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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异常沈重的往事。一瞬间,陈烨想起警校时,小莫比他高一届,头两年成绩还是不错的,所以他还有印象,他们甚至在竞赛考试中遇到过一次,後来到了第三年,那个卷头发的学生,忽然就在众多学生中沈了下去,再没有冒出尖来。天上,漫天星斗。夏日星座闪闪发光。陈烨静静地等小莫说下去,然而许久之後,小莫一声长叹,“我来这个酒吧……无数次……十几次,二十几次,甚至有上百次了。”那一刻,小莫脸上的笑容似乎突然显得有些苍凉。陈烨仿佛能看见小莫孤单的身影,一次次踯躅在午夜的酒吧。──所以,第二天开会他总是迟到,陈烨忽然明白了。然而这时,小莫再次伸手握住了他的手。陈烨於是在小莫身边坐了下来,握著那只手。他能感觉出小莫结实的指头,在他的手掌中,温热的温度。“陈烨,你从来只想往上走,处处要强,要做最好的,从你进学校第一年,我就记住你了,”小莫忽然歪头看了他一眼。“我跟你不一样。你是不会明白的。”小莫看著陈烨,最後深深叹息了一声。小莫低头掐灭了烟,重新仰起头来,“有一点……我们很相同,”他轻声说,语气再次显得遥远起来,“就是……我们的父亲都死的很早。”两人都不再说话,就在墙角边静静地握著手。陈烨从来没有样经历,拉著同性的手这麽久。出入的人,有时远远的瞥上他们一眼,却又什麽都看不分明。“这个酒吧,来多了,人是会变的。你知道吗?”小莫看了他一眼,“人是会变的……”他像喝醉了酒一般,低声反复絮语著。“走吧!陪他喝点酒。”小莫忽然一跃而起,拉起他,向俱乐部里走去。※※※※※※※※“等下,我跟他说几句话,”他们重新进俱乐部时,小四儿正呆在灯光闪烁的大厅里,陈烨看著小莫在人丛里穿过去,低头贴著小四儿的耳朵边说话,小四就抬起头看向自己连连点头。不知道为什麽,他再次觉得小四儿和小莫的关系颇不一般。无疑,小莫有很多话没有说。关於韩天阁,小莫还知道什麽呢?然而陈烨很快顾不上去想这些。那个晚上,剩下的时间,他就在大厅里,像普通的客人一样,在小四欢快地叫声里,三个人一起喝酒划拳猜色子。直到午夜过後,一直两眼闪闪发亮的小四儿拉起他,在角落的舞池里慢慢跳起了舞。他们在舞池边轻轻拥在一起,慢慢地旋转。有几次,陈烨转过头,小莫就在椅子上无声地注视著两个人,那目光,不知道为什麽让他不敢去触碰。分手的时候,小四就在门边死死地抱著他,从廊道,一直抱到大门。※※※※※※※※那个周末,陈烨让韩天阁空等了一场。他呆在小四儿的家里。(Tobetinued……)PS:没底,对手指,不知道看不看的下去……555继续求票票!和推荐多谢多谢!禁情11下11下於是,陈烨跟韩天阁的第三个晚上,也就接踵而至──来得如此突然,甚至有些猝不及防。星期六晚上。午夜之後,陈烨在中环查车。平素陈烨是不大乐意干这种事的。但是这阵子他没参与什麽大案,休息的也多,尤其这两个晚上,更想让自己忙碌点,於是就主动申请过来了。1点多,又有车给截了下来。远远看去,那辆黑色宝马明显已经不走直道儿,奔著路卡毫不减速一头撞了过来。於是几个人同时摸枪,几个人拉著护栏後退,那车到路卡前,车头一歪,总算停了下来。不等里边人开车门,几只手伸过去,冲锋枪已经对了上去。刑警队查车不是来查“酒後”的。查“酒後驾驶”的点早就过了。这个时候,这个城市的夜晚里,剩下许过污七八糟魑魅魍魉等著他们查。车门一拉开,一个四十初头的中年人,衣著考究,却早已经喝的神志不轻,伸著手指拨开挡在胸口的冲锋枪,晃晃悠悠地奔了出来,也不摸驾驶本,踉踉跄跄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後走到了陈烨面前。“有有……有电话没?”一口酒气喷了过来,那舌头明显大了一圈,“给给……给……你们王……王头儿,王志桓打……打个电话,就就知道我是谁了……”王头,就是王局长,李队长的直属上司。几个刑警都沈著脸。旁边猴子看看李队,拨了。然而非常意外地,铃声就在车里响了起来。那辆车右边门又是一开,另一个人大笑著也踉踉跄跄地钻了出来。“谁,谁给我打的电话?老李?”王局走到李队长面前拍了拍李队肩膀,“是老李!”也一口酒气直冲李队面门。“来来……我我给你介绍,这这……是李议员。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的……”王局长指指车里,“还,还有他生意上的好朋友……”周围诸多警察沈著脸没有有一个人说话。“王头儿……这太危险了!”李队长於是握手,很是客气。不只自己危险,更是马路杀手。李队长回头看看身边,“小陈,你把车给李议员开回去,把王头儿送回去。”李议员挥舞著手臂得意地大笑起来,自始至终完全没正眼看过周围陈烨、猴子任何一个警察。陈烨板著脸,先给俩人开车门,然後座进了驾驶座。B市藏龙卧虎。偶尔碰上神仙,还就得伺候。当然这些事不足为外人道。陈烨从不会对任何人说起。然而他们的生活实际就是这样。手里握著枪,有时冒著生命危险,但是有些人抓不了;有些人抓了,转眼又放了出去;还有些人,明明白白地折辱那他们身上,那身制服的尊严。於是那个夜晚,陈烨就变成了仆人司机门童,恭敬地把那几个人往住处送去。他上了车。用力地捏了下方向盘。随即看见後座深处还歪著一位,头上盖著件衣服,似乎睡著了。车就在沈沈的夜色里开去。两个路口之後,身边的李议员再次张开酒气冲天的金口,指著黑沈沈的路面。“你……你在前边右转,到第二个路口,对……在那个楼前停下。”後座上,盖著衣服呼噜震天的第三个人这时一挺身,坐了起来。“王志桓,再喝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