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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两人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十三连忙撇清：“被瞒得死死的，一点都问不出来。”

    “前头十三聪慧倒是猜了个准。”罗协不忘卖一波队友, 继而奇道：“但哥哥是怎么确定的？”

    “不过记事早了些罢了。说说，你们拿我做什么由头？”胤禛低首闻起了手里的酒，姿态闲适，仿佛闲谈。

    九阿哥一拍脑袋, 这才发现自己暴露出去了，人胤禛很可能只是口头上试探他们而已：“哎, 没……没呢，我刚瞎说呢, 四哥。”

    “是赌来着。不过不是什么大事。”五阿哥知道瞒不住，起身站在了亲弟弟面前，“只是看你来不来而已。”

    四阿哥还是不抬头, 语气仍是轻轻地：“第一局？”

    三阿哥点头：“是。”他是第一局没有错。

    四阿哥抬头扫了其他兄弟一眼, 像是确认了下：“行, 下不为例。”

    众阿哥：……嗯？这就过关了？

    一向重规矩的胤禛, 一来没说要上报，二来没说要处罚, 这天下红雨了呀。

    “今天是七弟的生辰, 不可扫兴，来，敬寿星一杯。”四阿哥举杯敬他，“敢问七弟投的是来还是不来？”

    “来, 来！怎能不希望四哥来……”七阿哥回神过来，忙扔出标准答案，说得自己都信了，这可不怪他，胤禛气场太强大了。

    “那就好。”四阿哥一饮而尽。

    其他阿哥忙跟着喝酒，十二阿哥心想，看来这位四哥和十四弟在一起久了，似乎多了些……人情味？

    *

    爷后悔了。

    这天四阿哥气势汹汹冲进五阿哥府邸：“又是第一局？”

    五阿哥作为主人连忙迎上：“四哥，稀客啊，怎么过来了？”

    “你们心里有数。”四阿哥喊道，“十四，过来，你投了来还是不来？”

    罗协眼珠子一转：“……来。”

    “所以你就‘告-密’，说他们又设局了？”四阿哥甩了甩手上的纸条。

    “哇，老十四你……太过分了啊，难怪就你一人投了来，大家就说今天没什么特殊的契机，四哥不可能来，太狡猾了！”还是九阿哥第一个跳起来。

    七阿哥在一旁不嫌事大：“我喜欢。”

    “可惜了。这招被提前用了，下次骗不来四哥了。”十阿哥暗暗叹道。

    十二阿哥：……你们这些不怕死的哥哥可不要殃及我这个旁观的池鱼。

    “哥哥，不能怪我啊，这次赢了得的是苏州双面织锦绣制品，我想得了送额涅的，这个她肯定喜欢。”罗协上前就一顿撒娇，“你就看在我一番孝心，饶过我这回？”

    在诸位阿哥面前罗协如此撒娇还是头一回，不知为何，胤禛看着其他几位数字哥脸上隐隐对他的羡慕嫉-妒，心底也隐隐开怀了起来，他脸色一软：“头一次？”

    罗协忙点头，这倒是真的，他第一次参与，毕竟他们的玩意儿罗协自个儿看上的还算少。反正他想看哥哥，完全可以自己找上门。

    三阿哥倒想要他那本康熙御赐来着，但这本书罗协留着要做噱头，便没许。

    “很好，不想这件事交由汗阿玛处理的话，把今天要练的字全部拿出来再写上一百遍……”

    三阿哥头一个不认了：“四弟，你这就过分了。”

    “三哥，让我说完，除了三哥和五弟，其他人写吧。你们，移步。”说完胤禛头往里一偏，率先走进了书房。

    三阿哥和五阿哥对视了一眼，比起和四阿哥独处，他们宁愿和大家一起在外屋练字好吗？

    五阿哥出声挣扎道：“四哥，我可以留下练字，顺便替你监督他们。”

    胤禛这才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意思就是：进来，不要让爷再废话第二次。

    这对兄弟俩平日俩看起来不熟，但在怕四阿哥这点上是打小形成的默契了，便低着头进去了。

    过来一会儿，书房里传出来一阵蒙汉两语交叉的诵读声。

    外面众阿哥：……罚诵文，是胤禛的风格。

    四阿哥听着还行，走了出来，他再次扫了一眼，发现的确没有十三阿哥的身影，他踱步走到罗协身边：“本来这次秋游出门想带上你们一起，现在看来还是只带十三便可。”

    罗协听了，小脸立刻耷拉下来了，只好扯过那段双面绣织锦哭道：“额涅啊，不肖子不应该为了讨得你的欢心，耍此小手段，十四知错了，可得帮帮十四求求情啊。”

    四阿哥任他声情并茂，只是寻了一处看得见每个人的位置坐下，随手掏出一个册子翻阅了起来。

    练字的时光总是变得额外漫长，待收齐了字，四阿哥慢慢问道：“还有下一局吗？九弟。”

    九阿哥头也不抬，便疯狂摇头。

    四阿哥这才满意拎着小十四回去，收拾。

    *

    四阿哥在五阿哥府邸大发脾气的事情，也不知道怎地传到了康熙耳里。

    按理说这件事，他们兄弟都会拼死掩盖住的，除了两个人，他们不怕事而且巴不得，那就是大阿哥和太子爷。

    算了，来去也就是他们两个，多想无益。

    过了几天，康熙突然传四阿哥面圣。

    胤禛细细在心里盘着近来可能被汗阿玛关切的朝堂事务，他可是不怕被“choucha”的孩子，学霸从不畏惧考试。

    可他进来行礼后，除了赐座喝茶赏点心外，康熙便忙自个儿的奏折去了。

    四阿哥没想明白，但他一向行事端正，便也乖乖坐着，在心底默诵起法华经。

    不知过了多久，康熙爷这才抬起了头，简单问了几句正事，便让他跪安了。

    四阿哥满头问号，乖乖退下。

    末了，康熙仿佛突然想起什么，唤住了他：“胤禛，朕赌，你今天会去。”

    四阿哥脚步差点一个踉跄……这真是，够了。

    稍晚，梁九功便到四阿哥府邸赏东西去了。

    汗阿玛这是赞赏他罚兄弟的意思，还是让他也去赌的意思？

    康熙是不可能真的参与他们的赌局，只是看来他们兄弟俩的“玩法”有娱乐到他们的老子，而胤禛惩罚的法子也颇得康-师-傅满意，所以，那他今天……得去。

    毕竟，自个老子不能让他输不是。

    于是这天，这局只有康熙赢了。

    *

    又到了吃膏蟹的季节，过了中秋之后，九阿哥每天像突然消失了一般，独自忙碌了起来。

    就连十阿哥都不知道他在折腾什么，但每次来上书房看着还特别精神，偶尔多看十四阿哥两眼，还总是送好感度。

    那便是好事无疑，于是罗协便也不着急了，等着谜底揭晓。

    康熙三十五年，八月二十七日，九阿哥生辰之际，他邀请诸位阿哥来到城中的一座楼前，楼前的牌匾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