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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楠确实不认识这俩人,但是对这个考数学睡觉的小红毛印象还挺深刻。现在敢在学校里面染头发,还能存活的实在不多。方楠有点疑惑:“哪方面的出名。”羊毛卷:“谢景从前一直都是我们这个年级的第一,但是就上次开学考,你知道他理综考了多少吗?”方楠:“多少?”羊毛卷虚虚的比了两根手指,没说话。方楠:“两百?”羊毛卷摇头:“二十多。我听隔壁办公室说都是认真写的。”方楠:“这么低?不是在开玩笑吧。”羊毛卷翻了个白眼:“不是,他下一次考试就考一百多了,谁知道是怎么考的呢?再说了,你看他那头发,像什么样子,我看你也不用问了,肯定就是他干的。”方楠指着屏幕上的安文山:“那这个呢?羊毛卷扫了一眼,随口说道:“不认识,考号排在谢景后面,成绩也不错了,看他不像是会作弊的样子。”方楠若有所思,没有说话。就在这个时候,交卷铃响了。羊毛卷一拍大腿:“哎呀方老师,时间不早了,你慢慢研究啊,我先回家了。”羊毛卷刚走没多久,谢景和安文山前后脚到了教务办。没弄清楚结果之前,方楠暂时还没有上报教办,教务办只有她一个人,那张草稿纸安静的躺在桌子上,薄薄一张,一阵风就能吹走。方楠指着那张草稿纸:“这是你俩谁的?”谢景非常随性的站在办公桌旁边,没说话。他上了这么多年学,还是第一次因为作弊被叫到办公室,他觉得特别有意思。草稿纸肯定不是他的。就掉在他俩中间,那还能是谁的呢。谢景余光瞥到旁边的安文山,安文山低着头也没有说话。看着他俩一句话都问不出来,方楠继续说道:“就是在你们俩中间捡到的,不是你们俩的又是谁的,难道是凭空出现的不成。咱们学校对作弊抓的严,你们俩早点交代了,我还能帮你争取宽大处理。”谢景依旧没有说话,他在看安文山。安文山低着头,黑框眼镜耷拉在鼻尖上,半响,小心翼翼地抬起头:“老师,我能看一下那张纸吗?”方楠点头,允许了。安文山从桌子上拿起来,粗粗的扫一眼,说道:“这上面的每一个公式我都会背,没必要还写在草稿纸上,老师你不信可以考考我。”方楠扭头对谢景说:“你呢?你会背吗?”谢景看都没看一眼,随口说道:“不会,但是不是我。”谁知道写这个小抄的人写了什么犄角旮旯的公式,谢景懒得看,直接否认了。方楠对谢景道:“你和我解释一下,你怎么从21考到两百多的,否则我没办法相信你。”谢景笑了:“我能坦坦荡荡地考几十分,还会大费周章的作弊。”方楠:“……”这话虽然说得挺不要脸,竟然还挺有道理的。安文山小声地说道:“那也不一定,谁不想要高分呢。分不高还想考的高,不就需要作弊吗?”谢景嘲讽道:“你是在说你自己吗?”安文山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快被气死了。“行了。”方楠打断他俩,“你俩既然都不承认,那我就上报学校,叫家长、记过、处分、通报批评。要是谁承认了,这次成绩取消,念在是初犯,我会求学校在给你一次机会的,不会大肆宣扬。”“老师,这和我没关系啊。”安文山急了,“这张纸上的内容我都会背,肯定不是我的,不能因为谢景不承认就通报批评我啊。”方楠反问道:“那你有证据证明就是谢景的吗?”“我……”安文山咬咬牙,“我亲眼看见的,但是我说了你肯定不相信。”方楠的电话响了,方楠看了一眼,对屋里的两个人说道:“你俩先等一会,我出去接个电话。”方楠刚走,安文山就“语重心长”地劝道:“谢景,老师说了,早点承认她不会追究的,再拖下去对我们俩都不好。”谢景似笑非笑:“你这么笃定?”安文山说:“只有我们俩,不是我肯定就是你啊。”谢景笑了笑:“好巧,我也是这么想的。”而且,也不是你在作弊。谢景又不是傻子。因为最近风大,感冒的比较多,阶梯教室的窗户都是关着的,教室里是没有风的。如果他俩都不是,那只能是从别的地方吹过来的。而只有大门才通风,从外往里吹,那草稿纸只能从前面吹过来,吹过来的时候,谢景肯定能看到。谢景没看到,而且谢景前面只有沈晏清,谢景了解他,沈晏清没必要。所以,只能是他俩的。不是谢景,只能是安文山。安文山信誓旦旦他都会背,肯定不是假的,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一口咬死谢景,那他到底想干嘛?谢景心道,诬陷我作弊吗。谢景从脑袋里抠出他的前世今生,关于安文山的记忆连十秒都没有,如果不是上午他找谢景说话,谢景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我到底什么时候得罪他了,谢景心想,难道是因为上午对错了他的一道题?也不用这么玻璃心吧。谢景盯着安文山:“诬陷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安文山惊讶道:“你自己做的事情,关我什么事,你害我在挨骂,我不也没和你计较吗。”方楠打完电话回来了:“你俩想通了没有,到底承不承认?”谢景道:“既然他说了,成绩不好的才想靠作弊拿高分。那这样吧,这次成绩肯定是作废的,下次考试,只要我分比他低,那我认,通报批评、记过处分,我没有意见。但是,如果他更低,那这张纸就是他的,同样的待遇。”安文山怒道:“凭什么!明明不可能是我,为什么要逼我承认。”谢景挑眉:“那谁知道呢,万一你想泼我脏水呢?还是你觉得,最后还是你要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