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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火石间,张宪斌突然打开了任督二脉。难道这小子突然迎来了迟来的叛逆期?张宪斌带了谢景整整两年,从分科之前一直到现在,说实话,从没见过谢景干学习以外的事情。不爱说话,不交朋友,没有兴趣爱好。张宪斌给谢景做过不少次思想工作,不过谢景好像都没听进去。这孩子忽然有个点明显的取向性,张宪斌竟然有了点欣慰。谢景本来站在那里,等张宪斌一顿臭骂出气,骂完了再死性不改,原封不动地回去。只见张宪斌站在那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忽然从一个暴躁的火柴棍变成了一个慈祥地向日葵。张宪斌苦口婆心:“唉,你要是喜欢这个发色也没关系,但是不能给学习拉下了,马上就要一轮复习了,只要把学习搞好了,外表也不是那么重要。”谢景:“?”老张刚刚叹的那一口气到底是想通了什么,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张宪斌觉得自己找对了切入点,继续进行爱的教育:“话有说回来,虽然学习很重要吧,但是也不能总坐教室里不动弹,下课了去到走廊上走走,晒晒太阳,多活动,放松一下,才能提高效率。”“头发染的还挺好看,多欣赏几天,这几天我先帮你兜着,等看够了就去染回来,对学校对班级影响多不好。”“行了,下午还要开学考试,你先回去吧。”谢景一脸懵逼地被老张赶出小杂货间。老张就跟吃错了药一样,忽然好说话了。谢景实在不知不觉中给老张灌了什么**汤吗。从谢景出门,一班的一群人学习就有点心不在焉了。一边看书,还要一边盯着门口,谢景或者老张回来了没有。等了半响,谢景从门口进来了。全须全尾,神色如常。等着看戏的吃瓜群众门显得有点失望,一直目送着谢景从门口,走到他的位置上。一班教室一共有六排,一排九个人,二二三二分布,谢景坐在靠窗的第三排,走的时候同桌是空的,回来的时候,旁边有人了。沈晏清坐在第三排靠窗的旁边,正在整理复习资料。省实验和二中用的不一样,这还是校长去他家拜访的时候带来的。谢景皱眉:“你坐这里。”沈晏清抬头:“是啊,怎么了?”众人睁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感觉有戏要看。彩虹战队的世纪会晤。优等生和转学生独特的发色让他们和这个班格格不入,自己待在一个次元里。“没什么。”谢景侧过身从沈晏清身后过去,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他差点忘了,他原来的同桌顾善杰现在已经到普通班报道了。顾善杰真的好悲惨一人,连续两次考试,他是以为一个两次都在倒五的人,被残忍的刷了下去。而且普通班没有人达到入班标准。老张刚才走的急,没给沈晏清多做安排,这里是全班唯一的空位置了,沈晏清别无选择。拘留同住一间房,转学同坐一张桌,还真是应了沈晏清那句话。好巧啊。可是谢景不记得,他高三那年有学生转到他们班,还是特征如此明显,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的转学生。沈晏清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还是新的蝴蝶效应。谢景忍不住扭头打量他的新同桌。学生上课坐的时间太久了,都会不由自主的含胸。他的新同桌背脊挺直,骨节分明又细长的手翻动着桌子上的复习资料,将他们分门别类,然后一一竖起来用书夹立在桌子上。新同桌一边整理,一边若无其事地说道:“你看我干什么?”谢景第二次偷看别人被逮个正着了,尴尬地以头抢地,硬着头皮转移话题:“你把十八本教辅都带来了?”沈晏清:“这不是你们学校的同意复习资料吗?”谢景:“……”这谁他妈记得啊。第12章第12章事实证明,没有最尴尬,只有更尴尬。谢景非常想扇死刚刚说话不过脑的自己。但是表面完全看不出来。谢景面不改色,宠辱不惊,非常淡定:“还没开始用,记不太清了。”沈晏清没说话,目光盯着谢景的桌子。谢景的桌面上,用书夹立着几十本书,领头第一本。可能是上学期放假之前,谢景整理出来放在桌子上的。明晃晃的放在桌面上,红皮,特别显眼。谢景顺着看过去,觉得此时此刻他应该选择闭嘴。多说多错,不说不错谢景到教室又补了一觉,确实没注意。万幸沈晏清没追究,低头从桌肚里掏出几本书:“这个才是我买的复习资料。”沈晏清翻开,从中间抽出来一沓卷子,皱巴巴,卷面上密密麻麻各种乱七八糟的符号、公式。都是谢景画的。从沈晏清那里抢来的物理真题,谢景做完没带走,又被沈晏清背回家了。谢景当时真没想到,这写的比鬼画符还难看的卷子,有朝一日还能回到他手上。沈晏清:“你在拘留所写的卷子,给你了,留着看错题。”良苦用心,令人动容。谢景:“谢谢你啊。”谢景拿过来,从桌子上随便抽了一本书夹进去。谁爱看谁看,反正他不看。还没放回去,听见沈晏清说:“你是怎么做到物理既能考25又能考98的?”沈晏清是真心发问的。石旭自己成绩差,特别崇拜学霸,把谢景夸成了天下绝无仅有的一朵金花。沈晏清差点怀疑,他对谢景不会做物理卷子是误解。回家就翻了翻谢景做的物理卷子。谢景两天一共写了十一套物理,六套生物。就说物理吧,前九套都是对着答案写的,最后两套就自己写的,一套写完了,一套还没写完,被放出去了。没来得及对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