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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把手机留给她,“可能会有电话。” 阮以寻接过来,扫了眼他怀里的袋子,“沐浴露和洗发水都在架子上。” “好。” 他抱着衣物进入浴室, 阮以寻偷偷地和玫瑰花合影两张, 坐在沙发上, 发给余卿迎看。 阮以寻:我的礼物是不是low了。 余卿迎:啊啊啊啊啊啊!不会啊,你送的可是贴身衣物, 贴!身!最有心的!不过怎么不是铺满的玫瑰花瓣啊? 阮以寻:你放过我吧,全是花瓣怎么清理。 余卿迎:哇, 伽利略老师想的这么周到吗, 你们准备干什么? 阮以寻:吃饭。 余卿迎:kiss,把他扑到花海里kiss!别怂啊阮以寻。 阮以寻:......他在我家洗澡了。 余卿迎:把他留下来,留下来睡觉! 阮以寻:你脑子里干净点。 余卿迎:情人节, 玫瑰花,睡衣,洗澡,我怎么干净?啊? 阮以寻想半天想不到反驳的话,听见苏从流的手机铃声响了,是外卖到了,她起身出门拿。 本以为只是一个袋子,谁知门外站着穿西式小马甲的服务员,小心翼翼地拎着精美包装袋,礼貌地问:“您好小姐,请问需要进屋服务吗?” 平日里肯定是不会让陌生男人进屋的,不过苏从流就在浴室里洗澡,她答应了:“进来吧,桌子在那边。” 服务员走进客厅看见玫瑰花也是一愣,随即笑道:“先生很浪漫。” 他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在桌上一一摆好,蜡烛,高脚杯,葡萄汁,法国煎鹅肝,鱼翅鲍汁捞饭,法式奶油蘑菇汤......全是适合情人节约会吃的。 以前阮光耀就喜欢带她去法式餐厅,一小份东西成百上千元,每次结账都是四位数五位数,吃得更像是氛围和面子,如果是请顾客过去谈生意完全可以,但是家人没有必要。 况且她确实不喜欢吃这些,苏从流估计不知道,毕竟西方情人节,挺应景的。 “好了,祝您用餐愉快。” 服务员摆好食物,冲她笑笑,阮以寻点头,他转身穿过花束,走到门口时,撞见从浴室里出来的苏从流。 “先生再见,祝您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服务员微微弯腰,退出客厅,非常贴心的关掉房门。 正在喝葡萄汁的阮以寻差点呛住,说的什么虎狼之词,她轻咳声,道:“过来吃晚餐吧。” 苏从流穿着深蓝色的睡衣,额前和耳边的头发有些湿,他拿过沙发上的外套,披在后面走过来,坐在她的对面。 “衣服合身吗?” “合身。”他低头看了眼,笑起来:“我很喜欢。” “那就好。” 他们拿起盘子旁边的刀叉,阮以寻实在吃不进去鹅肝和蘑菇汤,一直在吃饭。 苏从流注意到,率先放下刀叉,淡淡道:“不好吃。” 阮以寻疑惑的看过去,他又问:“你想吃后面的那家煎饺吗?” “是你先前给我点过的那家?”阮以寻点头:“想!” “我让老板送两份上来。” “嗯嗯。” 苏从流扫了眼面前的几个盘子,推到旁边,“东西不新鲜,别吃了。” ......新鲜倒是挺新鲜的,食材对得起美丽的价格。 苏从流给煎饺店的老板发微信,离得近,他很快送上来,阮以寻吃完后喝一口甜甜的葡萄汁,觉得特别爽,抬眼发现对面的男人正看着自己。 她握着高脚杯,又抿了口葡萄汁,望见他外套里单薄的睡衣,下意识问:“你冷吗?” “冷。” 阮以寻站起来,“我去开空调。” “花会死。” “那我把卧室里的......”阮以寻话讲到一半停住了。 进卧室,穿着睡衣,又洗完澡了,顺理成章理所应当会在这边睡觉。 她转言道:“你故意的。” “什么?”苏从流满脸茫然,无辜的样子差点让阮以寻相信了,瞪眼过去,想到客厅里确实阴冷,打开卧室里的空调。 “进来吧。” 他问:“能躺着吗?” “不能,你坐到明天早上。” 苏从流笑了声,脱掉外套丢在沙发上,穿着睡衣走进房间里面。 “能看看乐器吗?” “可以。”阮以寻拿着换洗的衣物进浴室准备洗澡。 她推门进去,洗水池上摆着袋子,里面装了苏从流刚刚换下的衣服和毛巾。 阮以寻想到卧室里男朋友正在等着,忍不住的心跳加快,边洗澡边思考待会儿进去后说什么,做什么。 洗完后,她穿着睡衣,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脑子里乱乱的,又不敢询问余卿迎,必定是激动的喊睡他睡他睡他。 阮以寻正纠结时,忽然听见唢呐的声音,推门进入卧室,瞧见苏从流手里拿着唢呐,正在仔细地研究。 “你吹的?” “试了一下。” “挺难的,我自学失败了。” 苏从流把唢呐装回套袋,放到原位,躺进被窝里面。 阮以寻问:“你现在睡觉?” 刚过八点钟,按照每天八个小时的睡眠,她都是十点多钟睡觉,不过苏从流起得早,肯定也睡的早。 “晚点再睡。” 阮以寻摆出一副你自便的态度,拉开桌前的椅子,翻开历史课本和教案。 她边翻边做笔记,看了片刻,感觉身后传来熟悉的清香,他今天用的自己的沐浴露。 阮以寻定定神,忍住没有回头,苏从流翻了两页,又把手中的历史书放回书架,重新拿了一本关于传统乐器的书,来来回回扰乱她的心神。 “你学古筝有多久?” “十岁学的,高中因为学习停了两年。”她反问:“你学钢琴多久?” 苏从流想了想,“四岁学的。” “四岁好早啊。” 阮以寻是小学的时候,偶尔听到街边音乐班有人在弹古筝,产生兴趣后让爸爸报名学习的,四岁的时候都不知道今后会喜欢什么吧。 “那还学了什么?” “英语和书法。” “你的童年好辛苦,学这么多。” 阮以寻的父母小学毕业后才离婚,在这之前她过得挺不错,从不缺玩具娃娃,周末偶尔会去游乐园和水族馆,没有强制性给她报班。 苏从流并不觉得辛苦,“能学的起,已经很好。” 有些孩子从小对乐器或者舞蹈有兴趣,却因为家庭环境不富裕,没有钱报班。 “也是。” 阮以寻又问他是什么时候喜欢物理的,越聊问题越多,到最后干脆转过身专心的聊天,再看时间,十点钟了。 “睡觉吧。” 阮以寻关掉桌上的台灯,钻进被窝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