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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烦。 “言清,你还不将那鸟雀给小爷赶了,聒聒噪噪的,吵死了!” 不远处,方才一直显得沉默的陆谏,却突然像是被什么惹了一样,腾的绷直了身子,将手中的玉珠扔了出去。 玉珠重,敲在树干上,晃的树叶晃晃悠悠的,本来快睡着的鸟雀被突然一吓,这会叽叽喳喳叫着飞走了。 有个青色衣衫的小厮,三两步奔了过去,捡起了滚落在草地上的玉珠,笑呵呵的擦干抹尽,放回了陆谏身旁的桌子上。 “世子,鸟走了。” 陆谏没露笑,他神色冰冷,连方才漫不经心的笑都没了。 如春的脸,猛然间像是换了季。 从张妤的方向,只能看到他的侧影,以及绷紧的下颚,从方才开始,没见他回过头。 张妤知道,陆谏这话是说给她听的。 她知道陆谏不喜欢她,这几年里,冷嘲暗讽的话没少说过。 平日里她也尽量避开他走,不过今日是没办法。 知道人不喜她来,她也没心情跟毕惕耍嘴皮子了:“我今日来,也不是别的事,主要还是来给你们送点东西。” 身后的采禾拎出了一个捧盒。 毕惕方才也被陆谏吓了一跳。 他跟陆谏相处日子长了,也知道某人心情不好,只是不明白方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发火气了。 这会也收了跟张妤扯皮的心思,正了正神色:“jiejie这是给我们准备的点心?” 毕惕这边搞不清楚张妤什么时候对他们这么好了,张妤那边已经笑着道:“是呀,给你们准备了下酒菜,可要好好尝尝。” 毕惕一脸莫名其妙,见着这样面色和善,还给他们送点心的张妤,一头雾水。 要知道,他们和张妤的关系可并不好。 毕惕拎到手里,掂量了两下,分量不重。 他低头去看捧盒的功夫,没注意采禾那丫鬟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张妤给完东西,便打算走了。 临走前,看到地上跪着的诚惶诚恐的戏子,含笑:“这梨园的戏子嘛,唱的也是戏本子里的故事,若是真不喜欢,让他们改戏折子便好了。” 说完,弹了弹方才沾了柳叶子的衣袖,转身走了。 毕惕看着她走远了,才拎着那捧盒走到了陆谏面前:“啧,世子您这jiejie瞧着也并不是不好相处呀,你看这还给我们送点心……” 没说完,被一道视线冷冷的注视横了一下,咽了回去:“知道你不喜欢,你看我这不赶忙就将她赶走了。” 有几分讨好的意思,然不知为何,陆谏的眼神更冷了。 毕惕其实对于张妤并没有多不喜,只是见陆谏并不是很欢喜,便有时候故意为难。 他其实到现在都不太知道,陆谏到底为什么不太喜欢这位名义上的继姐,便是到了听见名字便冷眉的状况。 盯着那道冰冷的视线,硬着头皮岔开话:“也不知道是什么点心,竟还值得亲自送过来。” 毕惕的手放在了盖子上,心急的想打开瞧瞧。 陆谏好看的眉眼冷冷的扫过那捧盒上,凉凉道:“你就这么放心,亲自开?”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把预收文开错了,现在要把开的预收关掉,重新开始,之前预收的小可爱记得换个地方收藏哦。 为了弥补作者专栏多了一个坑,特奉上小短篇一篇,喜欢的小可爱可以去看看,不过是be哦,不虐不要钱,哈哈! 感谢在2020-05-04 19:44:39~2020-05-05 20:59: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今天也是小可爱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 30 章 他话中有话,让毕惕动作的手停住了。 讪讪道:“这不至于吧。” 话是这样说,但动作就像是烫了手似的,赶忙交给了身旁的小厮。 他没少因为陆谏而难为张妤,这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好心? 陆谏的视线在捧盒上十分迅速的扫了一眼,搭在身侧的手动了动,最后还是撇过了脸。 烦心。 毕惕以为他这是不想多看张妤送来的东西,也没敢将捧盒往他眼前凑,让小厮将食盒放到怜玉的面前,温声道:“来,你给本公子打开。” 怜玉看着他脸上的笑,却不敢再以为他真如面上那般温柔,苍白细弱的手哆哆嗦嗦的抬了上去,推开了盒盖—— “啊!” 怜玉跪着的身子往后倒去,脸色十分惊慌,惊慌失措中,她将盒盖不小心给推翻在了地上。 因着她这一动作,旁人也看清了里头的东西。 里头,是一盘rou,一盘蛇rou。 掏干取净,蛇的内胆被单独放在了一边。 倒不是蛇rou吓人,而是那盘子上还沾着新鲜的蛇血,恍一瞧见,怜玉吓死了。 反应过来后,急忙又跪了回去,这会只不光脸白了,便是身子都抖得厉害。 陆谏的神色倒比方才好看些,此刻只轻轻撇了眼,毫不意外的对着毕惕道:“你做的?” 虽是问话,语气却没有一丝疑问的样子。 毕惕摇了两下扇子,站起来装作要让小厮回去拿件外套:“哈哈,这天可真是冷啊。” “天冷的话,你摇什么扇子。” 毕惕摸了摸鼻子,讪讪的坐了回去:“我这不是想替你吓吓她吗。” 陆谏和这位名义上的jiejie关系不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时不时的,毕惕也会吓吓她。 他平日里喜好收集各类稀奇古怪的玩意,包括结交各类奇人异事,这不近日刚收了个从南疆来的异人。 那异人专擅养蛊纵蛇,这捧盒里指寸长的蛇,不用看都是他搞的鬼。 长公主府一般可进不了这种玩意。 陆谏倪了他一眼,桃花眼里难得有几分幸灾乐祸。 毕惕摸了摸鼻头,摇头:“没想到,你这位jiejie,胆子可真不小。” 陆谏这会松了全身力道,懒散的靠在太师椅上,身子随着椅子晃动,视线随着摇摆的细柳条飘忽:“我说了,没事少惹她。” 突然又似想到了什么,暗带警告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毕惕满脸嬉笑,拱手应声,心里想了半天还是没想明白,他到底对这位继姐存着什么心思。 这既然厌恶,却不让打不让骂,现今连吓都不让了。 毕惕叹息。 余光瞅见旁边仍旧哆嗦跪着的几个戏子,正要开口出气时,被陆谏打断:“你们几个,上台继续唱。” 他这会心情不若方才阴霾,所以语气还算和善。 班主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