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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手拖了张椅子过去,金属质感的椅脚在地板上剐蹭出些许刺耳的声响。 “不想见我?” 他这句话问的平淡,似乎也没想要答案。 毕竟显然易见。 林望书别开脸,将视线望向窗外。 门外的榕树枝繁叶茂的,余晖透过枝桠间的缝隙落在地面。 江丛羡捏着她的下巴,强行将她的脑袋掰过来。 动作不算温柔,甚至有些粗鲁。 她被捏痛了,白皙的下巴有些泛红。她的力气到底不如江丛羡的大,挣扎了几次也没见成效,只能被迫和他对视。 男人深邃的眼底倒也瞧不出什么情绪来:“刚刚在摆脸色给谁看?” 林望书捏着衣摆的手下意识的颤抖,她对他是心存恐惧的,哪怕表现的再强硬,可畏惧就像是藏在空房子里的萤火。 微弱,却也无法忽略。 江丛羡略微垂眸,看了眼她颤抖的身子。 松开手:“还以为骨头有多硬。” 他站起身,像是在警告:“那几个人对我有点用处,你别给我把人得罪了。” 她皮肤细腻的触感似乎还遗留在他的指腹上,轻慢的碾了几下。 然后推门离开。 厨房准备好了晚饭,小莲一一端出来,基本上都是些林望书爱吃的。 江丛羡对食物的要求不高,没什么特别爱吃也没什么特别不爱吃的,厨房便先紧着林望书的胃口来。 饭菜都端出来了,小莲上楼去叫林望书下来吃饭:“书书jiejie,饭菜都好了,下去吃点吧。” 小莲是家里佣仆的女儿,中专毕业后,就跟着她mama一起来江家帮工,比林望书小几个月,平时总是书书jiejie的叫。 里面没回应。 小莲只能低垂着脑袋,下了楼。 坐在餐桌旁的江丛羡看了她一眼。 小莲轻声说:“书书jiejie没理我。” 江丛羡从容的收回视线,拿起筷子:“那就别管她了。” 小莲还想说点什么的,林望书一整天没吃东西了,连口水都没喝过。 张了张嘴,还是沉默的转身走了。 毕竟说了他也不会关心。 偌大的餐桌,只有江丛羡一个人,桌上菜式挺杂,日料韩餐都有。 林有为那个老东西还在世的时候,对自己这个女儿疼爱的紧,满世界的送她去长见识。 眼界高了,便养出了现在那副眼高于顶的冷傲模样。 江丛羡总有法子让她乖顺。 饭才吃到一半,桌上的手机响了。 是工作方面的事。 他放下筷子,让司机去备车。 好几个项目一同开发,他的工作量相比之前肯定是成倍成倍的增加。 更何况才刚收购林有为的公司,相关的业务还等着他去处理。 外界对林有为的跳楼行为异常费解,各种猜测接踵而来,甚至还有涉及灵异方向的。 上流圈子里的人却都知晓一二,江丛羡做事决绝,耍手段吞并了人家的公司,撬走了他的投资方合伙人。 所有的项目全部停止。 面对巨额的亏损,他最后一根弦彻底断掉,选择在公司的高楼上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小莲见他要走,连忙过来:“要给书书jiejie准备点饭菜端上去吗?” 江丛羡正接着电话,闻言稍顿,抬眸看了眼二楼紧闭的房门,淡声道:“放厨房几天假吧,你也回家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小莲面露担忧:“可家里佣人都走了,书书jiejie吃什么?” “她不想吃就别勉强她了,我看她的骨头还能硬几天。” 他往外走,手机重新放回耳边,语气没有丝毫变化的说了声,“继续。” 应该是在和手机那端的人讲话。 哪怕江丛羡说了不准给她送饭,可小莲还是偷偷给她煮了碗面端上去。 就放在门口。 等她忙完手上的杂活过去的时候,那碗面原封不动的放在那里。 林望书每天晚上都有和林约开视频的习惯。 父亲去世后,他被姥姥接回老家,本身自闭症就严重,经历了这些事情后,越发不爱说话了。 院子空旷,旁边养了几盆花,林望书不太认识,但瞧着挺好看。 乡下月光足,还有星星,不开灯也是亮晃晃的。不像城里,雾霾遮着,高楼挡着,什么也瞧不见。 姥姥在准备明天要腌制的咸菜,林约则坐在旁边,专心玩着手里的遥控飞机。 是林望书前几天给他寄的,想不到这么快就到了。 她语调温柔的问:“我们小约今天有乖乖听话吗?” 他像没听到一样,神色专注的玩着自己手里的遥控飞机。 姥姥在一旁笑:“听话的很,晚饭都多吃了两碗,就是有点想jiejie,昨天晚上睡觉说梦话都在叫你的名字呢。” 林望书听到这话,胸口像是被人拿着刀在剜一样。 她又何尝不是呢,她恨不得现在就搭乘飞机去找他们。 可是她走不了。 为了弥补公司亏空,父亲借了高利贷。 那群人要钱不要命。 江丛羡答应过林望书,只要她老老实实在他身边待着,他保证那些人不敢动她家人一根手指头。 她现在还没有能力护住林约,他的自闭症又严重,离开了熟悉的地方只会让他的情绪更加崩溃。 林望书只能待在江丛羡身边。 视频挂断后,她强撑着的情绪也一块塌陷。 后背抵着墙,缓缓蹲下。 心脏钝痛的她每天晚上都想自杀,死了就一了百了。 可是她不能,她死了林约怎么办,姥姥怎么办。 她不得不强撑起精神。 江丛羡因为工作的原因,已经好些天不在家里睡了。 林望书心里只希望他最好一辈子都别回家。 一天未进食,肚子早就饿的阵痛。 她有胃病,最近越发严重,随便抠了一颗药,就着冷水服下。 疼痛没那么容易被缓解,她蜷缩着身子躺在床上,浑浑噩噩的睡着了。 第二天醒的晚,正午的太阳刺眼睛,窗帘没拉严实。 她下意识的抬手去遮,墙面上挂钟的指针正好对着十二。 十二点了,外面居然还这么安静,有点反常。 林望书洗漱完出了房间,客厅里空无一人,只有江丛羡的书房门口站着两个西装笔挺的男人。 他们是江丛羡的手下,一个个都长着一张凶狠的脸,但对江丛羡却格外衷心。 江丛羡是从最底层一步步走到如今这个位置的,越是真正吃过苦的人,越是狠戾冷血。 林望书问他们:“家里面的人呢?” 他们微低了头:“先生放了他们几天假。” 放假? 这些天好像没有什么节日啊。 在林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