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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柔软的耳朵,两边袖口上是一双毛茸茸的爪子,至于背后则拖着一条雪白的尾巴。 温书瑜把帽子戴在头上,脚步轻快地往楼梯口走。 忽然,她听见一楼传来温治尔的声音。 “眠眠呢?我好不容易从学校回来过周末,怎么连个人影都见不着。”温治尔问,“是不是又赖床了?这个小懒虫。” “二哥!”她立刻小跑着冲到环形走廊的栏杆上趴着往一楼喊,“又背后说我坏话——” “话”字拖长,又戛然而止。 一楼客厅除了父母和她两个哥哥,还站着另一道高大笔挺的身影。 温书瑜睁大眼,呆呆地看着那人抬起头望了过来,五官深刻而俊朗。 漫长的一秒对视中,她头顶的其中一只耳朵蓦地耷拉下来。 一楼客厅里或站或坐的五个人一时间都愣住了,齐齐看着趴在栏杆上的少女。 她手臂伸在栏杆外,像垂着的两只毛茸茸的“爪子”,耷拉着的耳朵下,那张白皙的脸一点点涨红了。 “……眠眠。”赵棠如轻咳一声。 下一秒,少女猛地转身往房间的方向跑,身后的尾巴被惯性带着甩起来,“啪”地一声拍打在栏杆上。 趿拉着拖鞋的脚步声仓促混乱地消失在楼上,接着门“砰”一声关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温书瑜:珍惜这声“哥哥”吧,以后有的是叫你“叔叔”的时候。 梁宴辛:某些时候某些地方,叫叔叔也挺好。 温书瑜:? ☆、占便宜 温书瑜闷头扑在柔软的大床上,拖鞋“吧嗒”滑落在地。 她两条腿胡乱蹬了蹬,一只手锤了锤床面,最后扯过枕头重重盖在脑袋上。 啊啊啊啊啊丢脸死了! 她穿着这种幼稚家居服在家里大喊大叫的样子竟然被他看到了! 二哥还这么大咧咧地说她赖床的事! “眠眠?”房门忽然被叩响。 温书瑜揪紧枕头,不吭声。 “眠眠,给mama开个门?” 她“噌”地一下坐起来,摸了摸自己guntang的脸,赶紧下床蹑手蹑脚地跑进浴室隔着门喊道:“我在卫生间。” “好,那你收拾好了再下来吧。”赵棠如想了想,又补充,“吃饭的时候再下来也行。” “我知道了。” 得到回应,赵棠如转身离开了卧室门口。 等了两秒,温书瑜松了口气,站直了转身看向身后的镜子。 她头发乱蓬蓬的,脸红得像一颗番茄,这样看上去根本不像是单单因为尴尬和丢脸。 而她不让母亲进房间里来也是因为心虚怕被看出什么。 盯着镜子看了会,她悻悻地用力扯了扯衣服上的耳朵尾巴。 等脸降了温,温书瑜重新挑了条裙子换好又仔细梳了头。她对着镜子来来回回检查,直到所有小细节都满意了才走出衣帽间。 可手搭上门把的时候又僵住了。 她想到了刚才的画面,忍不住又抬手捂住脸。 男人的眉眼清晰浮现在脑海里,还有他刚才的眼神…… 像是略有诧异,接着一点笑意慢慢浮现——她惊讶于自己注意到了这么多细节,明明只是短短几秒的远远对视。 在原地站了几秒,她叹着气揉了揉脸,握住门把手往下压。 又不可能在房间里一直躲着,如果真拖到午餐的时候再下楼,未免显得自己太忸怩了吧? 温书瑜理了理头发,轻手轻脚地打开门往外走。 意外的是,客厅里很安静,只有赵棠如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喝着花茶。 是走了吗? “mama,”温书瑜走到一楼,说不清是庆幸还是失落,“他们人呢?” 赵棠如放下精致小巧的茶杯,“宴辛跟你大哥在书房,你爸爸在花园里浇花,治尔去折腾他那辆宝贝新车去了。” 温书瑜默默松了口气,挨着赵棠如坐下。 “mama,”她语气忍不住带了点埋怨,“家里有客人来怎么不跟我提前说一声,害我穿成那样就跑出来了。” 赵棠如安慰:“没事,你一个小孩子,又不是大人,没人会觉得不得体,再说那套衣服多可爱啊。” “十六岁哪里算是小孩子。”温书瑜不满地嘀咕。 这些话不是安慰,反而是打击。 她清楚,自己似乎一开始就没以孩子与长辈的角色面对他。 “是是是,眠眠说的对,是我疏忽了。”赵棠如失笑,亲昵慈爱地捏了捏小女儿的脸,“你已经是大姑娘了,的确,男女有别,下次mama会记得提醒你的。” 母女俩坐在沙发上一起聊了会天,不知不觉就过了近一个小时。 “太太,”张婶过来提醒道,“午餐已经准备好了,现在要开饭吗?” 闻言,赵棠如轻轻拍了拍温书瑜的后背,“眠眠,去问问你哥哥他们。” “我去?”温书瑜一愣。 “是啊,免得他们两个谈得兴起都注意不到时间。” “……哦,好吧。”温书瑜站起身,慢吞吞朝楼上走。 越靠近书房,她心跳就越快。 终于磨磨蹭蹭停在紧闭的房门外,她手犹豫地抬起来停在半空,最后轻轻舒了口气,屈指叩了上去。 不轻不重的三下。 温书瑜屏息竖起耳朵,然而书房里面却没有什么反应。 敲得太轻了?她蹙眉,想了想加了点力气又敲了三下。 “谁?”温朗逸的声音传出来。 她忙答道:“哥,是我。” “眠眠?门没锁,你进来吧。” 温书瑜攥了攥手指,轻轻转动门把将书房门缓缓推开。 里面是再熟悉不过的装潢,然而因为某个人,却在此刻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世界。 她眼睫颤了颤,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搭着门把手,抬眸往里看。 温朗逸正在开窗,温书瑜后知后觉闻到了淡淡的烟味,她目光动了动,滑到一旁的沙发上。 那里坐着身高腿长的男人,他双腿随意交叠着,支在扶手上的右手松握着玻璃杯,指间还夹着雪白的香烟。 玻璃杯里琥珀色的酒液流转,就像他此刻眼睛的颜色。 他就这么看着她,眯着眼缓缓吐出烟雾。 温书瑜呼吸一滞,匆匆别开眼。 “怎么了?”温朗逸回过神看着她笑问。 “午餐已经准备好了,”她手指无意识在门框上小幅度摩.挲,“mama让我来问问你们什么时候吃饭。” “现在就可以。” “好。”她点点头就要后退关上门,却又忽然被叫住了。 “眠眠,先别走。正好我现在把上回买的摄影集给你。” 温书瑜脚步一顿,又把门推开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