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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 又梦到了婉贵妃死的那天, 还梦到了楚玉荷在天牢里和她说话的场景。 很多很多,多得让她误以为半辈子就这么过去了。 她突然在想,她的初心是什么? 面对虞彦歧, 她内心既喜欢又复杂。 从一开始她主动接近他,就是抱有目的的,而且这个目的还不纯,不然不可能还未出阁就同他厮混在一块。偶尔的时候她都要忘了自己是利用他,短暂的欢愉会让人沉溺,无法自拔,但更多的是一种恐慌,她怕她会步入婉贵妃的后尘,然后变成一个怨妇。 其实说白了,是她对虞彦歧的感情不自信。 “你在想什么?”男人温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阿诺吓了一跳,他回头,看见虞彦歧就站在身后。 他是哪时候过来的? “陛下今天不上朝?”阿诺问他,今日虞彦歧来得有些早。 “今天休沐。”虞彦歧乜了她一眼,每五天休沐一天,看来他也没记住。 虞彦歧走过去牵着她的手,重复着之前的那句话:“你在想什么?” 阿诺自然不可能说出来,她随便扯了一个谎,笑道:“在想中午吃什么。” 虞彦歧明显不信,不过他也没有追问下去,给阿诺留有空间,“这早膳还没有吃呢,你就想着中午吃什么。” 阿诺松了一口气,但面上不显,只能换个话题,“臣妾去浇水。” 在她还没有纠结清楚的时候,与虞彦歧在一起,她多多少少有些尴尬。 而虞彦歧也感觉到了她的变化,不禁深思,是不是他太着急了,把人家姑娘给吓到了? “晨间的露水还没有消融,根本不需要浇水。”虞彦歧开口道,他的手也没有放开。 阿诺没有说话了。 虞彦歧叹了一口气,他伸手点了点阿诺的心口,无奈道:“阿诺,你这里可有一丝一毫我的位置?” 阿诺愣了愣,想开口解释,但不知道说什么。 “陛下怎么会这么问呢。”阿诺眼神飘忽,从前她对虞彦歧的那些情话都是信手拈来,根本就没有真心可言。 “难道你要我把这里剖开,把它拿出来你才会信吗?”虞彦玩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眼眸幽深。 见阿诺又不说话,虞彦歧微叹,然后一把手把她搂进怀里。 “该吃早膳了。” 虽然今天虞彦歧来的有些早,但厨房的宫人门已经习以为常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十几盘菜就稳稳当当地摆放在了桌子上。 两个人都拿着筷子吃着食物,没有谁主动开口,虞彦歧也没有问她昨天的事情,两个人平静地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虞彦歧在别苑耽搁的时间不多,吃过早膳就离开了。宫里有一大堆政务要处理,所以他不能一直呆在这。 接下来几天虞彦歧也只是匆匆过来一趟,每次呆的时间也不长,坐了一炷香就走了。 阿诺见此也没多说什么。倒是向禹在一旁明里暗里地透露,虞彦歧的生辰快到了。朝臣建议今年的生辰宴同登基大殿一同办了,恐怕到时候那些人又催着陛下立后。 从广纳后宫退步到先立后,大臣们已经做了让步了。 阿诺也就笑笑,笑完后就继续低头缝制衣裳。 那淡定的模样让向禹见了心急得不行,也不知道这位主子是心大呢,还是根本不放在心上。 这夜,虞彦歧又过来,阿诺正对着铜镜摘掉头上的簪子。 “陛下如果忙的话,就可以不用过来臣妾这。”阿诺拿起牛角梳梳起了头发。 虞彦歧心头一梗,气不打一处来,他整日里忙里忙外的,为的都是谁? “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阿诺勾起嘴角,道:“臣妾怎么没良心了?没良心能这么关心陛下吗?毕竟从皇宫到这也需要时间。” 她转过头去,发现这几日虞彦歧似乎过得并不好,眼底还泛着青黑。 心里没由来的有些心疼。 “累了的话,就先休息吧。”阿诺把梳子放下,然后起身走了过去。 虞彦歧昨天批阅奏折到三更天,还没睡多久呢,就开始早朝了,然后就是与大臣们商议各种政事,直到黄昏的时候,才有时间来到别苑。 虞彦歧摇头,“不累。” 阿诺顿了顿,然后朝着外面道:“秋杏,上些夜宵过来。” 虞彦歧听到了,也没有阻止。 不多时,桌上就摆了好几盘热食。虞彦歧用勾着酒瓶给两人各倒了一杯酒,“这叫秋露白,是御酒坊专门酿制的酒水,你尝一尝。” 阿诺闻到一股淡淡的酒香,笑道:“这名字还挺好听的。” 或许是见到相见的人,虞彦歧心情颇好,“可是我觉得你的名字更好听。” 阿诺小酌了一口,脸颊瞬间红了起来,也不知道是被熏的,还是醉的。 透着朦胧的灯火,虞彦歧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眼里似有冰雪消融。 阿诺放下酒杯,酒水很醇,酱香浓郁,回味悠长。就连一向不爱喝酒的她,也忍不住多喝了几口。 就当她想再倒一杯的时候,虞彦歧制止了她,“虽然不烈,但后劲足,等会就会醉。” 阿诺茫然了一瞬,还是放下了酒瓶。 虞彦歧又夹了几样小菜放在她的碗里,“先吃几口热菜填填肚子。” 阿诺垂眸,那些都是她喜欢吃的,仔细想想,其实虞彦歧对她真的很好,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 虞彦歧看见她娇憨的模样,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嗯?”阿诺不解地看着他。 “阿诺,我突然想起来有一句话一直没有对你说过。”虞彦歧凑近道,虽然两人隔了一张桌子,但也不妨碍他靠近。 阿诺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失神片刻。 “什么话?” “我心悦你。”虞彦歧笑道,他轻轻一碰几吻上了她的唇,蜻蜓点水一样的划过,然后离开。 阿诺觉得自己是真的醉了,脑袋晕乎乎的,整个人轻飘飘的就像在天上飞。就算不照镜子,也能知道她的脸有多么的红。 阿诺就算醉了,也很安静,不吵不闹,就趴在那像睡着了一样。虞彦歧轻笑一声,然后把她打横抱着走到了床边。 他摸着阿诺有些微烫的脸颊,轻轻开口,“你啊,的确是个没良心的。” 可,谁叫他喜欢呢。 虞彦歧哪时候离开的阿诺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秋杏早就把解酒汤盛了上来。 “陛下呢?”阿诺问她。 “陛下昨夜就走了。”秋杏解释道,“算了算时间,也没呆多久。” 阿诺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接下来这几天虞彦歧忙都抽不出时间往别苑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