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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轻轻吐气,语气诱惑如斯—— “今后嫁了我谢翊,我绝不让你再进别家的门。” 他虽口气霸道,但语气却宠溺温暖。 一时间,竟让闻月生了岁月静好之感。 脸颊害羞得发烫,但心头却是暖得不成样子。 回想起当初在夷亭村的时光,她明知谢翊心属于她,却为改变命格强迫自己嫁与王道勤,甚至为让谢翊死心,还要他眼睁睁地看着她,披上他送的嫁衣,嫁给旁人。 那时候,谢翊一定很伤心吧…… 仔细想来,前世之事与今世谢翊显然是无关的。 若她当初能不为命运所迫,想穿这点,或许就不会觉得这么对不住他。 不过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她和谢翊,如今还携手走在一块儿。 老板娘走在跟前,引两人上楼:“说起来,世子殿下还是我的恩人,当年我与丈夫和离,拖着孩子来上京寻口饭吃,是殿下见我们母子二人可怜,才资助我开起了霓丝阁。霓丝阁在江南有绣坊,因此,那日殿下拿着您的衣衫在江南找到我,让我照样做身凤冠霞帔时,我立马请了三位绣娘,停下手头活计,连续半月赶制了出来。仔细想来,赶工之衣或许粗糙,好在殿下又给了我这次机会,让我能亲自给闻月姑娘换件新的。” 老板娘话音刚落,三人已行至二楼,豁然开朗。 霓丝阁二楼建构巧夺天工,空旷的大厅上,竟无一根廊柱支撑。大厅中央,竖着一面硕大铜镜,几乎能映出整身。 道了声“借闻姑娘一用”,又见谢翊点头后。 老板娘便拉着闻月,走至厅堂东南角。 随后,老板娘不过随手一扯,周身忽有帘影重重,为她们二人辟出了一方额外天地。 许久后,在老板娘的帮助下,闻月换上了一身崭新的凤冠霞帔。 此身凤冠霞帔,与上回穿着的,俨然是两种不同的款式。先前那件是小家碧玉似的嫁衣,上头绣着百花,细腻大方,已叫人爱不释手。而今这件,做工异常精美,衣料十分考究,裙摆及地铺陈开来,上绣牡丹争艳图,华贵非常。 老板娘还有心给她画了眉,涂了胭脂,配上一把双面绣的团扇,连闻月都快认不出镜中的自己。 老板娘满意地拉开幕帘。 一瞬之间,那层唯一的屏障被解除。 一幕之隔外的谢翊,目光径直落在了闻月的身上。 当下,他唇角本能地上扬,笑容意气风发。他眼中情绪杂陈,有惊艳、有欢喜,更多的是宠溺…… “殿下定有话要同闻姑娘讲,奴家先告退了。”寻了借口,老板娘福了福身,迅速走下二楼。 临末了,还不忘关上入口,不叫旁人再上去。 霎时间,偌大的厅前,只剩二人。 四面都是铜镜,闻月一抬眼,便能瞧见自己一身大红霞披,唇红齿白,当真是新嫁娘的模样。而她对面,还站着个身形飒爽的男子,正春风得意的朝她笑。 四下无人,周遭实在僻静得很。 闻月被他瞧得不好意思,拿团扇害羞地掩着面,拈了块布料,心猿意马地说:“这料子可真好,比上回还好,你要瞧瞧不?” 殊不知,此刻谢翊满心满眼里,全是她的一举一动。 当下,她拿团扇掩面,在他眸底倒多了几分雾里看花之感。 谢翊是个急性子,他委实并不喜欢这种看得见摸不着的感觉。他登时上前几步,欺进她,直至停在她跟前,企图将这种感觉抹去。 可靠得越近,他就越是心烦意乱。 不知是否是老板娘将闻月的唇涂得过红了,谢翊只觉得口干舌燥,本能地就低下了头,哑哑喊了她一声:“阿月。” “嗯?”她抬眸,疑惑。 她甫一昂首时,两人离得更近。 那鲜嫩的唇,恍若近在咫尺。 谢翊魔怔了。 心跳鼓动着耳膜,也一并吞噬着谢翊的理智。 他掐着她的腰,迫她靠得更近,她头上珠帘碰撞之间,引得一片清脆叮咚。他以灵活的双手将她绕了半圈,深深锁入怀中。 此情此景,叫闻月熟悉非常。 临低头的那一秒,谢翊唇角扬起一抹得意笑容,淡笑道—— “真好,如今这回,我终于可以大大方方地吻你了。” 随后,他信手一挑,珠帘叮咚,让开了条道儿。 他俯下身,深深朝她吻去。 这一回,闻月没再反抗。 她只是微笑着,闭了眼,任由他温热的唇欺上她的。 长久之后,谢翊方才从她的唇上退下来。 同上次在医馆卧房中一般,偷香之人谢翊,此刻唇角满是作案证据。 闻月羞赧,生怕被人瞧见,红着脸,急忙拿袖子替他揩去。 反倒是偷腥之人,镇定自若得很,甚至捏着她的腕,不准她动作。压在她的耳边,嗓音低哑且深沉:“阿月,我喜欢你。” “嗯。”闻月点头,“我知道。” “你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我能做到。” “我知道。” “所以……” 他横过脸,浅笑着,停在她的面前。 两人距离太近,以致于她每次眨眼,睫毛都能在他的脸上掀起风旋。 谢翊定定望着她,口气温软。甚至在疆场上抛头颅洒热血的那些勇猛,早已一扫而光,他口中竟含了些些丝丝的哀求:“所以阿月,快点嫁给我好不好?” 她无奈笑着,从他手中抽出腕来,睁着双灵动的眼,一丝不苟地给他拭着唇。 一边擦,她一边笑着点头,轻轻地道了声,“好。” 闻月躲在谢翊怀中,近在咫尺之时,谢翊身上那股松木气息愈盛,叫她觉得安心。发顶珠翠玲珑,提醒着她即将为新嫁娘。 她想了想,觉得是时候了。 既然决定嫁给谢翊,闻月便愿意将前世一切和盘托出。嫁给谢翊的那一刻,她已决定把命赌给他,赌他这世定不负她,定会为她寻得周全。 停下替他拭唇的手,闻月抬眸,灼灼对上他的眼—— “谢翊,你想知道我前世是怎么死得吗?” 谢翊闻言一怔,并未答话。 须臾后,他撇开了脸,望向雕花窗外。 若当下,闻月有心寻他脸上痕迹,定会瞧见他眼中写满的是……逃避之色。 可惜,闻月信任了他,完全没察觉到这一丝异样。 他未应,闻月只以为他是不愿意提起她的伤心事,深吸一口气,她将一切告知于他:“我与王妃所言梦境,便是你我前世。你三妻四妾是真,弃我不顾亦是真。前世,我亦曾嫁你,不为妻、甚至连妾都不是。我自江南上京,不顾一切同你一道的后果,更是差劲。两年后,也就是在我二十岁那年的除夕夜里,我被jian人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