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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就算不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可接二连三与小郎单独相处,大家多少都会微词。” “在侯府,家宰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不可妄议。”语气不满,声音冰冷。 侍从礼心惊,冷汗冒了出来:“喏。” 宁酉接到术送来的信,就被惊到了,除了缭乱得鬼画符一般的字迹,还有信上的内容! 他心脏狂跳,几乎快要炸开,汗毛倒竖,四肢颤抖,无法说话,这信竟然! 把母后与他密谋的计划交代的清清楚楚! 一点细节都没漏! 这是从梁樾处得来的情报! 梁国子知道了! 那么他和母后螳螂捕蝉,而梁国子黄雀在后?! 宁酉攥紧了信,仿佛攥紧了呼啸而来的台风,仿佛浑身置于狂风巨浪,他拔腿冲向母后所去的方向! 快一点! 再快一点! 今日梁姬离宫往宗庙为父王祈福,并行巫歃血,以寿数转输父王。护送的侍卫,是他授意安排的州吁。稍后,母后会将搜集到的梁姬与州吁通jian的人证物证放到父王面前,并带父王前往宗庙捉jian。铁证之下,二人离宫朝夕相处,在父王眼中只会越描越黑。 可是如今计划泄露! 那封信上说,父王前往宗庙,半路遇见州吁,见他与妻小一处,并未护送梁姬,边对母后的证据产生了怀疑。而到了宗庙,听闻梁姬喝退侍从仆婢,独处一室,要了几次水沐浴,母后一时着急,只当是梁姬另有情人,继续鼓动父王捉jian,可是当众人进去,见到的只有歃血后奄奄一息的梁姬。原来梁姬为了转输寿数,不断在水中歃血,水凉了怕血凝固,就叫了几次水。 父王本就怕死,又怕老来被人嫌弃戴了绿帽,见此冤枉终于安心大发雷霆,对母后怨毒之至,将母后贬为庶人。 宁酉肝胆沮丧,嘴唇颤抖,牙齿打战,浑身冷汗出了一身又一身! 快点! 快点! 遭了!母后和父王一定已经遇上州吁了! 来不及了! 他胸口仿佛被勒住了,喘不过来气,怎么办?怎么办?! 对!梁姬! 她一个人在宗庙歃血! 阻止她! 宁酉转了方向,抛下仆从,寻小路进了宗庙,果然看到梁姬所在的房间! 他镇定了下,冷笑着推开门,却发现,房内只有帷幔飘飘,空无一人。是在浴池放血吗?宁酉屏住呼吸,一步一步走近,果然看到个身着巫服,面无血色的女人,趴在浴池边放血。 他狞笑着,就要打晕梁姬,却不想梁姬直接跳入浴池! “哗——”水花溅起,梁姬笑得魅惑横生、得意忘形。 她开始脱衣服。 一阵不安如阴影滋生,侵入四肢引发一片麻木,宁酉下意识往外走,却不想脚下被什么绊了 继而是无穷无尽的恐惧慌张恶心一起袭上心头。 果然,门“咚”地被撞开了,他转头对上的是父王铁青的脸! “陛下!救臣妾!太子殿下想污辱臣妾!”梁姬哭哭啼啼。 宁酉他看了眼父王身后一脸平静的梁樾,看着父王,突然笑了下:“梁姬与我确有jian情。” 宁王盯了盯他,面无表情,既无愤怒也无震惊,铁青的脸色也变得苍白:“太子酉行为悖逆,乖张跋扈,着,关押沥山,非诏不得出。” “你瞎说什么?!”母后失色,急急要为他喊冤求情:“陛下!阿酉是吓懵了,他与梁姬从未单独见过!” 可是宁酉却是心死如灰,盯着同样面如土色的梁姬,恶意地笑了。 此事既了,梁姬也被打入冷宫。宁王当夜又从几个亡国公主中挑了个温顺的,继续宠幸,似乎是感觉自己时日无多,更加花样百出地折腾这个鲜嫩的生命。 梁樾把梁姬和梁王子二人的哭泣声抛诸脑后,专心听蒙居对晋的作战策略。季武子几次忍不住开口,终于当蒙居说完,冲口而出:“梁侯,此次狙击晋王后未成,反倒被太子酉咬了夫人。大王身体越发虚弱,已经动摇立幼子、诛杀太子的主意。那么一旦对晋迟迟不能主动,那么有晋王后在,太子继位是迟早的事。” 蒙居为宁王做刀这么多年,得罪的宗室和晋国不在话下,此刻也扼腕叹息:“为何计划出了岔子?太子酉怎会破局?他为何会知道夫人会孤身一人在房内?” 季武子也后怕:“幸好当初计划定了两个,夫人随机应变,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宁酉真是阴毒,居然在我们这里安插了眼线。” 说到这里,季武子吞吞吐吐起来:“我听闻阉人庆如今是侯府的家宰,不知君侯有否提到过……” “没有。”梁樾直接回答:“她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巧合罢了。梁樾乘上车舆,拧了拧眉心,只是巧合。 他已经打听过宫中的侍从,当初他把她丢给宁纠,是太子的人救了她。 他企图用巫蛊案,拉宁酉下水,而她正好遇见了宁酉。 而此刻宁酉破局,的确与她无关。 他什么都没有告诉她,季武子太过多疑。这一切是巧合。宁酉或许有人在他们身边,但绝对不会是她。 梁樾确定自己不会看走眼,她并不是个做jian细的材料,她不过是个幼稚、喜好美色的小孩子罢了。 “君侯!”侍从礼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是家宰庆。” 梁樾掀起车帘,入眼便是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那个小孩子,抱着个三四岁大的小童,站在那里被一群人围观,有些不知所措。 沉压一整天的紧张感被轻松代替,心中温如泉水,梁樾微微一笑,敲了车壁,车舆停下。他下了车走了过去。 “殿……我在这里!”被一堆人当猴看了半天的宁纾一见梁樾,赶紧叫了一声。 围观众人纷纷让了一条路给他。 “哪来的孩子?”梁樾问。 “我回去给你说吧。”宁纾一个头两个大,这个小童另说吧,她迫切地想知道母后如何了。 “哪来的孩子?这么漂亮的妻子,给你生了孩子,你居然不知道?”一个妇人义愤填膺。 “年轻人不小心有了。看这孩子跟他不大像,你回去好生跟他认错。”另一个好事的闲汉起哄,劝宁纾。 “是不像。” “现在的年轻人……啧。不过再生就是了,多子多福。” 宁纾石化,她抱着小童的手臂都僵了,目光瞥向梁樾,被当街扣绿帽,他的脸都快绿了。 “那个……”宁纾想跟这群人解释,她不是女的。 可是小童哇的一声哭了,烦得梁樾抬脚就走。 宁纾值得抱着小童,跟在后面追。 “唉,这么好看的小郎,居然还在外面偷人,妇人心海底针啊。” “莫不是银样镴枪头?” “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