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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野的手悬在空中,他感受到她的戒备和提防,他心里像是被一只手紧紧地攥着,一直按捺着的火气也在不断地攀升着。 既然不生气,那躲什么? 口是心非成这样? 可他都道歉了,她还想他怎么样? 他有点烦,语气也不善,“你到底想我怎么样?我让你打一顿行不行?” 夏渺渺觉得自己好冤枉:“我没有想你怎么样啊。” 他抓着她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捶,夏渺渺手缩成小拳头,忽然觉得生病的人是时野,而不是自己。 虽然那天晚上,她真的很想打他,可都这种时候了,打他能解什么气啊? 更何况他身上硬邦邦的,打了他,她的手也会疼好不好! 夏渺渺觉得他无理取闹,任由着被他抓着在他身上轻拍几下,她抽回手,气恼地扭头就走。 他再度追上来,黑漆漆的眸子里像是燃着火光,“你不生气,那你和我说话。” “话。” 夏渺渺没想到,这种本应该出现在冷笑话合集里的烂梗,会被自己在这里用上。 她觉得时野好不对劲,有点说不上来的奇怪。 他看着她的目光炙热,好似一团火。 她说完就要挣扎着离开,“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时野没松手,“笑一个。” 夏渺渺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很麻利地露出个标准露八颗牙的假笑,又问他,“好了吗?” 她这样配合,反倒叫他说出去的话都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软绵绵的,毫无攻击力。 她越这样,他心里就越憋闷。 他总算放开她。 看着她快步走远的背影。 心底那股未消去的焦躁感,又跟着多出了几分说不清楚的恐慌和无力感。 - 当晚,学校论坛上,一个新开的帖子刚发出来没五分钟,就被顶成了热门帖子,挂着一个鲜艳的HOT,被不断地回复顶上了首页。 【[多图] 卧槽一口惊天大瓜!!!】 ——[图片][图片][图片] 竟!然!是!时!少!被!甩!了!啊!(我号没了) 照片上,是时少拉着夏渺渺,而夏渺渺则一脸敷衍。 这一回的拍摄清晰,又都是正脸,绝无他人的可能。 楼里的回复炸了—— 1L:卧槽!(我号没了。) 2L:什么鬼!!(我号没了。) 3L:时少啊!!!不可能!!!我不信!!! 4L:难怪昨天时少那么生气(我号没了。) 酒吧的二楼卡座安静,时野和祝滨分坐沙发两头,听着驻场歌手唱歌。 时野半倚在沙发椅是那个,神情冷漠地抿一口酒,一张精致的脸隐在昏暗的灯光下。 祝滨捧着手机,刷到帖子,也同样被里面的照片给闪瞎了眼睛。 卧槽! 卧槽! 这确信不是在玩角色互换的游戏吗?! “野哥,你……” 祝滨咽了咽口水,装着胆问:“你该不会,栽了吧?” 栽在…… 烦人精夏渺渺身上。 祝滨回想这些天野哥的奇怪行径,看着都跟失恋的人差不多。 反倒是夏渺渺状态特别好,换了新造型后神清气爽的,甚至上课还主动举手发言。 时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安利自己的完结文:,有兴趣可以戳专栏看看哦! 许栗笙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穿成了一本书里的同名女配。 里,她被哥哥蛊惑,送到了反派总裁身边当秘书, 实则为商业间谍,被抓到后锒铛入狱,下场凄惨。 许栗笙穿过来的时候,正是大半夜。 她拿着公司最新的计划书,正巧被总裁霍川当场抓获。 栗笙欲哭无泪:“虽然你可能不信,其实我暗恋你很久了,所以想写一封情书夹在这里面…… 我也知道我这样的行为是不对的,我不应该对您有非分之想!我这就麻溜的滚蛋,明天就交辞职报告!” 谁知道霍川一点也不按常理出牌,在她身边坐下了:“写。” 栗笙以为他是要辞职报告,麻溜地写了一份,恭恭敬敬地交给他。 本以为自己可以顺利退场,却没想到霍川皱着眉,把辞职报告给打了回来: “我是让你写情书。” 栗笙:“……” 磕磕绊绊咬着笔头写了五百字给他。 霍川:“情感丰富感情到位,我同意了。” 栗笙:??? ☆、19 夏渺渺回了家, 闻见久违的饭菜香味, 她眼睛一亮,被时野撩起来的不悦情绪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欢快地换了鞋跑进厨房。 离家四天, 夏爸爸和夏mama总算回家了。 “爸爸mama!你们回来啦!” 岑麓滢系着围裙,温温柔柔地转过身, “渺渺放学回来啦,去洗个手喊你爸爸吃饭了。” 夏渺渺咳嗽了一下, 笑着应好。 夏远从书房里走出来, 到是对她的新造型挺满意,“你现在看去还挺有读书小姑娘的样子了。渺渺,爸爸跟你说,以后再遇到让你等待的男孩子, 你就一律不要喜欢他们了!这种男人不值得被你喜欢!” 夏渺渺深有同感地点点头, “爸爸说得对!” 她的咳嗽还没好,吃饭的间隙总会别过脸咳嗽, 看得夏远和岑麓滢心疼极了。 做父母的嘴上没说, 但心里总归对时野产生了点小意见。 饭后, 夏渺渺在屋里写作业。 岑麓滢熬了冰糖雪梨汤端来房间给她喝, 看女儿乖巧懂事的模样, 也有些心疼地在她身边坐下,“渺渺,这几天让你受委屈了,能和mama说说, 你现在对时野的想法吗?” 夏渺渺没想到mama会问这个,讷讷地说:“就是……不想喜欢他了。我觉得为了他浪费了太多时间,不值得。” 眼前忽然就闪过下午时野对着她道歉的模样。 少年收敛了一声锋芒,耐着性子,放柔了语气,像是在哄她。 岑麓滢把她搂进怀里,“渺渺,mama非常赞同你的想法。那你能答应mama,从此以后不管时野再做什么事情,都不要关注他吗?mama知道这很难……” “不难的。”夏渺渺急切道:“不难的。” 她听明白了。 岑麓滢是担心她已经决心这样的改变,也让身边及众人知晓现在的态度,如若她迅速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屁颠颠地追回到时野身边,也就是在无形之中把自己的姿态放在了最低点,到时候,也无怪于时野的看不起和不在意,活该遭被他人耻笑。 原主就是看不清这一点,才最终变成了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