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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出来接你回去一道儿睡。”那多笑得厚道,“公主,可不关我的事情。都是赫尔的意思。” 蒙哥儿却未答她的话,只对一旁凌昀拱手为礼。穆惊澜也对他行了拜礼,客客道道问候着,“听闻驸马旧伤所困,在东宫养伤。不知可有好些了。” 蒙哥儿只答着:“穆大人有心,我好得很。” “不莫是因公主吩咐得周到,膳食药汤为济,夜夜还以热石暖胸。周遭下了一遍旨意,不许我下榻走动,否则,休之弃之。” 凌宋儿一旁听得脸颊绯红一片,忙拉着他衣袖,小声斥道,“都是闺房里说的话,你说来这里做什么?” 穆惊澜却是听得几分醋意,忙再拱手一拜,“公主对驸马果真周到得很,惊澜都知道了。” “那便好。”蒙哥儿说着,直持起她的手来,握在掌心故意放在穆惊澜面前扬了一扬。随之垂眸下来看着身边的人,“等你许久了,回吧。” 凌宋儿几分不好意思,只望着穆惊澜笑得无奈,“驸马久病未曾出门,怕是精神也不太好了。师兄你莫要见怪。我们今日便先走了。” 穆惊澜笑着拜别。凌昀也一旁忍俊。等得二人上了马车,缓缓行远,方才对穆惊澜道,“你也该放心了。她这驸马着紧着她的,是有心之人。” 穆惊澜目光还随在那缓缓而去的马车上,想来和亲出建安那日送行十里,也是这般模样。听得一旁凌昀的话,他方才笑着,几番嘲讽着自己,“确是。倒是不知能否接了她的命数。” 马车里,凌宋儿只离着他坐得远。二人半晌无语,却听来他几声咳嗽,凌宋儿先心软了,抬眼见他捂着胸口作咳,她才挪着身子过去,一手扶着他臂弯,一手给他顺着后背。 “你可是吃紧了我不能休了你,方才这般忤逆我的意思?” 话刚出口,手便被他一把捉住,他眼中星火闪烁,拧着眉头,话说的几分带着脾气,“你可是让我看着你跟穆惊澜同出同入,亲亲我我。还让我躺在榻上扮作将死之人?” “你问恩和要毒药做什么?你们谋划的事情,为何只将我排在外,你可有当过我是你夫君?” ☆、 凌宋儿被他的神色吓到几分, 她确是瞒着他,和凌昀筹谋对付史相的事情。多少不愿让他忧心,又不愿让他卷入其中。这本该是她在木南的恩怨罢了。“和师兄占星卜卦, 太子哥哥也在。你到底不放心我什么了?” “还有…你捏着我疼了。” 蒙哥儿这才回神少许, 手上力道着实重了些, 这才松了松,又缓了缓口气。“不莫昨日恩和说漏嘴那毒药的事情, 我还被蒙在鼓里。用毒的事情可大可小, 你可知道?稍有不慎,若伤到自己怎么办?” “用毒的自有其他人,我们不会亲下手的。不然容易被人拿了把柄。” 蒙哥儿这才听明白几分。那日查得翠金丝线是史相的人办的。眼下兄妹二人定是为了皇后报仇,那毒该是用去了史相的头上。他却是接着担忧。“那所谓的其他人,可靠么?” “是太子哥哥安插在那人身边的亲信。”凌宋儿说完,方才兀自往后头靠去了马车壁上。时辰已然过了子时, 她着实有些乏,自是不大耐烦了, “你可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大驸马?” 蒙哥儿见她模样, 亦是几分心疼, 方才捉起她手来, 却见她拧了拧眉, 侧脸去了另一侧。他忽觉她手也冰凉, “可是病了?” 凌宋儿小腹隐隐,只抬手捂着。“女儿家的毛病,你可别管了。” 马车停在东宫门前。蒙哥儿先行下了车, 见她缓缓挪了出来,直要伸手来抱。却是被她抹开了手去,“不稍你抱,你先顾着自己的身子。” 她却喊着芷秋来扶着下了马车,力气靠在芷秋身上,进去了宫门。蒙哥儿忙跟了过去,到了客房门口,又亲自去将恩和喊了起来,好给她诊脉。 芷秋将人扶进床榻里,忙出去寻热水了。蒙哥儿方才从外头进来,见榻上的人,额上竟是起了细汗。他捏着内袖口子,帮她擦着。“腹痛?” “嗯…”她咬牙点了点头。蒙哥儿直坐来她旁边,将人捂进来自己怀里,大掌温热,探上她小腹。凌宋儿终是缓了口气上来,便往他怀里钻了钻。 芷秋端着热水从外头进来,送来榻边,递给蒙哥儿。才由得蒙哥儿喂着她喝了两口。 芷秋见得蒙哥儿在,却又几分拘谨,只凑来凌宋儿床边,手伸进被褥里,给她捂着脚,小声道,“想来公主月事迟了好些时候,该是要来了。” 蒙哥儿给她捂着疼处,听来这话手中力道紧了紧,“不会是…” 凌宋儿也方才一惊,她这阵子顾不得自己,若真是有孕,那可真是亏待了腹中小人了。 芷秋方才只是小声提点,听得二人话中意思方才恍然。“该不会是有了?”芷秋说着几分欣喜,忙将被褥盖好,又起了身,“得去叫恩和来看看,不莫耽误了。” 蒙哥儿忙将人喊了回来,“方才我已经喊过了。” 正说着,恩和从外头进来,睡眼还几分惺忪。见得蒙哥儿扶着人坐在榻上,忙赶了过来,请脉。 蒙哥儿握着她的手心里拧出来热汗。被凌宋儿躲了躲,几分虚弱道,“你可别太盼着了,说不定空欢喜一场。” 却听他低声斥着:“不许胡说!”又见得恩和收了脉枕,忙问着,“可是有喜?”手却被凌宋儿狠狠捏了一把。“不知羞!” 恩和叹气摇着头。“公主早前cao劳身子亏损,气血不行,乃是经水不调方才会腹痛。若想有孕,怕得好生调理才行。” 凌宋儿忽觉几分失落。方才虽也是猜测,可若真有了孩子,该是要欢喜一会儿的。 一旁蒙哥儿却是忧心着回来,捂着她肩头。“无妨,先养好身子。孩子等我们回了汗营安顿好了,你也好安心养着。” 凌宋儿将他大掌从小腹拿开,自伸手捂着。“真是空欢喜了…” 蒙哥儿只将人扶着躺了回去,又盖好被褥,方才问着恩和,“她眼下不舒服,可有法子解疼?” 恩和药箱里拿出一个瓷瓶来,“这药丸服下一颗,能解疼。再拿些温热的东西捂捂。” “今日太晚了,喝药也过了时辰,明日公主便也不要出门了,恩和先给公主伺候汤药,再去慧安宫里侍奉九公主药浴。” 等得恩和出去了,芷秋又捧了个暖炭炉回来,“公主用着这个,方才好安睡。”暖炭炉被蒙哥儿接了回去,芷秋见得他们二人亲昵,才悄声退了出去。 方才关好了门,便见屋子里熄了灯火。她这才兀自回去休息了。 床帐里,凌宋儿卷着那暖炭炉,睡在床里头。到底太晚了,眼皮早就不听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