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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了,将小小的雀儿原样暴露了出来。 安若迟钝的反应过来,慌忙撒手,双腮立时漫上一片绯色。 却又忍不住疑惑,这人怎么会在这里? 她悄悄瞥去,见他今日依旧是平民的打扮,靛青的圆领襕衫,看得出应是春锦的料子,墨发在头顶束起,随意中又透出几分正式。 如此装扮,像是寻常人做客赴宴的模样。 她忽然反应了过来,难道今日爹不止请了赵叔,也请了他? 也是,他是赵叔的主子,又是自家的大客户,爹今日请他,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他竟也真的来了。堂堂藩王,怎的这般喜欢到平民家做客? 当然,安若只敢在心间腹诽,面上丝毫不敢表露,只赶忙向他福了个礼道,“见过官人。” 独孤珩颔了颔首,“姑娘有礼了。” 语罢却又瞥向她身边的小车,意味深长的问道,“姑娘在做什么?” 安若重又脸热起来,轻咳了咳,“今日天热,带小弟出来乘凉,小弟调皮,刚把裤子尿湿了……” 说话间不经意朝小娃儿一瞧,又发现小家伙依然坦露着小雀儿…… 她赶忙再拿起薄被要给小娃儿盖,哪知小娃儿三两下又给蹬掉了。 “……” 绯色漫到了少女的耳根。 偏余光里又瞧见那人正好整以暇的瞧着她,她只好又硬着头皮解释,“小娃儿调皮,叫官人笑话了。” 独孤珩眸中竟露出些许笑意,道,“看得出来,姑娘很喜欢令弟。” 安若点了点头,“皓哥儿是家中最小的,总要招人疼些。” 独孤珩嗯了一声。 看得出来,她十分珍视家人,方才逗弄小娃儿,一双杏眼中满是温柔。 一旁的红菱悄悄瞧了瞧这位不速之客,又瞧了瞧自家小姐红透的脸,心里悄悄犯嘀咕。 她上次陪姑娘去过前院,认得这位是赵大爷的东家,送了姑娘贵重珍珠的官人。只是不晓得他怎么会走到这里来?此处离宴厅可并不近啊。 不过…… 今日离得近,她也终于看清楚了些,原来这位官人模样竟这么好看,长眉入鬓,眼眸深邃,英姿过人,简直就是美男子啊! 就在此时,去拿裤子的乳母也回来了,原本脚步急匆匆,待离得近了,瞧见凉亭边立了位陌生人,一下顿住了脚步。 安若将这两人的神色看在眼中,为了免生闲话,只好介绍道,“这位官人是父亲的客人。” 乳母便同红菱一起行礼,“见过官人。” 独孤珩轻咳了咳,也解释了一句,“天气闷热,见贵府景色好,就走了两步,打扰姑娘了。” 安若客气道,“官人不必客气。” 这池塘前头是府中的小花园,再往前走便是爹用来待客的前厅,她们宅子并不太大,他的说法,倒也的确有可能。 然眼见他打算离开,就在转身之际,她又忍不住出声唤道,“官人。” 独孤珩微顿足,回首看她,“姑娘有事?” 安若顿了顿,同乳母跟红菱道,“这里风大,你们带阿皓去旁边避一避吧。” 二人明白姑娘的意思,便推着小娃儿往远处走了走。 作者有话要说: 某王:咳咳,那啥我也有…… 某若:牛忙! 某作者:住口,无脑甜宠文也非法外之地! --- 最近领红包的小可爱们真是越来越少了,桑心…… ☆、第 16 章 周遭安静了,安若才终于开口道,“上回我爹被拱卫司带走,想来该是您出手相助,小女在此谢过您的大恩。” 虽然他还不知自己已经晓得他的真实身份,但该道的谢是一定要道的。 独孤珩却并未应下,只是微挑了挑眉,问她,“姑娘怎知是我?” 一双眼眸专心将她望着,隐约透着审视的意味。 安若尽力叫自己不露出异常,只道,“我家在汴京没有权势,也未结交过什么有权势的人物,那日拱卫司将爹带走,必定已经认定他犯了事,但他却平安回了家,想来,一定是有人去告知了他们真相吧,那除了您,还会是谁?” 她神色如常,且分析的似乎也在理,独孤珩没再多问,只道,“不必客气,此事本就因我而起,还令尊清白自是应该。” 算是承认了。 安若这才将心放下。 哪知紧接着,又听他问道,“姑娘不问,那珍珠是从何而来?” 安若微微一顿,他这是……在试探她吗? 试探她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份? 可是……他怎么会怀疑起她来了? 她一时想不明白,只好先答说,“官人自然有官人的路径,您是爹十分尊敬的人,也必定是正人君子,小女也没资格多问。” 独孤珩一笑,眸中那种审视的意味终于散了。 安若悄悄松了口气,顿觉此地不宜久留,他给人的威压,还是很大。 “听闻官人即将返程,小女先预祝官人一路顺风。”她轻咳道,显然是想终结话题了。 独孤珩便同她道谢,“借姑娘吉言。” 只是话说完了,但见她今日鬓边簪了一朵小巧绒花,衬得肌肤愈发如雪,不禁又多看几眼。 还莫名其妙的有些口渴起来,忍不住滚了滚猴头。 安若悄悄瞥见,不知为什么,竟忽的想起上辈子床笫之间他的神情。 她心间忍不住一慌,忙道,“起风了,怕小弟着凉,小女先带他回去了,请官人慢慢赏景。” 独孤珩颔首,便见她垂头逃也似的离开了。 轻风拂过长眉,他眸中闪现了一丝笑意。 似乎比上辈子聪明了些。 但,胆子还是不大。 ~~ 正午时分,前厅的筵席已经开始。 今日明瑜也不在,饭桌上只有阮青岚,赵达,及独孤珩三人。 今日除过送行,阮青岚还另有一件要事,所以打一开始,便未叫下人进门。 此时厅中安静,并无闲杂人等,他亲自替二人斟好了酒,又立起身来,郑重向独孤珩道,“今日官人能来赴宴,是阮某的荣幸,这一杯酒,阮某要敬您的再次救命之恩。阮某明白,上次去拱卫司救我的,定是官人您。” 语罢,还重重鞠了一躬。 赵达露出欲言又止的模样,赶忙看了看身边的主上。 却见独孤珩淡淡一笑,也并未再遮掩什么,只道,“此事也是因我而起,阮东家不必客气。” 他痛快承认了,倒叫阮青岚踏实不少,便又道,“阮某自认见识浅薄,但心知官人定是我高攀不起的人物,您屡次救我,令我无以为报,如今,眼看分别在即,不知官人有何能用到阮某的,还请一定开口相告。” 这话一出,赵达不禁暗叹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