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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江洋来说,这样正好,他也不想与对方过于亲近。虽说霍韬家世不凡,但沉芜的名声财富也不下于对方,两方称得上门当户对,并不是那种女明星嫁入豪门而上演的麻雀变凤凰戏码,而且有沉芜的保证,他也不必昧着良心,勉强自己取悦将来的继兄。若是不说霍显,只说霍韬,江洋完全没有反对的意思。不知道为什么,霍韬对他十分有好感,时不时与他说话谈笑,饭后甚至主动将甜点推给他,让他享用。江洋不必细思,也知道自己喜欢甜食的嗜好是谁告诉霍韬的,显然霍韬对即将进门的妻子与继子都十分上心,这虽然只是小事,但完全能看出用心之处。江洋自幼没有父亲,霍韬举止温柔,对他也甚是关切,不管这份心意是真是假,但看在沈芜的面子上,江洋仍感谢对方愿意表现出来。「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他不禁问道。这十余年间,江洋其实知道,沉芜有过几任短暂交往过的男友,但从未将任何人带到他面前,正式介绍给他认识。沉芜与霍韬明显是已经交往了一段时间,关系稳定下来,于是双方开始考虑踏入下一阶段,亦即婚姻,所以霍韬才会出现在他面前。「日子还在讨论,大概是在下半年。」沉芜揉了揉他的头发,明艳面容上多出一抹笑意,「既然你没有意见,那就差不多要开始筹办婚礼了。」「霍显不反对?」「霍韬自有办法说服他。」沉芜笑了笑,看起来确实不担心这件事。既然如此,江洋也就不杞人忧天了。母亲独自抚养他,最初几年几乎是拼命拍戏,后来好不容易拿下影后殊荣,前后算来也单身了十余年,如今找到了合适的终身伴侣,他当然愿意给予祝福。回到家中,江洋与母亲道了晚安,回卧室准备沐浴休息。这时手机响了一声,他看了一眼,是朋友传来的信息,问他今天与继父用餐的情况如何,他打字回应道:「明天见面再跟你说。」接着就放下了手机。从小到大,因为母亲的特殊身分,江洋的存在一直是对外保密的。他对此能够理解,谁也不会希望自己的儿子在学校或放学路上被狗仔跟踪拍照,泄漏个人隐私,不比许多经常出现在报章杂志上打扮得光鲜亮丽的明星子女,沉芜异常低调,知道她有儿子的人大概不超过十个。然而,沉芜与霍韬决定结婚,两人在各自的领域都是站在顶端的人才,这个决定无疑是将彼此的家庭状况放到镁光灯下,吸引众人关注,而沉芜多半是决定不再隐瞒他的存在。江洋对此倒没有意见,完全听凭母亲安排。他读的是著名的贵族学校,同学往往非富即贵,师资与安保两方面都是顶尖的,就连家长出入也要登记资料,不必担心会被记者狗仔跟拍或访问。他小时候发生过富豪幼子被绑架撕票的案子,所以沉芜一直对他的人身安全十分慎重,小心翼翼地将他藏了十余年,若不是决定与霍韬结婚,或许沉芜会选择继续隐瞒下去。江洋踏入浴室,站在盥洗台前,望着镜子里的那张脸。沉芜相貌明艳,楚楚动人,而江洋长相秀气,不像母亲,反倒是十成十像了父亲。据母亲所说,江洋与早早过世的生父几乎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极其相似。江洋看过生父留下的几张泛黄照片,即便照片存放许久,有点模糊,但他不得不承认彼此确实极为相似,只不过父亲神态闲适,眉目清朗,而他还处于发育期,五官有几分去不掉的稚气。他知道母亲至今都还未忘记父亲,逢年过节也会带他去扫墓,然而这一次决定结婚,倒像是已经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了。江洋一方面为母亲感到高兴,另一方面又有几分说不清的涩意。沉芜与霍韬结婚,姑且不论双方的独子相处得如何,若是他们两人往后生下孩子,他在沈芜心里的地位就不再是唯一了。大概是因为母子相依为命的生活持续太久,忽然面临重大的变化,必须努力融入新的家庭,江洋不免感到不知所措。况且霍家与他们家不同,霍韬出身望族,血亲姻亲多不胜数,一想到自己往后或许要开始与陌生亲戚寒暄,交换礼节性的言谈,江洋就有点头痛。他脱了衣物,开了花洒,任由热水淋在自己身上,将烦心事都暂且抛到脑后。隔天醒来,已经是将近中午了。沉芜不在家,传了信息给他,说是晚上才会回来。江洋这时正在放暑假,闲来无事,与两个朋友约了时间,这才洗漱换衣,准备出门;等他抵达约定好的地点,另外两名友人已经在位置上等他了。「抱歉,来晚了。」他歉然道。「没关系,我们也才刚到。」沈元衡微微一笑,「先点餐吧。」蒋成殊懒懒瞥他一眼,「昨天情况怎么样?」「有点复杂。」江洋不假思索道。这两名少年是他的朋友兼同学,三人从升上初中后就一直同校同班,直升高中部过后也依旧待在一起,加上性情相投,成为挚友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复杂?」蒋成殊笑了起来,「再怎么样也不会比元衡家复杂吧。」沈元衡的父亲是公开出柜的同性恋,长年待在国外,因为性向这件事,沈元衡的父亲与祖父母之间闹得有点僵,直到作为试管婴儿的沈元衡出生后,情况才渐渐好转。父亲的话题被当成谈资的一部分,沈元衡不以为忤,反而道:「我们跟霍家人都不熟,见过几次而已,只知道霍韬还有一个独子叫霍显,你觉得他们怎么样?」「霍叔叔人很好。」江洋顿了顿,「但是霍显很讨厌。」说实话,那天是他挡了对方的路没错,但霍显一开口就要他滚开,毫无礼貌可言,他未必有多憎恶对方,然而霍显留给他的印象依然很糟糕。江洋并不觉得彼此能和睦相处,安然待在同一个屋檐下可能就是极限了。「我也觉得他看起来不好相处。」蒋成殊补了一句,「不过再撑一年,等上大学你就可以搬出去住了,也不用每天都要看到他。」「嗯。」他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一件事,望向沈元衡,「你的派对弄得怎么样了?」「就在我家举办,电子邀请函也寄了。」沈元衡说起生日派对,脸上流露出一丝兴奋,「那天是假面舞会,除了面具之外,着装也有要求,邀请函上都有注明,别忘记了。」江洋笑着点头,几人又谈起关于派对的琐事,气氛变得轻松。「我一定要在这次派对上摆脱处男身分。」蒋成殊志得意满地道。「你不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