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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中年男人在看你,是不是你爸找过来了?” “啥,我爸?我…”方想想一听就急了,下意识也想转身看看。 结果也不知怎么搞的,那脑袋一下就从栅栏里出来了,也没觉得多疼… 抬头看见男人脸上隐约的笑意,她才觉得自己被骗了,摸摸耳朵:“你…” 又看见俞之飏往前跨了一步,两个人的距离便更近了些。 男人身上照旧是很干净的洗衣粉味道,出来的匆忙,外衣的拉链并没有系,松松的套在身上,里面是一件棉布的衬衫。 他的个子很高,夜色中面部的轮廓线条更加深刻,鼻梁高而挺,很有男子气概,微微弯下腰向她俯身时,无形中就带着一种压迫感。 方想想吓了一跳,不自觉就想侧着身子躲避。 下一秒,却看见他只是凑近了仔细查看了一下她耳后,就是她刚刚一直喊疼的那个位置,片刻后便又站直身体。 “没有肿很厉害,还疼的话,回去拿冰块敷一下。”单手插在裤兜里,俞之飏淡淡的嘱咐了她两句。 “…哦。”方想想眼睛瞪得很圆,想说什么,又咽回去了。 方想想是真觉得自己现在特矛盾。 这男人因为一通电话就特地跑过来救她,这种行为本身是非常值得感谢的,但他之后又是拍照,又是假意吓唬她,这就令她非常不爽了。 她这个人又特别记仇,小学时候的事儿现在还时不时翻出来记旧账… 眼睛扫见男人外套里面的衬衫纽扣,她却忽然又开始止不住的笑了起来。 小姑娘的长发柔软的垂在肩膀上面,路灯下的侧脸上带着些许小小的绒毛,此时眉眼都是弯弯的,看起来心情是完全恢复了。 俞之飏挑挑眉,刚要说些什么。 不远处的那栋楼前忽然有灯光冒了出来,应该是有人打着手电筒。 乱轰轰的一堆人在说话,又有人大声在喊:“想想,方想想!你在哪儿?我是爸爸,听到了回答!” …刚刚俞之飏说得话居然成真了。 高卫星同志真的找了出来。 方想想真的是服气了,这人是乌鸦嘴吗? 眼看那帮人越来越近,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看到这边的人影,到时候她和一个男人站在这儿,深更半夜孤男寡女,要怎么解释? 跑是来不及跑了,她着急的转头看了一眼俞之飏:“要不你蹲下,在草丛后面藏一下?” 男人仍旧直直的站着,看了她一眼,淡定的很:“为什么?” “诶,就当帮个忙好不好?哥,大哥,俞哥,求求你!”方想想就更急了,伸手拽着他的胳膊往旁边拖。 别看那手很小,不过力气还是蛮大的。 俞之飏被她拽得身子歪了一下,心里其实很不理解,为什么要躲藏呢?两个人清清白白,他又没做什么亏心事。 小姑娘的声音又软又娇气,听在耳朵里柔柔的,有种撒娇的感觉。 他叹了口气:“必须要这样吗?” 又盯着她看了一眼,神情虽然有些不爽,但还是靠着草丛屈膝半蹲下去,脊背挺得很直,标准的军训蹲姿,只是因为个头太高的原因,还露了半截脑袋,多少显得有点儿憋屈。 正好这会儿高卫星和那帮子保安也走了过来,方想想忍着笑,赶紧也迎了过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爸爸,你怎么来了?” “是想想啊?你在那边干什么。”看见女儿很安全,高卫星这才松了口气。 他便又继续说道:“刚刚隔壁楼的业主群里有人丢了孩子,后来又在楼下找到了,说是丢了皮球不敢回家,有个jiejie给他捡球,头卡在栏杆里出不来,我担心是你,这不就下来找找。” …果然是她亲爹啊。 这么奇葩的事儿都能联想到她头上来,方想想也是十分佩服了,但还是硬着头皮不承认:“谁卡头了,我不知道呀?我刚刚在市中心那边逛夜市,回来就稍微晚了点儿。” “那就好,麻烦这几位保安小伙子了,怪不好意思的。”高卫星也就没追问,只是回头看了一眼,狐疑道:“刚刚那草丛后头,好像有一团黑影?” “估计是谁家的狗走丢了?”方想想脸不红心不跳,拉着她爹快步走了。 父女二人交谈的声音渐渐远去,俞之飏这才从那草丛旁边站起身来,一眼看见旁边停着的车子,他都觉得自己脑袋简直有毛病。 直接进车里不就行了么? 看了眼时间,都快晚上九点了。 他直接发动车子,一路上不再加速,回到家的时候,用了将近三十分钟。 四合院的灯还亮着,打开锁进去,树上挂着的两只鸟就叽叽喳喳嘀咕了几句,他平时在家不怎么喜欢讲话,所以就没教过这鹩哥儿说话。 俩鸟就只是偶尔听着英文电影的中文配音学上几句,语调听着很怪。 去偏房改造的洗漱间换衣服时,他偶尔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才发现衬衫的前三个扣子都系错了,看起来歪歪扭扭的,很滑稽。 淡淡的盯了几秒,他才慢条斯理的一一解开。 结果院门外忽然又有汽车的声音,紧接着有人敲门:“之飏?在家么,飏飏!快开门啊!” 听那嗓音,还是个蛮正常的年轻男人。 俞之飏眉头皱得死紧,出去直接把大门的门闩打开:“有病吗你?” 严霄笑眯眯挤了进来:“我不这样叫,你能这么迅速就开门啊?” 他是方想想的表哥,两家血缘还蛮近的,所以长相就有一丢丢相似,都是大而有神的眼睛,只不过严霄的身材更高更壮,穿着身合体的黑色西装,看着人模人样的。 俞之飏一看他手里拎着行李,就觉得不对劲:“你来干什么?” 严霄笑眯眯的:“我不是在公司连续开会一星期吗?家里的密码都忘记了,先来你这儿借住一晚啊,明天就出差。” 俞之飏也没管他,径直进了正房里面。 过了一会儿,就看见严霄轻车熟路的去卫生间洗漱完毕,擦着头发大摇大摆往沙发上一瘫:“怎么样,兄弟,最近顺利吗?” 作为大学时候的室友,两个人的关系一直不错,算是能够交心的兄弟,只不过这严霄的性格有些贱嗖嗖的,还话唠,俞之飏就总是懒得搭理他。 这会儿他就点点头:“还行吧。” “那就是不错,哥们儿我可就惨透了。”严霄就开始大吐苦水:“我也不知道,我爹妈啥时候愿意把家业传给我,非得让我在外面苦哈哈打一辈子工吗?好歹也是个富二代…” 说了一会儿他家里的那些事,严霄话题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