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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已深,带关五皇子,她又难免疑神疑鬼,哀家也是看在五皇子还小,不想让她失了方寸,反而不好照料。” 褚袁氏笑道:“太后思虑周到。” 不好给褚太妃辩白,俩人都已经闹到人脑袋打出狗脑袋的地步,说多了反而虚伪。 褚袁氏的态度果然入了萧太后的眼,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累。 “哀家前天已经见过褚护军,也已明白褚家的态度。太妃呢,没经过什么世面,格局难免有些小,这哪怕是先皇的时候便已和哀家说过不止一次……” “好在褚家多的是明白人。” 褚袁氏轻呷了一口茶:“太后谬赞。太妃她出身不高,虽是寄在嫡母名下,到底没受过正经贵女的教导师,她爹又是个浪荡子,不成样子。是以才有今日。” 萧太后听了眼睛笑成了一条线,看来在褚太妃那里褚袁氏也没得着什么好话,满腹的抱怨。 当然,这也是表明她的态度。 “五皇子还小,太妃她患得患失,倒也情有可原,只不过冲撞太后这肯定是不对的,我们褚家都对此感到羞愧……以后还望太后,多多教导,包涵。” 萧太后点头:“这点夫人可以放心。” “我带褚家谢过太后。” 再不满,可也将褚太妃给划进了褚家保护范围里。 萧太后了然,与褚袁氏又聊了几句家常,才命人将褚袁氏给送出了宫。 接下来几天,褚太妃日日召太医进宫请诊问脉,用的全是当初怀孕生子相熟的太医。褚袁氏果不其然三五日便进宫,五皇子这一病一直持续了小半个月才算痊愈。 褚太妃日防夜防,宫里防的跟铁桶一般,连给五皇子的药她全部都亲自尝过,直到五皇子好了,她才松了一口气,紧接着自己却是病倒了。 她又卧床养了六七日,照顾五皇子的奶娘又得了风寒,又将五皇子给传染上了。 褚太妃一怒之下将奶娘给赶出了宫,疑心是萧太后做的手脚,可这时却不敢上椒房殿闹了,再让萧太后打了,她怕自己身娇体弱受不住,倒了,再没人顾着五皇子。 又是恨又是憋屈,整日里哭,生生把眼睛给哭坏了。 ### 谢婉于正月初十生下一个小郎,名唤诸葛玄。 此名乃诸葛复千里迢迢派人送回来的。 事实上,在诸葛伏姬出世前,诸葛复已经往建康城寄家信时,将孙儿孙女的名字早给取好了,只不过当时战乱频发,等诸葛术收到家书的时候诸葛伏姬早就生出来,满六个月了,名字早就定好了。 不过好在还有个个小郎的名字可以用,不然等诸葛复回来,他真没办法交待。 只不过一封家书上写了三个小娘子的名字,三个小郎的名字,诸葛术就是不知道亲爹是怎么想的,想走多少年啊,留了六个孙儿孙女的名字,咋的这辈子就不复相见了的意思吗? 自从诸葛复离开建康,诸葛术零星收到过亲爹的书信统共也就两封。 一封是给孙子取名,另一封便是两年前的一封报喜信……诸葛术有兄弟了,柔然九公主给亲爹生了个小郎,名唤慎郎。 诸葛术心中五味杂陈,倒不是亲爹娶了后娘生了小弟他吃味,而是颇多思念,一别经年,爹爹也已进不惑之年。或非当年柔然九公主手段下作,他与亲爹一家团聚又是何等和睦景象? 可惜诸葛复离开建康之后,果然应了他之言四下游历,居无定所,以至于诸葛术想联系也联系不上。而山高水长,大梁近些年又颇不太平,书信难寄,居然就断了联系。 诸葛术一边高兴儿女双全,一边想起亲爹又难免落寞。 谁也预料不到在诸葛术热热闹闹办起了儿子的满月宴当日,诸葛复带着柔然九公主悄然回到了建康。 第960章 老树发新芽 诸葛术听到管家的传话时以为自己听差了。 “啥?” “老爷回来了,”管家四十岁不到,个子小小的,但很精明强干,甚得诸葛术两口子重用。不过人选却是在诸葛家初次进京时诸葛复亲自选用的,哪怕当初他们父子远走柔然这位管家也一直留在建康cao持,丝毫不受影响,一直到他们再度回到建康。 诸葛父子不理后宅,一切都交给这位管家,等谢婉进门后,将后宅事务接过手里来,管家不再一家独大,倒也比不曾有丝毫怨言,尽心尽力辅助谢婉。只这份气度胸怀,就极得谢婉的看重,甚至将陪嫁的丫环也嫁进了他家,做了管家的小儿媳妇。 “……还有老夫人。” 管家想了半天,迫不得已用上了这个比较正式的称呼。 虽然柔然九公主和‘老’字半点儿不沾边,可毕竟自家老爷沾边儿啊,辈份在那儿呢,那位叫夫人,把他们家正经的谢夫人放到哪里? 诸葛术半天没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地连忙起身往外,走了两步才想起身边的舅兄: “少陪,我先去接我爹——舅兄,我阿爹回来了。” 走了两步,回头:“舅兄要和我一道去吗?” 谢显微微一笑:“自然,我亦许久未见令尊,合该与你一道亲迎。” 俩人往外走,诸葛术又回头问管家:“是否回禀了夫人?” “小人先来回的老爷。” “那你现在去回夫人,请夫人赶紧出来。” 诸葛术手足无措了,太欢喜了,脑子都不转了。 说是去请了谢婉,他已经顾不得许多,迈大步子就往府外走了。 直到出了府才见一辆奢华的牛车停在府门外,周边有十余个家丁小厮……唔,后面还有两辆不起眼的小牛车。 “阿爹!”诸葛术直奔最前面那辆牛车去了。 还没等他走下台阶,诸葛复已经挑帘子下车了,一眼就惊呆了诸葛术。 这亲爹,是要回春吗? 衣装打扮未免太新潮,头发紧紧在头上挽了个髻,头戴玉冠,胡子也刮的干干净净,要不是眼角有皱纹,还真像是二十来岁的小郎君了。 只不过皱纹并未显得他衰老,反而平添了些许沉稳气度。 用柔然那位使者的话怎么来说来着,老苞米烀熟了更香? “怎么没直接进府来呢?”诸葛术有些心酸,这是爹自己家,怎么进府还要在外面等呢?虽说他出来迎是应当的,可是总显得外道了。 诸葛复笑道:“怎么,好几年未见,我这做爹的摆摆谱让你迎出来,还不满了?” “不是——” “谢太傅。”诸葛术未说完话,诸葛复便瞧见谢显在后面慢条斯理的出了府,下了台阶。亲儿子激动忘了礼数,他可不能眼睁睁的只顾着自家人说话。 “不敢当,是小侄该向姻伯。”谢显未因诸葛复一句太傅而自恃身份,一揖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