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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这肃州牧叶开阳的夫人。因此卫富贵也总会有些灵通消息。卫富贵摇摇头,“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当兵的哪个不是爷爷,都是世家权贵往里塞的人,哪里需要往外聘了?不过,今年年初就一直在招麒麟卫了,怎么你没听说?”张弓皱起眉头,“年初就开始招了,那现在是不是要晚了?”卫富贵道,“不晚不晚,听说也招到十月呢。只是你也知道,朝廷招兵甲侍卫,从来都是品阶虚高,只是名声好听。而且,没有朝廷五品以上大员的举荐信,恐怕是进不去。”张弓担忧道:“容我再想想。”顾远不知张弓正在为他的前途发愁,他此时在又一次往城北而去的路上。每次进城,顾远都控制不住脚步。丈高的院墙隔出一道道十米大街。大街两侧静悄悄的,没有商户,更少行人。和往常一样,顾远一靠近叶府,门口的小厮就会瞪过来。等他再走近,那小厮就直接上手推搡,“快走,这里不是你能来的。”顾远后退了两步,点点头,拐了回去。他倒是也有点儿脾气,可是能力身份不足时,那样只会是干蠢事,就比如他一个月前不管不顾的闯叶府。虽然不知道书儿为什么会在伏龙山遇险,但是如今他既然已经回了家,想必一定是安全的了。一墙之隔,叶府,延华院。叶玉书把刚吃的午膳全吐了出来,“梅子呢?我要吃梅子。”小花皱着眉,“大小姐,早上刚吃了两碟子梅子,还是吃些别的吧,哪能光吃梅子啊?”叶玉书气的把桌子上的纸墨笔砚全部扫落在地,“我要吃梅子!”小草着急的看了眼小花,连声道:“快别气了大小姐,奴婢这就去端梅子来。”叶玉书喘了几口气,看着伏在地上收拾东西的小花,张了张口,还是没有说话。双手在胸口处轻轻捶打,叶玉书有些气闷。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想发脾气。心里面总是窝着一团团的委屈,每次扭头想要倾诉,却发现自己身后,哪里有他人?只是些精美的家居摆件罢了。小草出了院门,小碎步跑的飞快,不一会儿就到了上房。红袖急忙禀告,卫氏招小草进了屋子。“怎么了?书儿这会儿该午歇了吧,你怎么不守着你家主子?”小草噗通跪下,看了看四周,“夫人?”卫氏挥退其他丫鬟,“可是书儿又有了什么事儿?”“正是呢。大小姐这几天脾气越发暴躁了,刚才在夫人您这儿吃的午膳,一回去就全吐了,只连声说要吃梅子。奴婢心想,那梅子又酸又涩的,哪能当饭吃,只好过来回禀夫人。”卫氏凝眉细思,怎么这书儿的反应和自己当初怀孩子的反应别无二致?心里藏了怀疑,人就容易多想。卫氏急道:“你快去把许郎中请来,我去看看书儿。”许郎中许四七经过一个月的“修炼”,对于小哥儿的脉象研究又有所精进,一听夫人传,立刻收拾了药箱子,跟着小草往延华院而去。叶玉书倚在罗汉床一侧,低头看着袖子上竹叶的花纹,“娘,我能有什么事情,也许只是害了暑气。过两天就是端午节了,到时候娘多包几个八宝粽子给我吃,什么病就都好了。”卫氏捏捏他的鼻子,“你啊,都这么大了,就知道贪玩。”叶玉书暗暗苦笑,他除了贪玩些,还能干什么?一个扮成女子的哥儿,注定了这一辈子就只能这么欺骗下去,也注定了这一辈子孤身一身。突然,叶玉书猛的扭头往后看,把卫氏吓了一跳,“怎么了?”叶玉书眨眨眼,摇摇头。总觉得自己身后,应该是有个人的。说话间,许四七被小草带进了屋,他拿出脉枕,等叶玉书伸了胳膊,又拿出一个帕子铺在叶玉书的手腕上,然后细细诊了起来。过了整整一盏茶的时间,卫氏都急了,“怎么样?”许四七满头大汗,哆嗦了一下,“这这这,还是得请大小姐再换个手腕,让小的再诊诊。”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新开了一篇放飞自我的文。有兴趣的可以收藏一下,欢迎养肥。。。那篇估计要更得慢。。。。。。名字叫女主苏文,放飞自我的。第18章不能要顾远出了城北,径直去了城西闹市。五十多两的银子,他可不打算直接给刘氏。若是直接给了刘氏,估计也就是埋地里的命运。倒不如他买些吃的用的带回去,就算是挨些唠叨,也总比埋地里强啊。考虑需要买的东西不少,顾远先是在木匠坊里买了一架双轮架子车,花了三两银子。又自己拉着架子车,到牲□□易处买了一头骡子,花了五两银子。装备妥当,顾远开始了大购物。米面粮油是必须的,油盐酱醋各来几罐子,被子褥子要几套,各种颜色的棉麻布买几匹,糕点糖果买个十大盒。给爹买几帖子上好的膏药,给大哥买一把弓箭,给小弟买一套笔墨纸砚。奶奶娘亲和meimei,一人一对儿雕花银镯子。不一会儿,五十多两银子,就只剩下了十两多了。架子车上,也堆的满满当当的。顾远绑好了东西,拉着骡子,出了城西往家里赶。叶府,延华院。许四七的里衣已经浸湿,他哆嗦的收回手,生怕自个儿的小命会不会就此丢了。卫氏和许四七对视一眼,问道:“怎么样?”许四七眨眨眼睛,“不碍事,伤了暑气,等小的回去捡一帖子药一喝就成。”叶玉书收回手,“娘,我就说吧,只是伤了暑气,别大惊小怪了。我要去歇午觉了,娘也快回去歇着吧。”卫氏等叶玉书躺到床上,给他掖了掖被子,又细细敲打了一遍丫鬟,急忙出了延华院。院门处,许四七抄着手,正等着她。卫氏制止住许四七出口的话,“走,到凉亭上去。”叶府的凉亭,建立在假山之上,四面开阔。站在凉亭中,下面有没有人,一眼就能看清楚。屏退了丫鬟婆子,凉亭内,许四七噗通跪了下去,“夫人,大小姐,是,是喜脉。”卫氏一颗心沉到底,“可真是确定了?”“千真万确!一个月前,老奴就诊出大小姐的脉相有问题,结果那脉象实在是不显,一直也查不到。这一个月了,脉象终于显现出来,才叫老奴诊了出来。”卫氏攥紧了手,“我可怜的书儿。不!不能!绝对不能让这孽种生出来,你马上去开药!”许四七哆嗦着手,“夫人明察,这自小哥儿被……这世间关于哥儿的医书已经寥寥无几。这药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