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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虞彦歧只能率先开口。 “原来哥哥知道了呀~”阿诺用葱指绕着自己胸前的发丝,然后又换了一个姿势躺在床上,“我还以为哥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着哪家的温柔乡呢。” 虞彦歧眉头攒了攒,这女人莫名其妙的醋意又是从哪来的? “就是不知道我当了太子良娣,哥哥会难过吗?”阿诺轻哼一声,“我可是看出来了,哥哥心里根本就没有我,我瞧着那些话本子里写的都是骗人的。” 虞彦歧有些头痛,她怎么也跟老九一样爱看话本子。 “以后少看些那种乱七八糟的话本子。”虞彦歧清冷开口。 “可是你又不陪我。”阿诺有些恃宠而骄。 虞彦歧揉了揉眉心,“我这不是过来了吗。” “哥哥过来是睡我的,还是过来陪我的?”阿诺又笑着问。 虞彦歧:“……” 阿诺懂得见好就收,她滚了几圈,绕到了男人的后背,双手攀上他的后背,然后一路往上,最终勾到男人的脖颈,从背后抱着他。 后面是香软的触感,鼻尖是幽幽的馨香,没有哪个男人会坐怀不乱。 “哥哥…如果我去东宫了,哥哥会不会想我呢?”阿诺问。 “不是还有小半年?”虞彦歧反问她,那意思有些意味不明,“怎么?那么快就迫不及待了?” 阿诺丝毫不怕,她凑到男人的耳边,吹了口气,缓缓开口:“就算还有小半年,可我瞧着哥哥是一点儿都不生气呢,哥哥倒好,反过来说我。”她指尖滑倒男人胸膛的位置,“哥哥,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哥哥惯会这般。” “也不知道我看上哥哥哪点,竟任由哥哥糟蹋。” 虞彦歧眉头攒得跟深了,他很不喜欢这个词,“什么叫糟蹋?” “哼。”阿诺撇过头没有理他。 虞彦歧握着她的手腕一个用力,阿诺就侧身跌入他的怀里,一双染着水雾的眼睛就那么瞧着他,眼底是半点深情都没有。 男人不高兴了,他好像把这小丫头惯坏了,竟然敢无视他了。 “以后不要乱用词。”他警告道,“说了还有半年。” 阿诺嘴角下拉,不高兴道,“那哥哥说说,半年之后会怎样?是带我走呢,还是高高兴兴地把我送进东宫,然后转头就去别的温柔乡了。” 怀里的人儿未着寸缕,指腹的触感温软香腻,男人的喉结动了动。然后伸手捞了捞薄被,给她盖上。 “这半年你就好生呆在府里面,剩下的事交给我。”虞彦歧回答。 阿诺把头埋进他的胸膛,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嘴里道:“说来也真是的,我明明与那位太子殿下并没有见过,偏偏母亲和大jiejie都认为我私底下使了绊子,才让大jiejie错失太子妃之位。我可真真儿冤枉啊,都怪那太子殿下,哪有这么祸害人的,哥哥,你说是不是啊?” 虞彦歧:“……” “那你说说你愿意去东宫当太子良娣,还是愿意去宸王府当侧妃?”虞彦歧直视着她。 阿诺嘴角上扬,她勾着男人的脖子,软声道:“我啊,哪也不去,就想呆在哥哥的怀里。” “一辈子。” 虞彦歧手臂收紧,很明显,他被取悦了。 阿诺说完这句话后就主动吻了上去,缠上他的舌,释放着自己的热情。 床幔微微晃动,时不时从里面传出几声低吟,又夹杂着女子轻声的啜泣,在也夜色里,颇为暧昧。 烛火还在噼里啪啦地响,室内的温情一直到后半夜才渐渐停歇。 第二日天光乍破,晨雾弥漫,刚刚下了一场小雨。 阿诺起来的时候全身还有些酸软,她找了一件高领的里衣遮住了锁骨的痕迹。 冬月笑着从外间走进来,“姑娘,厨房那边差人来问,你今早吃什么?还拿过来一份食谱。” “随便勾几样吧。”阿诺任由秋杏给自己穿衣服,本来她的食量就小,所以不在意吃的是什么。 “好。”冬月答到。 厨房那边的早膳准备得很快,阿诺洗漱完毕之后,就送过来了。 简单吃了一些清粥后,阿诺才提着手炉,准备去梧桐苑请安。 雨还未停,淅淅沥沥的,整座院子就像笼罩着一层薄纱似的,朦朦胧胧。 秋杏撑开油纸伞,遮挡在阿诺的头顶,她边走边说:“雨天路滑,姑娘且小心。” “你打听出来什么吗?”阿诺随意问着,随和她脚步移动,头上的银色步摇也跟着轻轻摇晃了几圈。 “回姑娘的话,奴婢听前院的人说,今日大姑娘面色挺好,待人也和善。”秋杏如是说道。 阿诺笑了笑,楚玉容要是心里能平静那才怪呢。 上辈子的时候,因为这件事,楚玉容没少处罚下人,不过对外还是端着温柔大方。对能进东宫服侍太子的她颇多怨言,没少在暗地里给她使绊子。 后来平阳侯与虞彦萧结盟后,楚玉容的脸色才好一些。 到了梧桐苑,秋杏把油纸伞放下,然后抵着地板抖了抖雨水。 阿诺对着方嬷嬷点点头。 方嬷嬷对阿诺与平日里无异,她规规矩矩的敛衽行礼,“五姑娘。” 一进大厅,阿诺就看到坐在上首的苏氏,她阴沉着脸,连同周遭的气氛也变得凝固起来。 楚玉容瞧见了阿诺,倒是笑了笑,虽然她今日妆容精致又多扑了一层粉,但阿诺还是看见了她眼底的疲惫。 她明知故问道:“大jiejie昨夜睡不好?” 楚玉容的面色有一瞬间的僵硬,她扯了扯嘴角,柔声道:“我一向浅眠,许是夜里下了雨,打了窗外的芭蕉叶,扰得我心绪不宁。” 阿诺朝着苏氏行礼,她道:“那不知母亲昨夜可有歇息好?” 苏氏听到这个恼人的声音,肚子里的火一下子就窜到了脑子里,嗡嗡作响。 因着昨日那件事,平阳侯觉得她拂了自己面子,所以晚上便去了沈姨娘那歇息。 “楚阿诺。”苏氏一拍桌子,她沉声道,“你不要以为你跃到枝头做凤凰了就可以目中无人!” 阿诺吓了一跳,然后眼圈立马红了,她连忙跪了下来,“母亲,我只是听说大jiejie昨夜睡不好变想着关心一下您。不知为何会惹恼了母亲,还亲母亲责罚。” 苏氏一口老血哽在喉咙,咽也咽不下去。 方嬷嬷眉心直跳,如今五姑娘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了,到时候传出去对夫人的名声不好。 “夫人。” 苏氏深吸一口气,她要笑不笑道:“你快起来,我又没说要罚你。” 现在的阿诺就是一块香饽饽,动也动不得,苏氏心里甭说多憋屈了。 “毕竟你才回府没多久,那东宫不比咱们平阳侯府,我怕你一不小心说错话,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