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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个人里面是第二个死亡的,也是因为这个人的死亡,让严柯饰演的吴前第一次怀疑胡延。站在自己房间的阳台上,胡延手上端着一杯清水。外面是阴天,云层十分厚重,光线也不强。将嘴里的清水咽了下去,胡延把半杯水放到了阳台的木质圆桌上,之后直接就从阳台的栏杆翻了出去,身手十分灵活。踩着墙面上横突出来的装饰性石条,身体紧贴着墙壁,胡延没两步就翻进了隔壁的阳台上——塞尔文就住在里面。他站在落地窗的前面,精致的脸藏在阴影里,像是将所有的阴暗都披在了自己的身上。张导见叶闪闪站在原地没动,赶紧招呼着给了一个大特写。画面里,叶闪闪的眼神是一种无机质的黑,就像已经抽离了自己感性的一面。但仔细看,又有一种让人悲伤的味道从缝隙当中溢出来。这种细微的表露,让张导眼睛都亮了。空气中传来子弹上膛的细微声响,胡延没有再迟疑,直接跨进了塞尔文的卧室里,就像一个收割生命的死神。塞尔文因为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在床上休息,听见脚步声看过去,盯着来人手里的枪,瞳孔紧缩,害怕地坐了起来,“你怎么——”沉闷的“噗”声刺穿空气,消音装置将枪声掩藏,只有子弹突破血rou的声音落进了耳朵。胡延确定人已经没有了呼吸,这才把手枪收回,然后从原路返回了自己的房间,全程都没有惊动任何人。等别的人发现塞尔文已经死亡的时候,应该就是晚上姜蕊去敲门,叫塞尔文吃饭的时候了。张导朝叶闪闪比了个手势,“换几个机位再拍,特别是爬墙那一段,再来一遍。”叶闪闪正在让造型师帮忙打理头发,听见张导的话,还不忘纠正,“导演,爬墙这个词总觉得怪怪的!”“我是大爷,我说爬墙就爬墙!”说着把手里的扩音器一挥,“行了,你中午的盒饭加鸡腿。”叶闪闪马上眉开眼笑。“个小兔崽子!”张导看他的表情笑骂了一句,把手上的扩音器放到了一边,朝坐在机器后面的严柯道,“今天闪闪精神有点亢奋啊,整个人的气场,把塞尔文的存在感都挤压的差不多了。”“他进步很快。”“嗯,”张导点点头,“学得快,自我检讨自我修正也非常快,不得不说真的是个好苗子。最开始的几场戏,他更像是在整合模仿,现在终于有了些自己的东西在里面了。”说着,他看向正在喝水的叶闪闪,“不管是动作还是台词,都好,可惜表演里面,总是差了一点什么。”※※※拍完几场下来,叶闪闪凑到机器后面,跟着一起看刚刚的画面,觉得不对的就得重新拍。张导在旁边抽烟两口烟,又迅速给按熄了。叶闪闪的注意力被吸引了,看着地上被踩灭了的火星,“导演,烟的味道很好吗?”“就那样吧,不过男人嘛,心情烦躁的时候总想抽两根。”张导随后又说了两句,就跟着叶闪闪一起看之前拍的画面,想了想突然问他,“十一月十六号,有什么安排吗?”叶闪闪摇摇头,“没有。”张导翻出手机,点了几下递给叶闪闪,“上面要求拍一个公益广告,我觉得里面有个角色特别适合你,要不要来?镜头不多,所以拍得很快,一两天就完了。如果你同意,我就去找老郑谈。”他发现叶闪闪和郑冬之间挺有意思的,别的基本都是经纪人给艺人做主,到了叶闪闪和郑冬这里,郑冬直接就说,先问问叶闪闪有没有兴趣,有的话再谈其他的。叶闪闪几下翻完策划书,发现角色的设定很有趣,于是把手机递给张导,眨了眨眼,“有鸡腿豪华套餐就去。”张导被逗笑了,“行,管饱!”※※※回了家才六点过,叶闪闪啃了个水果,哼着歌准备去影音室看看电影,等宫越一起吃晚餐。结果在经过书房的时候,脚步突然就顿住了。他盯着紧闭的书房门发了一会儿呆,昨天晚上的画面突然就在脑海里面自动播放起来,包括他是怎么被宫越亲的,又是怎么被捏着下巴,鼻腔嘴里全都溢满了宫越的味道的。沿着脊背,突然就升腾起了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身体也有些发热。拍了拍自己的脸,叶闪闪觉得自己有些怪怪的。想了想,转身跑下楼,十分亢奋地去清洁间拿了拖把出来,仔仔细细地把大客厅给拖了一遍。霍克管家跟在叶闪闪旁边,完全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吃过了晚饭,叶闪闪亦步亦趋地跟着宫越,“哥,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嗯?”觉得宫越心情很好的样子,叶闪闪凑上去,“我想抽一抽烟,感觉一下。”说着伸出一根葱白一样的手指,摇了摇,“就一根。”今天看了张导抽烟,他就一直想自己试试,烟到底是个什么味道。“好,就一根。”站在书房里,叶闪闪就看见宫越打开了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银色的打火机和一包烟。打火机的金属壳子上,画着一片叶子,全是用钻石拼起来的,在灯光下十分闪耀。叶闪闪看他哥极为顺手地把玩儿着打火机,突然反应过来,“哥原来你悄悄抽烟!”宫越把烟盒打开,“偶尔,最近两个月都没碰过了。”说着抽了一根香烟出来,把烟头的一端递到了叶闪闪的嘴边,“张嘴。”叶闪闪下意识地就张嘴叼住,好奇又兴奋地看着宫越。打火机在修长的指节之间转了两圈儿,宫越大拇指一弹,“啪”地一声,打火机的金属盖就开了。“点燃之后,缓缓地吸一口,你就知道烟到底是什么味道了。”叶闪闪咬着烟点头,表示懂了,满眼都是期待。靠近了些,宫越打着了火机,橘黄色的光随着他的动作缓慢地移动。火苗与烟头接触,烟丝燃烧,从深褐变成了金红,淡青的烟雾蜿蜿蜒蜒地出现。叶闪闪按照宫越说的,小心翼翼地吸了一口,瞬间就瞪大了眼——这是个什么奇异古怪的味道!苦巴巴地皱着脸,嘴里还包着一口烟气,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只好可怜兮兮地看着宫越,眼神里全是求救信号,明显很接受不了香烟的味道。嘴角划开淡笑,宫越把叶闪闪唇间咬着的烟取下来,在烟灰缸里按熄,又顺手把打火机放到了桌角,发出不太明显的“嗑”声。随后抬起左手,轻轻捏住了叶闪闪的下巴。接着,只见他微微俯身,将叶闪闪的双唇含住,濡湿的感觉再次纠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