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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内。 天水间。 徐景阳的舍友都是些话多的,没多久就将包厢里的气氛给带起来了,寻雅笑的前俯后仰。 林望书不太喜欢这样嘈杂的环境,随便找了个借口,想着出去透透气。 “你们慢慢聊,我去趟洗手间。” 离开了青春洋溢的包厢,林望书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想着今天晚上早点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走廊不算太宽,迎面走来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谈笑说着什么。 她往旁边站,想让他们先过去。 陈素敏落选了,现在正在家和她爸发脾气,陈旬知道后立马就过来找江丛羡了。 正巧他有个应酬,陈旬也厚着脸皮非要过来。 “羡哥,你觉得我meimei今天的表现怎么样?” 他垂眸轻笑:“挺好的。” 对于自己这个meimei,陈旬还是挺自豪的,夸起她来也是滔滔不绝:“她从小成绩就好,八岁就开始学大提琴,连老师都说她有天赋,那个时候……” 他的嘴就如开了豁口的大坝,没完没了。 江丛羡听的并不认真,耐心是没法伪装的。 右手下意识的扶上左手手腕,耳边呱噪的声音让他没由来的烦躁。 直到视线触到前面那个贴墙站着的小姑娘。 头顶的灯光柔和,她身上还穿着那件白色的礼裙。 江丛羡有印象,他亲自带她去订做的。 她适合白色。 瞧出了她眼中想要和他划分界限,装作不认识的疏离。 江丛羡偏不如她的愿,心生邪念,正要走过去和她打招呼。 徐景阳从包厢跟过来,喊她的名字:“林望书。” 她一愣,看向他:“怎么了?” 他把手机递给她:“刚刚来电话了,好像是你姥姥。” 林望书道过谢后,也放弃了去洗手间,直接从身后的过道绕出去,想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回拨过去。 江丛羡看到男人身上的毛衣,眸光森冷。 - 自从林望书把那件毛衣送给他后,徐景阳就一直舍不得换。 夜晚扔洗衣机里洗完脱水,往阳台晒一晚上,第二天干了就继续穿。 舍友都笑话他,今天这么热还穿毛衣。 哪怕是中暑了他也想一直穿着。 电话回拨过去,那边很快就接通了,也没什么事,就是姥姥有点想她了。 东扯西拉的聊了会,林望书想和林约说话话,姥姥笑道:“睡啦,这几天都睡的早。” 睡的早就代表他白天精神状态好,林望书松了口气。 又嘱咐了几句,然后才挂电话。 徐景阳一直在旁边等她,林望书拿着手机准备进去,看到他后,吓了一跳。 徐景阳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她淡道:“没事。” 又说,“进去吧。” 徐景阳应了一声,和她一块进包厢。 那顿饭吃的很热闹,都是些话多的。 饭几乎没怎么吃,都忙着玩闹了。 直到夜深,才逐渐散场。 几个喝的烂醉的人正趴路边吐,徐景阳叫了网约车,还有十分钟才到。 原本是想着先把寻雅和林望书送回去的,可是那群人已经吐的彻底没力气了。 寻雅看出了他的为难,摆了摆手:“我们两自己坐车回去就行。” “可是……”他还是有些不放心,看着林望书。 寻雅笑道:“怎么,你还担心她能在这大街上被人掳走吗?” 徐景阳摇头笑道:“怎么可能。” 话音刚落,一辆黑色的卡宴在他们身旁停下。 后排的车门打开,不等寻雅他们反应过来,男人劲瘦有力的胳膊揽过林望书的细腰,直接将人给掳了进去。 寻雅半晌没有反应过来,看着卡宴开走后的车尾气发愣。 似乎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乌鸦嘴。 徐景阳急忙追过去,不过两条腿到底跑不过四个轮子。 追了很久,距离却越来越远。 林望书整个人还是懵的,车内没开灯,只余一点车窗外的路灯映照进来。 随着车速却也只能算的上转瞬即逝。 借着这点微弱的光亮她还是看清了坐在她身旁的男人。 他阖目坐着,夜色勾勒出的线条锋利又性感。 手指搭放在黑色西裤上,修长细白,骨节分明。 不等林望书开口,手机响了,她垂首看了一眼。 寻雅打过来的。 她才刚按下接通,那边就急忙问道:“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对你怎样?你别害怕,徐景阳现在已经去警局报案了,你先……” 江丛羡缓缓睁眼,笑看着她:“谁打来的?” 他语气温柔,似掺着月光一般。 寻雅很显然也听到了,迟疑半晌,现在的绑匪声音都这么好听了吗? 林望书没有理他,而是和寻雅解释:“不用报警,是认识的人。” “认识的人?” 她轻嗯一声,看了眼已经攀上自己大腿的手掌,忙说:“我下次见面了再和你讲。” 然后匆忙挂了电话。 她的裙子薄,男人手掌的温度像是直接熨在她的肌肤上。 他缓慢的移动着,柔声问他:“嗯?” “与你无关。” 江丛羡面色无异,仍是笑着的。 小姑娘倒是现实,从青市回来以后对他态度好了些,这几日便又冷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送红包~ 第十四章 江丛羡也没继续问了,只是让蒋苑下车。 蒋苑听话的将车停在路边,然后下车离开。 车内顿时只剩下他们两个,林望书紧攥着裙摆,以为他要直接在车内做些什么。 江丛羡却松开手,一言不发的打开车门下去,进了驾驶座。 “过来。” 林望书没动。 他声音发沉:“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他的性子喜怒无常,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生气了。林望书没那个胆子和他硬来,迟疑半晌,还是听话的坐进副驾驶。 这里偏僻,因为是进到山顶的路,所以没有行人,车辆也少。 江丛羡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把领带扯开。 “刚刚那个人,是叫徐景阳吧?” 林望书疑惑的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江丛羡唇边轻笑,似在笑她的无知:“查个学生的背景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你查他干嘛?” 江丛羡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他是个聪明人,知道利用自己的背景来达到利益最大化,不过也只是些小聪明。” 前面有个分岔口,他单手打方向盘转弯,“为了个不值一提的学生会会长就把自己父亲搬出来,目光还是过于短浅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