的灰色毛衣和黑色长裤,站在那里。不知道是不是贺瓷的错觉, 她好像从他身上看到了一股虚弱感。 他怎么会在这里?宋特助不是说他晕倒了在住院?这么快就出院了? 贺瓷唇瓣微蠕,最终还是没说话,想从他身边经过,跟对陌生人一样。 傅今弦拉住她纤细的手腕,细到一只手就能轻松握住。他低声喊她:“贺瓷——好巧。” 贺瓷差点笑了,很巧吗? 她脸上嘲讽的意味过于明显,傅今弦却恍若未觉般地开口,“一天没见,我想你了。” 这又像是个解释。 不知道是不是贺瓷的错觉,总觉得这声音中有些无力,不如往日中气十足。 听了他的话,她只觉得好笑。才一天,就想了?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她故意地四下看了看,又甩开他的手,“傅先生,我是公众人物,请你不要随便的进行身体接触。万一对我的名誉造成损害,我会让律师起诉你的。” 傅今弦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