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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蛊的人,到底在哪里!” 众人目光转过去,随即便恍然,发现擅长那些蛊的人,一个不漏,都在阿节阵营里。 当下就有人怒道:“留山九部规矩,蛊术不可对同族下手!你们这么做,是要惊动地下的老祖宗吗!” 阿节竹楼里那一群人便笑,有人道:“不过是让你们明白,谁才是蛊术高手,谁的话才能听,阿节已经是寨主,你们还在捧前寨主的臭脚,给你们点教训,怎么了?” “谁说阿节是寨主?我这还没死呢。”文臻忽然笑吟吟探出头。 众人看见她忽然露面,都傻傻地抬头。 算时间,这人早该各种蛊毒发作死了啊! “约定的发作时辰是晚上,现在月亮已经出来了。”文臻抬头看天色,“我还没死,那么,有人就该死了。” 她话音刚落,刚才还在微笑的阿节忽然脸色一变,随即猛地跳了起来。 她跳起来的时候,膝盖发硬发直,像个僵尸。 与此同时,她腹中忽然鼓动,一会儿像有无数条蛇在游动,一会儿像有石头般沉沉下坠,一会儿像有气不断地往上顶,或者有东西在突突向外鼓,而她的脸色赤红,脸上,手上,所有露在外的肌肤,都开始爆出大量的红黄疖子来,她一边惨叫着一边撕衣服,嗤啦一声衣服还没撕裂,涨大的肚腹便迸了出来,而她大张着的嘴里,开始冒出无数黑红色的虫子,肌肤也开始崩裂,爬出无数的密密麻麻的东西来,随即她又开始呕吐,那种吐法,像是要将全身的血液和脏器都吐出来一般,一时天地间都充斥呕吐惨叫之声。 这一幕看得人浑身发冷,有人在惊叫,有人逃开,有人呕吐,更多人惨白着脸呆在当地。 这明显是中了蛊,还不止是一个蛊,从表现看,阿节擅长的石头蛊,泥鳅蛊,拍花蛊,癫蛊、阴蛇蛊……一个不少。 蛊有反噬的,但只在对方对这种蛊更精通的基础上,阿节对这些蛊已经非常精通,掌握得又多,这世上哪还能有人,在这许多蛊上都比阿节强。 众人不敢置信地看向竹楼上的妙银,却见妙银更傻地看着她身边完好无缺的文臻。 众人还没来得及再问一句,忽然又是几声惨叫响起,这回是阿节身边的人,那些刚刚还在嘲讽人们的女子们,也各自抱头抱脚抱肚子,有的在吐羊毛,有的浑身起针点,有的大喊大叫,吐出青黑色的血液。 有人挣扎着起来,吹起竹哨,想要催动自己豢养的毒虫们反扑,却惊恐地发现毫无反应。 众人再次被惊住,又听见阿节的惨叫又变成了大喊,“主子救我!主子救我!” 她好像看见了虚空中的谁,挂着满身的血rou和呕吐物挣扎着爬起身来,向虚空搂抱过去,大叫:“主子,救我!救我!我是为了你的大业才这样的啊……” 文臻原本面无表情地看着,听见这句,立即喝道:“文蛋蛋,去给她解了一半!” 文蛋蛋应命而去,然而终究迟了一步,阿节一句话还没喊完,忽然向后一倒,整个人便如折断了一半,拱在了地上。 她死了。 文臻挑眉。 自作孽不可活。 如果不是她太狠毒,在和她比试的时候下的蛊太多太狠,楼梯扶手上有疳蛊,地上土里掺了蛇蛊,路面上放了石头蛊和篾片蛊,水缸里的竹叶是泥鳅蛊,最后还不忘记和她握握手,给她掌心再加上一道拍花蛊。硬生生弄了这许多,再加上文臻跌下楼梯时鞋底放出,以及最后和她握手时放出的属于文蛋蛋的蛊,七八种蛊同时发作,最快速度要了她的命。 只是可惜了,本来说不定有机会问出些什么的。 另外那几个中蛊的,便是之前妙银请客之后,去给请客的人下蛊的那几个,文臻在请客时,就在客人们的身上下了文蛋蛋的蛊,她算准了阿节的人,不管是出于栽赃还是示威,都很有可能去为难这些赴宴的人。 当这些人被为难的时候,文蛋蛋的蛊一方面压制了那些人下的蛊,另一方面也沾染到了那些人身上。 现在那些人在那里呼喊叫号,而其余的人都已经明白了这些人先前做了什么,都怒目而视,愤然不去解救。 文臻的声音,冷冷从楼上传来。 “看见了吗,这是作恶者的下场。没有那个本事,就不要想着做野心家。阿节临死前喊着主子,她的主子是谁?一个奴才,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把更多人变成她主人的奴才,你们不要妙银这样一心保护寨子的寨主,却抢着要去做奴才,做他人手中的枪,把这些残忍的手段用在自己的留山姐妹兄弟身上,你们脑子里都是蛊吗?” 竹楼下,很多人低了头,更多人惊讶地看着文臻。 原来她才是蛊术高手? 妙银道:“看!这些人对姐妹下了手,这么快就遭了报应!” 有人喊:“谁赢谁当寨主,我们服你,你说啥,咱们听啥。” 文臻脑袋却又缩了回去,“我和妙银夫妻一体,我赢了就算她赢,自然还是她当寨主。” 众人都没有异议,寨子里的人本就分成三派,一派倾向于妙银,一派拥护阿节,一派中立,如今阿节的死忠都已经铲除,众人亲耳听见阿节喊主子,亲眼看见对姐妹下蛊的那些人的惨状,自然不会再有以蛊术求上进的所谓想法。 文臻却让文蛋蛋去解救一下阿节的那些狗腿子们,解救的程度也按照每个人的行为来,她让文蛋蛋下的蛊本就是反噬蛊,谁对别人下手越狠,自己便被反噬越狠,下手轻的,自然便是还可以挽救的。 悄悄救活了几个,留下了一口气,文臻盘问了她们一些阿节的日常生活细节,得知她每隔半个月,都会去寨子外的一处潭水中独自洗浴,有次有人撞到她半夜方回,神色难看。 还有一个人说,昨天其实阿节也有出寨子,只是去的时辰很短,大概只有她注意到了。 几个女子准备去收阿节的尸首,文臻忽然站起,示意等一下,她走过去,查看了一下阿节的手,又看了看妙银和其余人的手。 妙银等人的手,因为从小修炼蛊术,和各种毒虫毒草打交道,不可避免会留下各种伤痕以及青黑痕迹。但是眼前的阿节的手,十指纤纤,洁白娇嫩,连茧子都没有。 难道这位其实会的也不是蛊术,而是异能? 阿节也和天机府有关? 她示意人们将尸首抬走,回到桌案前,翻着妙银拿出来的,她老祖宗留下来的蛊术书,忽然指着一页问妙银:“这个换脸术,你会不会?” “这是最高等级的蛊术,已经失传了,便是阿节也不可能会。” 文臻笑了,将书一合,顺手盖在文蛋蛋头上。 “交给你了。” 文蛋蛋拨开纸页,圆溜溜的眼睛瞪着她。 “我要成为阿节,会会留山大祭司。” …… 时间在留山等待立火节的欢欣鼓舞气氛和静海城平静底暗藏的杀机中渡过。 九月二十一,文臻杀天机府中人,杀阿节,实际掌控满花山寨,当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