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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了。这话一出,倒显得方才那句真心是开玩笑的——他可没打算和梁煜处着。果然,闻颐书一下就接收到了meimei的狐疑瞪视以及梁煜的无奈责备眼神。他吐了吐舌头,心虚地挪开目光,闭嘴了。“口说无凭,”梁煜淡然吐出四字。闻颐书妙目一转,暗自笑着。他原以为梁煜会表一番态,说一说若是发生了什么,他会如何如何做。但没想到竟是这四字。的确,这又不是在写话本子,前方如何预料不是靠着想一想便能化解得了的。于是他自认这回答没问题。哪想闻芷就是要梁煜说出一番章程来,连个细法子都不曾备下,她愈发不肯信了,只冷笑道:“想来殿下还不曾细想过如何应对,便跑来消遣我们兄妹呢。”她原来想说我的,但又不想把哥哥推到对面,于是把我们两个字咬得极重。梁煜此时倒有一二分庆幸。因着皇后的提醒,他近日的确在类似的事上做着些许安排,于是对闻芷说:“我府中妃位空缺,不久之后便是大选。父皇必是要给我选妃的。”这话说的闻家兄妹都抬起了头。“若是这次大选之后,我府中仍旧无人,姑娘可愿信我?”此话一出,闻芷是实打实的惊讶,暗想:原来他方才所说的口说无凭是这个意思。细思一回,她直接道:“或许还是不信。可你若能做到……”会怎么样她没说,但依旧可见松动。闻颐书在一旁张了张嘴,其实想说你要真娶我也不介意。但想了想又闭上了嘴。梁煜实在太了解这个纨绔怎么想的了。忽而道:“你不会不介意的,不要胡乱瞎说。”“你!”闻颐书瞪了他一眼。可若是此时反驳,少不得是拆梁煜的台,那现在的场面越发不好收场。闻颐书一日憋了三回,眼下就越发不好受了。明明是瞪视,可在闻芷眼里怎么看都像是眉来眼去,打情骂俏,心头火起,扬声道:“殿下日理万机,还是莫在草舍耽搁,正经回去才好。”竟是一言不合就下了逐客令。此时的闻颐书是不会反驳meimei的,于是心灾乐祸地瞧着梁煜,脸上明明白白写着:走吧。梁煜瞧着他,也没有留下讨嫌同闻芷有礼道了一声告辞,便抬脚走了。闻颐书笑眯眯地目送,见着人头也不回的背影又觉得有些难受。迎着meimei看过来的明晃晃的瞪视,他道:“我去送送吧。”说着,一溜烟儿跟了上去。闻芷被气了个倒仰,重重跺了一脚,发下狠誓:起码三日之内不搭理这个没出息的哥哥。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来不及,鸽一下,补到明天的更新里。第60章章六十闻颐书跟着梁煜到大门口,见着人翻身利落上马,便道:“今儿我也没想到的,你别多心。”梁煜牵着缰绳回头看一眼,倒没说什么。但只要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心情很好。闻颐书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略后退一步。“你回去吧,”梁煜微笑着。“你等等,”闻颐书叫住他,“我留着的东西,可瞧见了?”且道梁煜为什么能那么及时的找出那些买官人的名单,其中一大部分都是闻颐书供给的线索。不得不说,闻颐书真是一个十分合格的合作对象,都跑了还不忘给昭王留下些有用的东西。梁煜点点头,道一声:“瞧见了。接下来的便交于我吧。”“那必然只能是你了,”闻颐书一脸理所当然,丝毫没有羞耻的意思,“当初便说了,我提供东西你出力。我现在可是一点儿都不食言,光看你的本事了。”梁煜心道你的出力我可是不敢恭维,无力招架。其实闻颐书有心问一问方才选妃的事情。但一想这和自己平日模样不符合。rou麻的话说一二回便罢了,整日挂在嘴边不知恶心谁。于是装作就是出来说正事的模样,一挥手利落地表示昭王可以走了。说着自己也不走,只是依靠在门边用眼神目送。他穿着一身鸭壳青的衣裳,好似水边的一棵垂柳。梁煜驾马而行,快走到街口的时候回望了一眼。发现闻颐书还站在那里,分明已经看不到神情,但梁煜知道他依旧直直地望着自己。今天发生的一切对于梁煜来说,实在称得上是意外之喜了。一想自己熬了这些年,总算不是遮遮掩掩,有了个明确的真心的名分。想他堂堂皇子沦落到这个境地,也实在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也不知是想起从哪里看到的一句诗:熬煞人间痴情子。想一想可不就是把人世熬到白头,熬到地老天荒么。他今天本是来捉人的,可现在却没有那么急迫了。想到闻颐书的meimei大概不会特别高兴每日有个要抢走她哥哥的人到府上乱转,梁煜便也暂时打消了把闻颐书捉回去的念头。心上人既然已有表态,那么也该有法子去安抚,暂时无需自己cao心。虽然今日不过才见到闻颐书一小会儿,心中自有相思难解,但这个时候还是先回去吧。闻颐书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直到梁煜身影不见了,他才有了反应。给了自己一巴掌,暗骂自个儿没出息,叫着:“快关门,下雨了,收衣服了。”左右抬头看着万里晴空,哪有一点儿要下雨的样子。但不好违背主子的意思,用最快的速度把大门给关上了。哼着小曲儿回到正厅,闻芷还没回去,坐在椅子上不知是等着兄长还是在发呆。闻颐书停下脚步,细细瞧着meimei,见她眼眶虽还红着,但水珠已经停了,便知meimei已经冷静下来了。闻芷抬头见是他,正想开口说两句,可想起自己刚才起的誓言。干脆头一拧,不与人对视。闻颐书笑了笑,走上前说:“让哥哥猜一下,是不是发誓说再也不理哥哥了?”看闻芷不答,他又道:“让我猜猜有多久,嗯?三天,是不是?”闻芷瞬间恼了,啪一下打开了兄长伸过来的手指头。闻颐书笑得愈发欢畅,眉宇间带上一些怀念的味道,“meimei总是这个样子。”他们小时候闹别扭,闻芷赌气的方式就是不理哥哥。她还很小,觉得三天已经是很长很长的一段时光了。哪怕是日后长了年岁,也不会超过三天的。被兄长一下子揭穿了,闻芷其实是恼怒的,冷笑着:“总归我是个没出息的,计较也计较不成。你何须搭理呢,只等着三日后我便自个儿贴上来了。”“那怎么行,”闻颐书反驳着,“不搭理你,不叫你高兴,我在这还有何趣味?”“那我现在说,你与那王爷殿下立刻断了,我便高兴了,你去不去?”闻芷冷冷的。听了这话,闻颐书只是笑,并不答。闻芷瞧着兄长,忽而满心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