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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银子,你是要将我的血榨干,让我喝西北风饿死是不是?” 苏梁浅刚刚就趴在桌上小憩,见苏克明进来,托着腮道:“父亲什么状况,我当然知道,这次泗水之行,父亲可没白来,皇上要不是看在我的面上,也不能将这么好的差事派给父亲,父亲想着我保密,分一半的好处给我也是应该的。” 苏克明见苏梁浅就将事情这样点破,索要的理所当然,气的脑壳子都疼,“你母亲的嫁妆,几辈子都花不完,你差我这点银子吗?苏梁浅,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忤逆不孝吃里扒外六亲不认的女儿来,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你,居然敢提剑对太子行凶,你自己找死就算了,可别害死我,我可被你害惨了!” 苏克明死死的盯着苏梁浅那张脸,他就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女儿来。 苏梁浅作为始作俑者,她倒是办点事没有,可怜他,作为太子的出气筒,被狠狠的数落了一顿,要不是看在苏倾楣的份上,苏克明觉得自己都会挨板子。 苏克明这样想着,更觉得苏梁浅是自己的克星扫把星,而苏倾楣则是福星。 苏梁浅微歪着脑袋,“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女儿怎么听不明白?” 她眨了眨眼,“谁说我对太子行凶了,太子身份尊贵,就算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我那是自证清白,幸好太子大人大量,不和我计较!” 这话,苏克明才不相信。 还大人大量,分明就是胆小。 苏克明觉得,北齐立国数百年,再不会有比夜向禹更窝囊没用的太子了。 “我,苏梁浅,我警告你,不许和那个谢云弈走的那么近,你” 苏梁浅拧着眉,眉梢眼角都是嫌弃,“父亲来找我就为这事?” 苏梁浅那样子,分明就是在质问苏克明凭什么在管她? “好,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不然的话,赶明儿,我就叫季无羡王承辉去你那里要银子了。” 苏克明被吓得,脸色都变了变,他从进来到现在,嘴巴确实没怎么停,但还没说到正事了,他不敢再耽误,“苏梁浅,你你居然将太子吓得吓得” 苏克明手指着苏梁浅,一张脸涨得通红,那个字憋得半天,也说不出口,他实在臊得慌。 堂堂一国太子,居然被个十几岁的女娃子吓尿了裤子,这话,这话他怎么说的出口吗? 苏克明那为难纠结的样子,显然愉悦了苏梁浅,苏梁浅勾了勾唇,故作不懂困惑道:“吓得怎么样了?父亲怎么不说了?父亲不说我怎么知道您指的是什么?” 苏克明见苏梁浅双眸明亮,狐狸似的样,就知道她是什么都知道的,他气的摔袖,“我说的什么你心知肚明,你少在这里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可告诉你,太子就是太子,是皇上封立的,代表的是皇室的颜面体面,你将他吓得那啥的事传出去,对太子来说丢脸,对你来说更没好处,我来就是警告你,不该往外抖漏的事,你最好一个字也别往外说!” 苏梁浅当然知道,苏克明和他说这些,是为了他自己,不过她觉得他实在是杞人忧天,他又不是傻,会将此当成炫耀的资本,到处宣传。 “父亲的意思我明白了,为感谢父亲的提点,我这里有件事,想告诉父亲知道,是关于大meimei的。” 苏克明看着苏梁浅的眼神,充满了戒备,重复着她的话道:“关于楣儿的?什么事?” “是这样的” 苏梁浅三言两语,便将苏倾楣这次施粥却闹出好几条人命的事告诉了苏克明,上一刻还想着苏梁浅是灾星扫把星,苏倾楣是福星的苏克明脸色陡然惨白,整个人都是傻眼了。 “你刚说什么?” 他似是不敢置信,应该说是不愿意接受,看着苏梁浅,又问了一遍。 苏梁浅知道他已经听清了,她这回倒是很有耐心,善心的又重复了一遍。 “事情闹的很大,全京城上下,就没有不知道的,皇上还为此召了大meimei进宫呢,大meimei现在也算是见过皇上,在他面前露过脸的人了。” 苏克明就好像被雷劈中似的,整个人都是颓丧的,这样的露脸,有还不如没有呢。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苏梁浅,你说,这是不是你搞的鬼?你还嫌害我和楣儿不够是不是?你是要将我们都逼死才甘心吗?” 苏克明会有这种奇葩指责,苏梁浅一点也不奇怪意外。 最开始的时候,她还会觉得心凉,有些受伤,然后心情不好,现在大概是习惯了,也看淡了,她完全没反应,就连情绪的波澜都没有。 这个人,他不配。 “父亲,您能不能将一出了事,就习惯性往我身上推的坏毛病改改?您这不是说皇上不明辨是非,其他百姓的眼睛也都是瞎的吗?” 苏克明听苏梁浅搬出皇帝,顿时胆怯,但在苏梁浅面前,他却是不肯认怂的,鼓着胆大声道:“你少拿皇上压我,我不相信这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都说了,是您的女儿担心自己做的善事,传不到皇上的耳朵里,故意在那拖延时间才出了事,死了十几个人了,还有受伤的,就因为她犯的这错,我还垫了不少银子,比起她,那些被她害死的人,还有他们的家人更加冤枉吧。” 苏梁浅声音凉凉的,苏克明看她,只觉得她满脸的幸灾乐祸,肺都要气炸了额,直想找她拼命,更想冲回京城,教训苏倾楣一顿。 原以为自己养的是个聪明的,不想竟是这样的蠢货,自己什么处境不清楚吗?不安心在家呆着,出去惹什么事,还是那种会花银子的事,苏克明越想越觉得是自己对苏倾楣太纵容。 他就应该一两银子都不给她,然后将萧燕身上的也搜刮干净,那样的话,苏倾楣就只有老老实实呆在家中的份,哪里会有这样的祸事? 银子?现在是银子的事吗? “皇上他怎么说?他怎么处置楣儿了?她和七皇子的婚事现在怎么样了?” 苏克明绷着的脸,是显见的紧张慌乱。 对苏克明来说,苏倾楣身上,最最重要的就是她和夜傅铭的婚事,这寄予了他全部的希望,是绝对绝对不能出差错了。 苏梁浅看着苏克明紧张的都不敢呼吸的样子,抿着唇,不答,苏克明急的跺脚,“你快说啊,现在这门婚事怎么样了?” 苏克明半句不提那些无辜枉死的百姓,要说自私绝情,苏倾楣真的是十成十的随了他。 “父亲回京不就知道了?” 苏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