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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会进来,没有东西会出去。他只要在这里面一直走就可以了。眼睛里什么都看不到,但是他能感觉到,这里很安静,这里什么都没有。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还真是一场美梦。不知何时,他的身后伸出来了一双手,搂住了他。这双手的主人没有他高,他能感觉到对方的肩膀在自己肩膀一下。对方似乎穿着长袍,非常长,他看不到手的主人。他没有动,心中只有一种委屈,怀念的感觉。他不知道那是从哪里来的,却下意识地问:“你回来了吗?”来人把脑袋抵在他的后颈处,点了点头。※※※灯好像亮了,但灯光黯淡,和开着没什么区别。张灯觉得自己在做梦,因为自己的怀里正抱着刘白。他把鸭舌帽脱了,半长的头发盖在脸上,看不清眼神。张灯只知道他在看自己,却不知道在看哪处。这是很微妙的一刻。在梦中他自然可以对有想法的人做任何事情,但又为了虚情假意的氛围,还要故作矜持。于是他摸了摸刘白的脸,想看他的表情。刘白窝在他怀里,只是看他。他看到了一对晶亮的眼眸,以及眼底里带有的千万层东西。最上面的一层,便是酸楚。张灯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凑过脸去,想让他闭上眼睛。刘白温驯地闭上了眼,让他亲自己。他的嘴唇和张灯平日里见过的没有区别,薄且柔软,与想象中也没有区别,微微发凉。张灯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你好像有点冷。要不我帮你热热?”刘白没有回他,而是直起身子,低头亲他的嘴唇。很快,舌尖互点,一些暧昧的声音就弥漫开去。感觉真好,张灯忍不住去抚摸对方的脊背和腰肢,这使得还在接吻的人口中漏出了三两声闷哼。太好听了,张灯一个不当心,硬了。他玩心顿起,把刘白的手放到裤裆上,按着对他说:“你坏心眼啊,怎么办?”没想到怀里的“刘白”却翻了他一个白眼,用口型悄悄说了句“流氓”。这下两人都笑了,又亲到了一处,顺带脱掉了对方的衣服。甫一脱净,张灯就舔上了刘白的喉结,轻轻咬了咬,觉得没什么rou。接着又往下啃咬去,也任由对方抚摸自己双肩和背上的皮肤。胸口两点很小,还很粉嫩。刘白有些害羞,想推开张灯,却被身下的张灯按住了,伸出舌尖舔了舔,又吮了吮。张灯笑问:“你是不是甜食吃多了,怎么连这儿都是甜的。”回答他的是逐渐翘起的小小白。这像是梦,但刺激又强过梦,使得张灯有些撑不住,呼吸逐渐粗重了,在刘白身上逗留的口舌吮得也越来越大力,他手中两人的性器黏黏答答,马眼上流出的液体在紧贴的柱体上黏成了一片,沾湿了体毛和鼠蹊。“行了。”刘白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拿过床头柜上的安全套,咬开一片,往张灯的下身上套去。他的头发贴在额头和脖颈上,湿漉漉的,带有水汽和色气,张灯忍不住又摸了两把他的左胸和斜着翘起的roubang。刘白的腰扭了扭,柱体从张灯手里滑出,这让他色意顿起,又捉过来抓着铃口把玩。真可爱,这么主动的刘白真是太可爱了。完全没有平时的别扭和矜持,宛如一剂永远喝不完的烈酒,让张灯爱不释口。柱体慢慢进去了,张灯感觉到刘白在忍住呻吟,他便抬起手来,把对方捂着嘴的手臂拿开,轻声诱说:“喘出来。我想听听。”但刘白却猛地摇了摇头,又往下吞了三两寸,这才声如蚊蝇般说道:“不行,我,我还没有心理准备……”哇哦,这梦里的刘白还很真实呢,zuoai喘气儿都没心理准备,张灯顿时有了一种被“半推半就”的感觉,鸡儿梆硬。还要说什么呀,直接上。他在两人还连接的时候突然起身,把刘白翻到了身底下。一个重心不稳,整根就没进去了。刘白的嗓眼中发出了一线惨叫,吓得张灯立刻停住了。他揉了揉小小白,亲对方的脖颈和嘴唇,又耐心地抚摸他的胸口和腰侧,让他放松下来。过了一会儿,刘白的后方算是放松了,他抚摸着张灯的后颈,轻声让他动。张灯得令,摆动腰肢,在后方一轻一重地撞了起来。这时候他迷迷糊糊想起,有人和他说过,男子身体里会有敏感点,于是他便调整角度,一边抚弄刘白的柱身一边找着。身下的人似乎发觉了他的意图,忍不住笑了:“你别玩了,我……啊!”这便是找到那一点了。张灯不再多做无用功,对准中心撞击碾压,轻微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在他身下的人很快发出了小声的哭叫。他是舒服的,眼角有泪水,咬着嘴唇,身体紧绷,抓住了张灯的肩膀和手臂,紧紧抓住了,害怕却又舍不得放开,于是就泄在了他的手里。不一会儿,张灯也结束了。他抽出下身,顺手拿掉了安全套,又凑上去亲刘白眼角的泪水,和他交换了一番唇舌后,拍了拍他的脊背。刘白朝他怀里挪了挪,用额头蹭了一下他的侧脸,张灯这才放下心来,轻轻说了一句:“下次一定把你喂胖点”,接着便沉入到更深的睡眠中去了。第二十回 骸骨三笑(一)执念。很多时候,执念是支撑人活下去的动力之一。※※※在藏文中,有两个特殊用词,用来描述两种不同类别的恶行。恶行会带来“业障”,所谓“业障”就是人的罪行,需要用世代偿还。这两个词,是“攘寻技卡那玛托瓦”与“却贝卡那玛托瓦”。前者是指所有生物在无意识中犯下的罪。就像蚊子要吸血,豹子要捕猎,掉在地上的玻璃杯总会碎裂一样,无法避免,但犯了就是犯了,人生来就是有可能做的。后者是指懂得了这些道理,知道了什么是好的不好的,皈依了或是受戒了,却依然做了坏事所犯下的罪恶。那么此人在前者之上,更添一层业障。在佛教中,如若懂了道理却依旧犯恶,所受惩罚则将更甚于不懂法者。那么肯定会有人问,为什么一定要去懂呢?为什么不能乐呵乐呵活一辈子,然后只背负前者的罪业呢?或者会有人问,为什么要相信这些东西?没有信仰会不会更加轻松?※※※被窗外鸟叫声吓醒的张灯猛地睁开眼。他下意识地往身边摸去,却什么都没摸到。掀开被子,身上清爽,床铺也好好的。张灯不敢相信,又往床头看去。昨晚买的安全套好好地躺着,床边也没有揉成一团的卫生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