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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

    穆光在心里统计了下特殊效果格中出现质询权的比例，几乎占了一半还要多。

    看来提问的内容果然就是这个内置副本的关键所在。

    “提问，可以获得无尽的永生但要被人从精神到躯体完全控制，只拥有几个月的短暂生命并且要经历很多的苦痛但身心自由，你选择什么？”

    好古怪的问题。

    穆光手指在自己头发上打着卷，语气漫不经心，语速却放得很慢，熟悉的人都知道，这是她认真思考的状态。

    “自由。”思忖片刻，她给出了这个答案。

    “为什么？”

    【叮——npc1158已经使用过质询权，再次提问属于违规cao作，第一次违规提出警告，若后续再出现违规将给予电击惩罚。】

    老太太有一张皱纹遍布的脸，绷着脸的时候简直是小孩子的童年阴影，现在嘴紧巴巴的抿着，竟让人看出几分执拗来。

    即便违规，穆光也还是回答了。

    “这个永生的状态是个伪命题。”

    她对着面前没读过多少书，可能甚至根本听不懂她说了些什么的老太太认真分析道：“人类的本质属性是什么？这个问题在不同的学科有不同的解释，至今也存在争议，但是对于我而言，作为一个人类，做重要的是我的自我意志。”

    “之前有人讨论过，当一个人从前的记忆被抹去，ta还算得上是从前那个人吗？这个问题有很多回答，在我这里是不算的。思想观念的改变说容易容易，说难也难，但在外力干涉的情况下被改变，这个人的所思所想都是被人可以灌输进去的东西，那对于我而言，ta根本就已经不是ta本人了。”

    “既然身体和大脑都被控制，这样的永生究竟是我的永生还是控制我的东西借我的身体在永生？这样的永生，不要也罢。”

    这一轮行进结束，两人只剩下了短短的一格。

    穆光平视着老太太枯柴一样的脸，微笑起来。

    那笑容不同于先前让袁芷兰觉得非常欠揍的漫不经心的笑，多了几分包容的温柔来。

    像是对过去苦痛经历的和解。

    “至于痛苦嘛，人生在世，谁不痛苦？活到了这个份上，就算只剩几个月的生命，也不亏来这世界一遭。”

    “啊，你说得对。”

    一向尖酸刻薄的老太太听完这番话，却只是平平淡淡的说了这样几个字。

    两人重新开始了新的投掷，接下来的几轮，两人都没有踩中特殊效果格。

    在第二轮即将结束，第三轮快要开始的时候，穆光收获了这一轮最后的一个特殊效果格。

    【叮——玩家791触发特殊效果格，获得罡风惩罚一次，立即执行。】

    劲风像刀子一样割在穆光身上，她白皙细嫩的皮肤很快多了无数道不深却很长的刀口，密密麻麻的分布在四肢甚至脸上，留下可怖的血痕。

    几分钟的罡风惩罚过去，穆光面无表情的擦掉了脸上的血迹。

    纵横交错的血痕在她脸上像蛛网一样细密的分不开，原本清艳绝伦的一张脸顿时变得格外可怖。

    [啊啊啊啊放过我女神的脸！]

    [打人不打脸啊喂！]

    [为了这个副本，朝阳jiejie真的付出太多了。]

    所以说嘛，苦痛才是人生常态。

    穆光倒不太在意脸上的伤口，系统内部的神奇伤药很多，如果能顺利从这个副本中离开，到时候去兑换就能治好脸上的伤疤。

    但她也不是没有收获。

    刚才袁婆婆的提问让她清楚的知道了，袁婆婆听说过她，甚至非常熟悉她。

    这又是为什么？

    她成为npc时的记忆已经全部恢复，但遍寻记忆她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认识过这样一个古怪的老太太。

    这其中是不是另有隐情？

    她成为npc时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新的一轮比赛开始，这一轮之中，穆光又收获了几个传信符和质询权。

    “婆婆，存档器要怎么获得？”

    “特殊效果格可能触发获得，消耗六个节点也可以合成，但是节点凑不齐12个就没法打开通道——不，不是，没什么。”

    穆光敏锐捕捉到了她这个口误。

    打开通道？

    系统告诉他们的是解锁12个可以召唤塔灵，没提到关于通道的事情。

    但袁婆婆却说凑齐12个节点会打开通道？

    这塔中有什么通道可以打开吗？

    穆光呼吸急促了下，眼睛慢慢亮了起来。

    他们每个人都被分隔在塔的不同层中，那么关于通道，她能想到的只有不同层数之间的通道！

    解锁12个节点可以打开层数之间的通道？

    这个猜测很有可能，但……有一个严重漏洞。

    节点的解锁方式有两种，玩家主动解锁和到时间自动解锁。

    他们第一回合的游戏中，为了保险起见，应该都是默认的自动解锁。

    因为她在最顶层每一次接收到的信息时间是相差不多的。

    但如果都是自动解锁的话，整座塔六层应该会在第一次12个节点全部解锁的时候同时打开。

    穆光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如果真的存在这样一个六人之间全部可以互通的时刻的话，为什么她从来没有见过？

    只有一种解释，在她这一层的门打开前，已经出了什么意外，导致了玩家死亡，全部人刷新游戏进入下一回合。

    穆光复杂的看了看因为说错话表情有些惊慌失措的袁芷兰。

    她是真的意外口误吗？

    ——

    这边，简风白和溯离打的难舍难分。

    简风白作为一个综合发展但明显武力更胜一筹的玩家，在这一路的副本中，很少真正这么彻底的发挥出他真实的实力。

    [我现在可以理解……为什么他是大佬了。]

    [有这样的武力，我还走什么智力流！]

    [洛川那几下子在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啊。]

    [嘶，我都替这个npc疼，这一下扭断脖子的动作也太干净利落了。]

    [我甚至觉得大佬没打够，你看他表情上写着“怎么这么不经打”，怎么大佬，敌人太弱你还不敢相信吗？]

    简风白确实惊讶。

    他身上的浅金色光芒现在已经浓烈到几乎要变成赤金色，原本浅浅的附着在身上的光晕已经实质化到几乎让空间扭曲。

    看到这一幕的人们才相信，这种灼伤厉鬼的能量，到了极点是真的可以扭曲空间。

    和怒气慢慢平复下来的是他浑身张扬着的金色能量。

    溯离……死了？

    他们甚至还没有过招超过五回合。

    他记忆中的溯离不可能这么弱。

    溯离可是他和穆光的全盛时期联手都只能勉强打成平手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