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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他能造福世界,让人们摆脱苦难,然而他却带来了毁灭。望着娄清的侧脸,雷哲想起一个山水秀丽的地方,那是娄清的故乡,那里儿童在街巷嬉戏,老人在树下乘凉。然而就在一夜间,所有的一切都毁掉了,除了娄清侥幸存活,整个小镇男女老少再没有人谈笑,只留风在其中回响。随后一个月大雨连绵不绝,血液混着雨水染红半条河流,尸体的腐臭弥漫在山谷,数月也未能散去。而人们听此只是哀叹,没有一人敢说半句,没有一人表达同情,只因对这一切习以为常。☆、算计几日前的风波暂时平息,伊朔在桌前摆弄着一本笔记。那是他从那变.态医师手中顺来的东西,本以为能窥之一二,奈何其中的内容过于复杂,让伊朔很是为难。“泰森,那是个什么人,为什么大家对他都讳莫如深,连星网都查不到一星半点”伊朔想不明白,只得拄着头一下下敲击着桌面。书页哗啦啦的作响,其中满是生僻的字词,和诡异的图文,如果说真能从中看出什么,只得猜测这人要么是个疯子,要么是自大狂妄到了极点。在这本应严谨的试验笔记中,他所有主观的陈述,都以‘我’做为开头。我要创造,我要毁灭,我要打破,我将成为万物的主人,成为神明得到那一切。这话在笔记中来来回回足有十多次,皆是一样的词语,且相较其他的字迹,这话的字体更大也更为潦草。一样的叙述,一样的论调,伊朔甚至能够想象出那人的模样,那是何等癫狂,以致每次当读到这一句,只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情绪久久难以平复。成为神明,伊朔用指尖抵着那字符一字一顿的开口,而不知什么时候,慕启渊站在了他的身后。伊朔还沉浸在那书籍中,神色尤为不解,慕启渊见状也看向桌面上的笔记,而上面一个名字吸引了他的目光。“原来是在你这里,我本以为布朗家那人借机带走了。”慕启渊开口来到伊朔近旁。伊朔瞳孔一缩,靠在椅子上椅子上旋了一圈,起身看向慕启渊目光带着几分打量,“布朗家,他们干了什么?”“没什么,只是最近频繁走动,还有几位上门提醒要我注意身体,不要将手伸的过长,免得劳心劳力加重病情。”手指交叉,慕启渊站在那似位翩翩公子,面容俊朗无比温和,更使得这房间春风徐来(阴风狂吹)。伊朔咳嗽了,他预感到那布朗家怕是离覆灭不远,“你没做什么吧?”“当然我只是送给他一些养生的东西,比如说治吐血的药,和吊命的山参,相信未来都能用到。”伊朔对这话无力吐槽,只拿起那笔记默默退后,免得自己被波及到,同时内心有些不安“给布朗家留一口气,他活着有用。”慕启渊有些不解,飞船上那事他依旧如梗在怀。虽知那话语中玩笑居多,目的也只是摆脱列博,但怎么想都觉心中别扭难得畅快。身上不自觉的带上层低气压,慕启渊在竭力克制,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越压抑反倒越想开口,终于那句话还是说出了口“你要他干什么。”语句带着微妙的起伏,若是旁人怕意识不到其中的不同,但伊朔却明白这人的异样,也清楚因为什么。“没什么,只是我那位大哥一直想和布朗家联姻,为此绞尽脑汁实在是可怜,我很乐意帮他一把。”伊朔笑着直起身,慕启渊却察觉一股阴寒,这人是什么本性他早已了然。虽平日里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但他到底以鲜血为食,为狩猎者而生,骨子里奉行瑕疵必报血债血偿。“你想把他们凑成一对?可你别忘了伊泽是下一代家主。”家主向来都是留在本家不会外嫁。伊朔摇了摇头,将发丝捻起咬在唇角,眼中露出了一抹血红,“现在是不代表未来是,再坚固的东西也有毁灭的一天,何况本就不坚固。”气息透危险,窗外月色正浓,往常这样的夜晚,血族会站在屋檐俯视地面,以他们血色的瞳仁捕捉那些不幸的路人。“伊家不只有他一个儿子,白宇不也是他的儿子吗?”伊朔回答道,而慕启渊却神色一顿,他对这人的计划已是了然。白宇不是伊任的儿子,但伊任却不知这点,反倒对他寄予厚望,而这不光彩的一点,将是伊家崩塌的关键。伊朔杀了那人毫无兴趣,他想看的是那人自己走向坟墓,带着他那可笑的家族荣誉坠入深渊。空气中散开一种血腥,慕启渊叹了一口气,此时窗外一片宁静,不知那伊家有没有为曾经的过错祈求原谅,也不知他们还能安稳几天。内心多少有些茫然,近来这星球承受了太多风雨摧残,一事未平另一波卷起相伴,但总归少不了百年前的那事,让人内心难安。目光望向那笔记,拾起到眼边,情感如潮水般翻涌,记忆好似回到从前,那时他还拥有一切。“泰森这个人你了解多少,他便是你所说的神”伊朔开口问道。慕启渊却猛地惊醒,单单坐下翻看着那本笔记,随之指尖一顿,眼底的情感将光点吞没,他意识到些许不对。这眼神让伊朔没再追问,但也猜出自己说的应是不错,撇头看向那边的慕启渊“能修改他族基因,被称为神明也不算过分。”但这话尚未落下,慕启渊紧锁眉头,眼中的忧虑化成实质“神造福世界,而他只一个魔鬼,百年了还阴魂不散。”伊朔拄着头看着那边的慕启渊,只见他拿着笔记合紧双眼“难得看见你这种神情,怎么这东西有什么不对吗?”脚步向前,将下颚枕在慕启渊肩上,透过他的发丝看着上面的种种分外出神。两人都没有意识到他们如此的贴近,而从后面向前,好似两个人抱在一起,身影交织重叠难分彼此。此时慕启渊直起身,这猛地增高的让伊朔脖子一痛,内心生出几分怨怼,但看慕启渊沉默的面庞,只得放弃扭着脖子,发誓再也不枕在他肩上。笔记猛地合紧,慕启渊看向在那揉着下巴伊朔,内心有些疑惑,这人怎么了这样看自己。慕启渊虽然疑惑,但也没有多问,只是抬了抬手中书本,而一旁的开口道“方便借用一阵吗?”话语中带着些许试探,伊朔却摊手对这一切毫不在意“随你喜欢,反正我是不懂这些似鬼画符的东西。”这形容逗笑了慕启渊,好似手中的笔记也不再沉重。“啪。”书籍被用力合上,慕启渊整理一下着装说道“这笔记上有别人留下的痕迹,我想我知道那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