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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到郑辛是怀着满腹心事过来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见到郑辛,总觉得郑辛不像前两次那这样能跟他诉说故事了,那双明亮的眼睛里似乎藏着不愿向外人道的秘密。“秦哥,我想今天去租个房子。”吃过早饭,郑辛对秦陌天说。秦陌天愣了愣,“你的意思是,还要继续留在C市?”“嗯。”郑辛点点头,“我决定了,既然来了这里,就要做出点事儿再回去。”秦陌天盯着郑辛看了许久,眼睛渐渐亮了,“郑辛,你跟我想的不一样,想不到你这么有勇气。”郑辛暗叹,这还不都是被逼的!郑辛决定留下来,第一项工作是找房子,他身上只带了一千块钱,所以不能找太贵的房子,秦陌天领着他跑了两天,最后在市区附近找了个面向社会人群的集体宿舍,上下铺的那种,每间房四张床、八个人,还是个半地下室,不过价格便宜,一个月一百块钱。郑辛交了三个月房租,又花三十块钱在市场买了一床最便宜的被褥,就这么搬进去了。住房的问题解决后,接下来就是工作的事儿了。秦陌天帮郑辛找着,但是毕竟没有之前碰到的美术馆那类的好差事了,一时也没有合适的。郑辛从街上买来报纸,拿笔挨个划,报纸的招聘信息虽多,他能干的却很少,多数都有学历要求,最低的也要高中毕业,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对学历没要求的,过去面试时人家一看郑辛那年纪,也都摇头不敢用了。郑辛没法子,想着自己有在网吧当网管的经验,就跑到网吧一条街去,挨家网吧进,但是多数人得知他还没有身份证呢,就都纷纷摇头拒绝了。就这么折腾了差不多两个星期,郑辛把找工作的要求降了又降,最后终于在一家桂林米粉小吃店里找了个打杂的活儿。这家小吃店很小,总共还不到十张桌子,是夫妻二人开的,挨着高校和几栋写字楼,生意还算不错。郑辛在里面搞卫生、洗碗、上菜、送外卖,基本所有的杂活全包了,一个月八百块钱。工作虽然辛苦,纯粹的体力活儿,但郑辛做得很认真、很投入,因为他知道,只有全身心地投入工作,他才不会有时间去想过去的事儿,想林朗。就这样又过了半个月,郑辛总算是暂时安稳下来,他这才想起来应该给周铭迪打个电话报平安的,而且借周铭迪那一千块钱,也得跟他说说,过些日子发了工资再还。电话接通后,周铭迪的声音很激动,上来就是一通连珠炮似的提问。“辛辛,你怎么样?现在在哪呢?住的还好吧?怎么这么久才给我打电话?我担心得要命。”“不好意思,我之前因为找工作,太忙了,所以没给你打,小迪哥,我挺好的。”“找工作?你不是找好了工作才过去的吗?怎么又找工作?”郑辛就把秦陌天介绍的那份工作泡汤了的事情给说了,周铭迪当场就嚷了起来,“他没确定好就让你过去,这不是坑人吗?!”郑辛刚想解释两句,周铭迪却突然说道:“辛辛,我后悔让你一个人走了。”“……”郑辛的心头一酸,不知该说什么好,他知道周铭迪对他很好,尤其最近这段时间,帮了他很大的忙。但是,他对周铭迪已经没有当初那种暗暗喜欢的心意了,年少的懵懂在生活的历练中渐渐褪去,现在的他只是像普通朋友、兄长那样看待周铭迪,也只有这样的心态才是最轻松的。“辛辛,告诉我你的地址,我过去找你。”“不不不,你别来,我、我……”郑辛说不上来了,他想说我要忘记过去好好生活,可是这话对着周铭迪说,多少有点不公平。周铭迪苦涩地笑了笑,“我明白你的意思。”“小迪哥,我要去干活了,”郑辛想了想,叮嘱道,“对了,今天给你打电话的事情,请你不要对别人讲。”“嗯。”周铭迪低声应道,他知道,“别人”指的是林朗。郑辛挂断电话后,突然感到无比的轻松,或许目前的状态才是他应该选择的生活,虽然辛苦,却有着简单的快乐。郑辛的生活变成了宿舍、小饭馆,两点一线,白天忙碌一天,晚上回去倒头就睡。但即使再平淡的生活也会有波澜。面向社会的宿舍,里面住的人比较杂,郑辛基本上回到宿舍就不怎么说话,只把宿舍当做一个临时睡觉的地点,但是宿舍里有一个人却自从郑辛一进来就瞄上他了。那个人长得高高壮壮,皮肤很黑,梳着寸头,眼眶挺深的,眼神不那么友善。郑辛知道这人大名好像是叫王忠良,不过屋里人全叫他良子哥。王忠良的眼神虽然对别人不友善,可对郑辛却是过分的友善,不仅友善,还经常去跟郑辛搭讪,趁着郑辛猫腰的时候摸郑辛的腰一把,或者在郑辛洗脸时,走到郑辛后面拿手指戳郑辛的屁股,每次都把郑辛腻味得够呛。作者有话要说:是的,你没看错!我更新了!O(∩_∩)O哈哈哈~感谢jingjing童鞋的大地雷,么么哒~~~~嘤嘤嘤,刚才更的那版本有同学看完说太狗血了,我重新改了,呜呜呜~~~第33章林家变故郑辛是打心眼里讨厌这个王忠良,不愿意跟他发生正面接触,每天故意很晚才回宿舍,回去后也是尽量躲着这个人。郑辛计划着,攒三个月钱以后,就换个地方住,租个单间,平时有空还能练习画画和雕塑,省得在宿舍里不方便,又何况他现在已经非常肯定自己的性向,再总跟一大帮男人混住,实在是别扭。他开始相信,只要充满希望和动力,未来的生活就是美好的,这天郑辛下班回宿舍,在宿舍里意外见到一个人,竟然是当年总欺负他、还抢他钱的王轩。郑辛本来都没认出王轩来,进宿舍没抬头就拿着脸盆出去洗脸了,回来时才发现王忠良的床铺上坐着一个青年,穿着时髦的皮衣皮裤,还染着黄头发,一个耳朵上戴着银光闪闪的耳钉。那青年盯着他看了半天,忽然叫出声来,“这不是郑辛吗?”郑辛愣了愣,怎么也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