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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自负,毫不遮掩。 温书瑜有点看呆了,凭借最后几分理智才扭过头按他说的做。 糟糕,脸又有点发烫了…… 梁宴辛话一出口,其他人倒有些迟疑了——大家都知道这人轻易不上牌桌,一旦要玩必定不会输。 “弃了。”有人顶不住,有些颓然地往后一靠。 剩下的人或迟疑或破罐破摔,纷纷做了决定。 揭晓牌面的时候,温书瑜有些紧张地屏住呼吸,坐姿端正,如临大敌。 所有牌一公开,立刻有人哀嚎着栽倒在沙发上,“我就知道,宴辛一来这一局准捞不着好!” 温书瑜懵了,茫然地说:“牌面该怎么算?” 其他人笑的笑喊的喊,弄得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问谁。至于旁边那个人——她莫名不好意思,也不敢。 但是看样子,她好像赢了? “不高兴,还是看不懂牌?”冷不防的,身侧的人开口。 温书瑜心一跳,“看不懂……我们赢了吗?” 梁宴辛没那么耐心把这些都解释一遍,简单“嗯”了一声,然后不紧不慢地掀起眼扫一圈,“钱呢?拿来。” 几人故意唉声叹气地把钱放到温书瑜面前。 温书瑜被逗笑了,又有点兴奋,不敢相信这么轻而易举地就成了赢家,她转头看着他想说点什么,结果一对上他的眼睛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最后她憋出一句,“你好厉害啊……” 他闷笑一声,唇角扯起的弧度有点明显。 “可是我什么都没做,这些赢了的钱还是给你吧?”她眨了眨眼,眼底都是崇拜,还有点拘谨和局促。 温书瑜看见他神色变得微妙,接着手指点了点沙发扶手,慢吞吞道:“都是拿你哥的钱赢的,哪儿有把自己家的钱上赶着给别人的道理?” 听男人这么说,温书瑜张了张嘴,脸有点热。 就像她真的昏了头,做了胳膊肘往外拐的事。 “留着给你买糖吃吧。”他笑了笑,转过头又去拿桌上的酒杯,不再看她了。 自己又不是几岁的小孩子……这语气让她有点懊恼,却又有点说不出的高兴。 温书瑜抿了抿唇,悄悄长呼出一口气。 忽然,门被不轻不重地叩了三下,不等众人反应,外面的人就径直把门给推开了。 沉着脸的温朗逸正站在门外,而接个电话就一去不复返的温治尔站在他身后,一脸讪讪与不甘。 温书瑜脸上的笑意骤然一僵,她蓦地站起身,讷讷地开口:“哥……” ☆、梁叔叔 “跟我回家。”温朗逸最终还是没忍心说什么重话,只是脸色实在不好看,难得显出几分严厉来。 温书瑜双手背在身后,十指攥在一起,抿着唇别开眼。 这个大哥是对她尤其爱护且纵容,但严肃板着脸的时候她多少有点怕。如果是平时她撒个娇就能把事情翻篇,可现在这么多人,她放不下面子。 更何况这样被抓包有点丢脸,惊吓之后她因难堪而有了埋怨。 众人也和温朗逸熟悉,见小姑娘似乎下不来台,忙打圆场,“就看我们玩了会牌,小孩儿玩心重正常,你别那么凶嘛。” “我凶?”温朗逸似乎气笑了,最后无奈地放缓语气,“好好,是我语气急了点。过来吧,跟我回家。” 温书瑜表情微微松动,抬眼看了看门口的兄长,脚尖慢吞吞磨蹭几下,然后才低着头快步走过去。 只是……她跟那个人还没说几句话呢。 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 “欸,等等,赢的钱还没拿呢。”突然有人提醒。 温朗逸问:“赢的钱?你打牌了?” 温书瑜步子一僵。要是承认,前面那个“看他们玩牌”的谎言就不攻自破了。 她下意识掩饰谎言,直接转过身朝着那人坐着的方向,“是二哥的钱,然后他……那个……” 称呼什么好? “……那个叔叔帮着打的。”最后她憋出来这么后半句。 喊“哥哥”她不好意思喊出口,好像“叔叔”这个称呼才能坦然顺畅一点。 她话音落下后,整个厅里安静了一瞬,下一秒爆发出大笑。 “叔叔!宴辛,别人小姑娘竟然叫你叔叔!” 立刻有人捏着嗓子喊:“梁叔叔——” 温书瑜愣住,那人在一片揶揄声中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她脸蓦地一下就红了。 连一旁的温朗逸和温治尔都笑了。 “好笑?”梁宴辛皮笑rou不笑地瞥一眼闹腾得最欢的几个。 几人顿时老实许多,“不好笑不好笑。不过,虽然只大十岁,但对于未成年小丫头来说,你可不就是老男人了嘛。” 温朗逸握拳抵在唇边忍笑,轻咳一声,“行了,那我们就先走了。” “那个钱就不要了,剩下的一会你们转账给我啊。”温治尔笑嘻嘻道,“宴辛哥,谢了啊今天。” 男人靠坐在沙发上,搭在扶手上的那只手里虚握着玻璃杯。 闻言,他瞥一眼门口的小姑娘,挑眉淡淡道:“不客气。” 温书瑜接收到他的眼神,心尖像有一根羽毛轻轻挠过,痒痒的。 她满脑子都是他没戳穿自己这件事。这种“同仇敌忾”支持的感觉让她格外雀跃迷恋,和其他“长辈式”角色带给她的感觉都不同。 毕竟她从不会对着长辈莫名其妙脸红。 意识到这一点,那点朦朦胧胧的小心思更清晰地被她捕捉到了。 有点羞耻,也有点不安。 “走吧。”温朗逸说。 温书瑜回过神,乖乖点头,然而想到自己刚才推卸责任的行为,又有点羞愧和懊恼。 他会不会生气啊? 她转身前往里面看了一眼,那人正端着酒杯送到唇边喝了一口,没有看她。衬衣领口顶端的扣子随意散开,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滑动。 温书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注意到这一点,莫名觉得脸热又口渴,赶紧扭头跟上温朗逸的步子。 * “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温书瑜回了神,立刻摇头,“没什么。” “二哥,你刚才说的转账是什么意思?那些钱不是你赢的全部吗?”她岔开话题。 “那点钱也就是玩的时候做做样子,免得输赢都没什么意思。” 温书瑜隐约猜到他们玩的很大了。 温朗逸不冷不热地瞥一眼跟在后面的温治尔,“你现在还小,别被你二哥带坏。以后无聊了和我说,这种地方别再来了。” 包装得再光鲜,里面也是一群找乐子的人,即便这次的人他也算熟悉,但难保什么时候会不会碰上言行过分的角色。 他现在已经在打理温家产业,这种人见的比温治尔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