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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凶兽说得没错,那时候他离死亡真的就只差一点而已。而即便他躲过了对方的偷袭,但当时他身上的伤势却也完全算不上轻。更别说他之后又和来自于八大宇宙的强者又交手了一阵子,这显然使得他的伤势愈发严重起来。于是风烛在顺势淘汰掉其他宇宙的两个参赛者后,当即就起了撤退的念头。只不过当时东霆忽然开口了,以至于他略微将撤退的时间向后移了一些。然而在与东霆交谈之际,风烛却并未因此而放松对其他宇宙参赛者们的警惕之意。因为他根本就不信这群家伙会这么安安静静地等着他念完那首诗。事实上当他开口念出那首赞美诗的第一句、当屏幕另一头的东霆眸色已然转金之时,风烛就已经做好了花园骤然爆炸的准备。虽然这场爆炸正常情况下要不了他的命,但考虑到他一再重伤的现状,如若他刚才没有及时离开的话、他究竟能不能活下来或许还真是个问题。风烛在爆炸中受伤后倒也没因此迁怒东霆。毕竟他也不觉得之前其他宇宙的那群家伙全都看不出他想离开的打算。估计即使当时他不与东霆聊下去、即使当时他直接使用称号离开那座花园,当他离开那里的那一刹那,这座花园一样会爆炸。而最终他因爆炸所受的伤大概也与如今所差无几。所以现在纠结于这种事根本毫无意义。说到底,风烛自始至终都只是在气他差点死了的事情罢了。“我果然还是不想死啊……”许久之后,风烛看着此刻他周围那些墙壁上的告死鸟图腾、看着架子上的珍贵器物和地上半开箱子里堆满的金银宝石,然后就这么以他那嘶哑得过分的嗓音呢喃了一句。他不想死。哪怕只是虚拟空间里的死亡,他也完全不想死去。所以之前的一再濒死才会让风烛感到如此火大,所以他在空间跳跃时才会选择了如今这个地点,想要以此来回敬那群想要他命的家伙。毕竟此刻他不打算再被动地躲下去了。而在风烛使用了特殊称号进行空间跳跃后,他先前所在的那座花园已然成了一座废墟。甚至为了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就连之前和风烛交手的那群参赛者也没有提前收到花园即将爆炸的暗示,反而和他一样或多或少地受了点伤。大概是由于将花园里的景象投射到东霆那里的那个仪器先前处在半空之中、并且在爆炸时它又似乎检测到热量从而再度升空了的缘故,又或者是因为这个仪器的质量实在有些好过头了的原因,此时此刻它竟然并未报废掉、甚至还继续悬浮在这座花园的上空静静地运行着。而这一刻,东霆只是沉默地注视着花园里那于暴雨下仍残存着的些许火焰。如今酒池里的龙舌兰酒液已然近乎流尽。可纵使东霆现在离这座花园颇远,但此时他却仿佛隐约地嗅到了被刚才那场爆炸掀起的硝烟与酒气、以及那还未消散的鲜血的味道。半响之后,东霆忽然意味不明地低笑了一声。然后他便嗓音沙哑地重复起了先前风烛所说的最后一句话来。只听他缓缓重复的是:“就这般……使我沦亡。”重复完这句话后,东霆并未就此沉默,反而就这么接着风烛刚才的未尽之言继续念起了那首赞美诗来:“自那时起我便知晓,在这苍茫夜色之下……”说到这里时,这位东王神情晦涩地瞥了下那寂寥的天色,然后就这么无声地扯了下嘴角。事实上在刚才花园爆炸的那一瞬间,视力远超大部分凶兽的东霆便看见了风烛使用特殊称号离开的景象。所以他很清楚,风烛此刻还活着。其实原本他还想着听风烛对他念完这首诗的。只是可惜了。先前他便没有留住风烛,而到最后,他甚至连那个小崽子的声音都未曾留住过。罢了。站在原地的东霆眼神平静地注视着今夜的滂沱大雨。这一瞬间,他忽然想起了当时风烛在东王宫里、在他的低温舱前流泪的事情。虽然当时东霆并未看见风烛流泪的那一幕,但即便他没看见,他也很清楚——那个小崽子的泪水远比这暴雨要让他心生动荡得多。毕竟……“爱,比死亡更难隐藏。”念出了那首赞美诗的最后一句的东霆就这么闭上了眼。而当他话音落下的那一刹那,他已然变成了死神夜荒。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天使们的雷和营养液,么么哒。146、诸神的致命黄昏(二十三)大概是暴雨模糊了夜色的缘故,此时此刻整座王宫里的光线似乎又暗了几分。而当那位一袭漆黑神袍的死神夜荒抬眼瞥来时,他那比野兽更冷的眼眸在这晦暗的天色下,竟隐约显出了一种近乎癫狂的极端阴鸷感。至少这一刻瞥见了夜荒眼睛的那群参赛者们都下意识地起了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然而这群其他宇宙的头名虽然忌惮夜荒的存在,却依旧没有就此退缩的意思。毕竟无论这位神明忽然变成哪个人格的模样,他们其实多少都已经有些心理准备了。不可否认,三主神和东霆这四个人格每一个都棘手得过分。但若只是单纯地拖延住对方、拖延那不到一天的时间的话,他们觉得自己勉强还是能做到的。事实上当这届宇宙争霸赛的最后一天到来时,不仅他们这七个人正试着拖住这位主神,八大宇宙剩余的参赛者们也在尽力拖住第一和第十宇宙的家伙们。如果他们真的没办法拖住夜荒而选择了逃离的话,那么八大宇宙的其他参赛者们会在收到消息的那一刹那进行自我淘汰。而如果他们顺利地拖住了夜荒,那么其他参赛者也会尽力拖住第一和第十宇宙的家伙,以免这群人在最后一天里在财富方面又闹出了什么幺蛾子来。说起来关于要在这届争霸赛上将第一宇宙拉下最强的位置的事情,八大宇宙其实早已筹谋许久了。毕竟没有谁想要永远只去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