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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去田锐的泪水,取过他手中不稳的碗,笑着柔声安慰,像是安抚小孩一般,“我很快就会回来了,这几天你好好跟天瑞相处,等我好不好?”田锐哭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死命地摇着头,父亲叹气,环过田锐宽厚的肩膀将他搂住,细声安慰,一句又一句的。窝在父亲怀里的田锐那颤抖的肩膀渐渐平复,我以为这事就这么掀过去了,没想到田锐猛然挣开父亲环住的双臂反搂回去,对着父亲的嘴用力亲了上去!父亲抚慰的话语全数被他堵住,只来得及再度抱住他的腰来稳住田锐过大的动作带来的冲击力,而后带着点宠溺,带着点无奈地,随他一起沉溺于这个热情的吻。我看着眼前毫不顾忌我的两人,一脸冷漠的看着父亲接过主导权越吻越深。我深吸一口气,按压下心中的刺痛,不断告诫自己,这很正常,他们两人是恋人。我麻木地收拾起桌上的碗筷,尽量做到目不斜视。等我收拾掉空碗盘端到水池里,再回去放剩菜时,两人已经不在原位了。我看了眼父亲卧房被阖得严实的门,默默收拾干净,随后瘫倒在我的床上,一把拉过枕头蒙住我的头脸。我感到万分的痛苦,只因为在与田锐的关系里,我是多余的。我没有权利阻止他与父亲任何亲密的活动,甚至连说一声“不”的权利也没有!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热情的吻着父亲,两人唇舌交融,激情不断!我的胸口不断地紧缩,但是我只能用力拽紧身下的床单加以忍耐,就算我咬住的嘴唇在我无意识下咬破了也缓解不了这种感觉,我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我忍不住开始憎恨,憎恨让我喜欢上却不能接受我的田锐,更憎恨父亲!如果不是他,我不需要顾忌!如果不是他,我根本不可能见到田锐,更甚至爱上他!如果不是他,我完全不需要这样痛苦!可是没有如果,我只能生生忍下这些苦涩。在我这么痛苦的时刻,父亲却与田锐纠缠在一起,亲吻、爱抚。享受着情人间的欢爱!憎恨让我不再理智,我痛苦着,又怎么能让父亲有所享受?我怀着这样愤恨的心思,坐起身,想着我就算得不到,也要去搞破坏!我怒气冲冲地再度来到父亲卧房的门口,此时的我就像是在行使法律的警察一般理所当然,可就在我的手刚触上房门时,却被门内传来的声音阻断了行动。“哈啊……小逸……嗯唔……好舒服……那里……”田锐原本低沉略有磁性的嗓音,竟然能发出如此情色撩人的声调,仿佛温泉上的雾气,就算还未看到泉水中勾动人心的曼妙身躯,已然引人有一窥究竟的欲望。我不自觉放轻了所有的动作,缓缓推开房门的一条缝,瞬间被关在室内的密语声更加肆无忌惮地流入我的耳中,男子动情的喘息声,奇异莫名的水渍声,以及……rou体相击的声音。我不知该怪我视力太好,还是该庆幸,只一条小小的缝隙,我已然将室内的画面收入眼底。田锐健壮的身躯以蹲踞的姿势起伏着,一手撑在父亲对比起来显得单薄不少的白皙胸膛上,一手扶着自己较其他部位肌肤显得细腻略白的臀部,而最重要的,那个在我的认知里只用于出的xue口正欢欣地吞吐着父亲的rou刃。他们两人交合的部位被不知何来的透明液体完全打湿,甚至两人那隐蔽部位的体毛上都低垂着液滴。在我这个位置,尤为能将田锐的后xue看得仔细。那被撑开到超出我理解程度的小口,一张一合着,退出时,粉嫩的xuerou被拉扯外翻,插入时,又全部被挤入体内,忽闪忽现的,如那捉摸不定的蝴蝶,吸引着我全部的视线,让我的神魂都仿佛被那收缩的xuerou吸入。我咽了咽口水,努力调整呼吸,不想因我过度的喘息暴露我的所在,甚至我情不自禁地幻想着,那个躺在床上,任由田锐用后xue伺候的人是我。“嗯嗯啊……小逸……小逸……”田锐的呻吟渐渐多了哭腔,身躯更是微微的抽搐着,却失了力气一般软下身,求助地唤着父亲,“小逸,快……帮我……”闻声,父亲轻柔地吻吻他的脸颊,就着他躺着的姿势挺动起下身,手抚摸着田锐赤裸的背,环在他腰上的手越来越近,就与他下身的动作一样。伴随着田锐甜腻性感的呻吟喘息,我被情欲困住的神志好似听到了父亲的呓语,一遍又一遍——锐,我爱你,永远永远。细弱蚊蚋的声音发出的誓言,却让人觉得重于泰山。我缓缓地关上门,父亲对田锐的爱让我退却,那仿佛用生命在起誓的誓言,以及田锐那仿佛得到所有的满足表情,让我再一次体会到,他们之间的感情我无从插足。第十四章第二天我起得很早,当一个人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时,躺着也是种折磨。只是没想到,父亲起得比我还早。夏日清晨四点多,天色就已经蒙蒙亮,父亲独自一人坐在葡萄藤架子下的躺椅中,因为是在阴暗处,若不是唤了我一声,我定不会注意到他。不知是否因着暗淡无光的天色,父亲静默的不甚清晰的身影竟然让我联想到了死寂。我无言地搬了张凳子坐到父亲面前。父亲甚少与我讲话,但此情此景,让我有种父亲是特意在此等我的错觉。只是待我坐定,父亲也未继续开口。在这静谧得有些渗人的院子里,此刻的沉默就显得尤为难熬。半躺在躺椅上,微微侧着头闭目的父亲看似闲适,仿佛是在养神小憩,可那似乎是随意搭着的纤细手指却暗自紧扣着木制的躺椅扶手,就算指甲修剪平整仍旧抓出不少尖锐木屑刺入了指尖的肌理,可父亲全然无所察觉般,指节僵硬丝毫没有放松过。不多时,鲜红的血液汇聚到父亲葱白的指尖,凝聚成滴,坠落地面。血滴渺小,即使坠地也应该无声无息,我却仿佛听到那带着生命气息的液体,触地瞬间磨擦过空气,撞击上硬土,最后破碎散落时发出的悲鸣。“你的手……”犹如被紧箍住喉咙,我嗓音艰涩暗哑地开口提醒。似才感知痛觉,父亲抬手看着受伤的指尖,木刺与血rou交混,小小的伤口却让我觉得有些触目。血液还在指尖涌动,父亲却只是怔怔地看着,片刻,流速缓慢却不间断的血液蜿蜒而下,向掌心聚集。不就是手指头划破一点,怎么会流这么多血。我莫名焦躁地掏出随身带的手帕塞入父亲的手中,急匆匆进屋找工具。不理会父亲到底在想什么一直静默着,好像受伤的根本是别人,我用镊子把深入皮rou的木刺一根一根挑出,再帮父亲消毒伤口后贴上创口贴。再见不到血液刺目的红,我总算觉得舒服些了。可是父亲仍旧若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