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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才会篡改,我可使不动钦天监的人,我瞧着皇上似乎对那位秀女印象不错,兴许在关注着,我不好从作梗。”说起这事儿,皇后甚感好奇, “你怎的关心起此女的前程?不是才见了一面吗?莫非你也喜欢她写的诗?” 诗作的确不错,但傅恒在意的并不是这个,“实不相瞒,其实我与她早在宫外便相识,那日我跟鄂容安一起去戏楼……” 傅恒的话尚未说完,就见斜对面走来一位太监,正是太后宫里的小礼子,眼瞧着小礼子正往这边走来,傅恒心下一怔,当即转了话头, “皇后娘娘近来身子可好?” 九弟话锋骤转,皇后心下有数,并未回首,如常道:“本宫还好,就是永琏前两日得了风寒,今儿个才稍稍好一些。” “此事奴才听他们说了,昨儿个还去看望二阿哥,他可是一心惦记着学业,病也不忘背书。” “可不是嘛!”皇后无奈笑叹,“病了就该多休息,本宫劝他他也不听,说是一日不学便会落下功课,真拿他没办法。” 小礼子近前时正好听到皇后与傅侍卫在唠家常,顺势向皇后请安。 候在远处的李书来见状,近前问小礼子,可是太后那边有什么事儿。 小礼子一脸忧愁地哀叹着,“昨儿个太后在御花园选秀女时可能吹了些风,夜半就咳,喝了两遍药尚不见好,奴才生怕太后的病情加重,这才过来禀报皇上。” 这风寒咳喘的毛病,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皇上不必立即过去,李书来也就不会破例为其通传,只将忧色挂于眉梢,故作为难状, “可这会儿皇上还在召见军大臣,多有不便,还是得等两位大人出来之后再去回禀。” 皇上忙于政务与,暂时不便过去,皇后在旁听得一清二楚,不能坐视不理,遂命宫女将食盒交予李书来, “太后凤体违和,本宫就不等皇上了,先去侍奉太后。” 这会子人多,皇后不便再与傅恒说话,只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意在表示自己知道了。 眼看皇后就这么走了,傅恒越发焦灼,心道这话还没说完呢!也不晓得jiejie是否理解他的意思,会否出帮忙。 眼下他能做的只有这些,接下来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且说皇后去往慈宁宫看望太后,病床上的太后还斥责小礼子嘴快,“不过夜里咳了几声,又不是什么大毛病,何苦又去惊扰帝后?” 入宫年来,这话皇后听过太多次,心已无波澜,但还是得不厌其烦的重复着,以示关怀与孝心, “皇额娘可千万莫怪小礼子,小毛病若是不当回事便容易加重病情,您凤体不适,理当重视,此乃他的本分,他若遮遮掩掩才该挨罚呢!” 自温祺姑姑接过汤药,皇后亲自侍奉太后喝药,待用清水漱口之后,温祺又呈上山楂,好让太后甜甜嘴。 半倚在用金线绣制的莲花软靠上,太后想起选秀一事,心石未定,“哀家这大半辈子皆在宫度过,深知宫里日子的心酸与无奈,是以不愿让丹珠再入后宫,她的性子娇气了些,入宫也容易吃亏,还是寻个良人,过她自个儿的小日子为好。 却不知皇帝是个什么意思,上回哀家跟他说,他只道等选秀时再定,如今复选已过,丹珠和你弟弟的婚事也该在殿选时敲定了吧?” 原来太后还记挂着此事呢!先前皇后已与皇帝提过,皇帝没点头,还教她莫拒绝,只管先应承着,到时由他来担。 既如此,皇后也就无所顾虑,笑应道:“听说钦天监那边已经在合两人的八字,若是没问题便可定下。” 太后信以为真,以为这样一个小要求,儿子必定会遂她的心愿,殊不知皇帝他有自己的心思。 四大家族的势力本就不容小觑,乾隆又怎会允许其的两家联姻?尤其是他现今重用的富察氏,乾隆断不会允许其他家族与之渗透联合。 历来皇帝皆多疑,乾隆他首先是皇帝,其次才为人子,他的孝心颇为理智,不会与原则起冲突,不管太后是真喜欢傅恒还是有意拉拢,这桩婚事都不能成。 儿子儿媳面上都没意见,太后也就没往深处去想,忆起昨日的情形,她老人家随口念叨着, “那个作诗的秀女,叫什么来着?” “回皇额娘,她叫东珊,是永绶的女儿。” “永绶?”微眯着满是褶皱的眼皮,太后只觉这名字十分耳熟,却又实在想不起他是谁, “他不是纳兰·容若的孩子吧?” “纳兰先生是永绶的大伯,永绶是康亲王的外孙。” 皇后这么一提醒,太后恍然大悟,直叹自己老了记性不好,如此算来,东珊也算是半个皇亲国戚,家世也不算差, “对了,鄂尔泰的长子,叫鄂容安是吧?他也到了适婚的年纪,哀家记得他颇有才华,与出身书香门第的东珊倒是般配,你觉着呢?” 怪道太后突然提起东珊,原是想为鄂容安牵线,偏偏傅恒那会子才提及东珊,皇后是想着,九弟那般关心那位姑娘的命运,八成对人有意,难得弟弟有钟意的姑娘,她自当为弟弟留住才是,可太后却想让丹珠嫁给傅恒,皇后也不好跟太后说她看了这位姑娘,唯有推给皇上, “那得看皇上的意思,是想将人留在宫里,还是赐婚给臣子。” “这姑娘聪颖,却也不是省油的灯,若是留在宫,只怕你后患无穷呐!”说到最后,太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皇后自然理解太后的意思,她不是没想过,但并未太在意,以为是自己多虑,如今连太后这双阅人无数的慧眼都觉得东珊不简单,那她是不是真该有所防备? 可这后宫的女人只会越来越多,她防得了这个,防不了那个,妒忌与防备除了令她痛苦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处。 不过太后既然提了,她若说不在乎,未免有些不识好歹,心思百转间,皇后客气颔首, “多谢皇额娘提点。” 婆媳二人闲聊了许久,待太后躺下歇息,皇后这才起身。即便她身居宫之位,每每拜见太后时仍是小心翼翼,但凡太后有个头疼脑热,她必得亲自过来侍奉,比对自己的额娘都尽心,却是相近不相亲。 很多时候,皇后都在想,若是她嫁的人不是皇帝,也许自己也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