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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外,韩墨什么都不是。譬如那枚玉葫芦,月影视如生命的玉葫芦,光是这枚玉葫芦,韩墨便可以让月影做出许多件违背心意的事。譬如跟月影同为娈童或者影子杀手的那些孩子,月影一旦违背韩墨的指令,那么除了他自己遭受折磨外,他的那些同伴也会死的一个比一个惨。多少次,月影受不了,甚至连沈寒带给他的温暖都不足以让他活下来的时候,韩墨便用折磨月影同伴的方式,逼他就范。你想死,好啊,杀了他们,你再死!月影曾试图杀死过韩墨,毕竟他是韩墨的娈童,贴近韩墨的机会有很多,可是每一次,当计划败露,御天阁内便会有人代月影死。韩墨是要月影记住:这一生,月影的一切,包括生死,都只能由他韩墨一人掌控。“大哥,”说完了自己的故事,月影凤眸微垂,“韩墨,至少现在江湖上没人能动得了他,所以……”“先把你治好再说。”韩墨长叹一口气,比划出这么几个大字来,“治好之后,你想走便走。”看着那柱香渐渐燃尽,韩墨伸手将赤.裸着的月影从浴桶中抱了出来。月影的腿软绵无力,根本直不起来,韩墨索性便一直将月影抱到床上,再用准备好的浴袍将他紧紧裹住。中毒后的月影,比以往更容易疲累,刚刚清醒了一阵,便又神思困怠起来,他躺在韩墨的怀里,任由他为自己擦干身上的水珠,在意识抽离的一瞬间,眼前的人影蓦然清晰起来,那不是别人,正是阿寒,月影忍不住轻声唤道:阿寒……阿影!又是那个梦,那个只有他跟月影的梦。为什么,为什么这几日,每晚都会做相同的一个梦?月影究竟在哪儿?月影究竟怎么了?身上的冷汗涔涔,沈寒的睡意全无。睁开双眸,窗外夜色正浓,而身边,正安睡着一位玉面朗颜的男子——江隐。翻了一个身,背对着江隐,就着透过窗棱的清冷月光,沈寒举起左手,将缠在掌心的纱布一层层绕开。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这掌心会有刀痕?阿影又上哪儿去了?手心的伤痕,绝不会是自己留下来的,若有人故意伤自己,周身又岂能只有这一记刀伤?难道难道!突然,沈寒眸色一黯:难道是有人为自己换血?难道自己在失去意识的时候曾中过什么毒?不,或许是因为中毒才失去了意识,那么究竟是什么毒,救自己的,为自己换血的,难道是……不要!被自己的想法惊到,沈寒不禁翻身坐起。他双手按住膝盖,用力地揉捏,脑子里拼命地在回忆着那一日的情形。“阿寒,怎么了。”这是江隐的声音。“我、我没事。”沈寒一怔,连忙转身安慰道,“这几日,许是睡多了,有些睡不着了。”“哦,”江隐淡淡地应道,“我以为你又做噩梦了呢。”“噩梦?”沈寒重新躺好,搂住江隐笑道,“我还会做噩梦?”“嗯,”江隐转过身来,将脸靠在沈寒的胸口,“你总在梦中喊我,以前从未这样过。”阿隐……阿影……作者有话要说: 渣作者这几天被鼻炎君打败了T^T☆、第五十七章沈寒心念一动,却不敢说些什么。“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你跟以往不同了。”江隐喃喃道。“胡说些什么?”沈寒惩罚性地在江隐额前狠狠地啄了一口,“我哪里有什么不同。”“可能是我想多了吧,”江隐将脸埋得更深了,“不说这个了,阿寒,我总觉得北泽的那个辅政王深不可测。”“怎么讲?”江隐顿了一顿,便将心中的疑惑合盘托出。原来,在沈寒养伤的这几日,东钺大军接连溃败。在江隐的筹谋下,平庆王宇文卓领兵击溃了围困天澜的东钺大军;与此同时,北泽辅政王统率的十万北泽大军亦将前来驰援的东钺援军尽数歼灭,不仅如此,更是一举直抵东钺京城,连着拿下数座城池,竟逼着东钺王交玉玺、递降表。天霖帝宇文炀,原以为北泽玄苍会趁机独占东钺,未曾想,玄苍竟然将东钺的玉玺敬献给宇文炀,所得城池亦是完整地交由天霖掌管,口口声声一心称臣。“还有这样的事?”沈寒闻言,也不免觉得此事匪夷所思。“我想去查查那个玄苍,”江隐道,“宁皇叔也曾提及过此人,说他城府极深,而且,渐渐有参与我天霖朝政之嫌,绝非看上去那般谦逊,无欲无求。”“那你打算怎么查?”沈寒道,“能让你起疑之人,岂是泛泛之辈?”“所以,”江隐道,“寻常之人不会近得他身,更没机会查探到他的消息。”“那你打算如何查他?”沈寒捏了捏江隐露在外面的耳珠,戏谑道,“我不管阿隐用什么办法,只要不是……就行。”“你想到哪儿去了?”江隐脸一红,用力把沈寒推开,掀起被子,佯怒地转过身去不理他。过了片刻,江隐发现沈寒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凑过来赔不是,哄他开心,心头不禁涌起一团疑云。又等了一会儿,只穿着一件单薄里衣的江隐被冻得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人也蜷缩了起来,这时江隐这才感受到来自沈寒的温暖。本想赌气不理他,可是当沈寒用温热的臂膀将他环住的时候,江隐心里的火气还是很快便消散了。“阿隐,”沈寒似在询问,又似在自言自语,“如果,我现在就带你走,带你去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你会跟我走么?”“阿寒……”江隐心头一暖,“你知道的,等我做完该做的事,一定会随你……”话音未落,身子便被沈寒转了过来。“阿隐,如果我现在就想带你走呢?”沈寒急切地问道。“阿寒,”江隐奇道,“你究竟怎么了?这条路是你答应陪我走的,我也答应你等到辅佐阿卓成为天霖之帝,等到天霖重现盛世,我便会全身而退,随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