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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要好很多,所以治疗的效果也更好。” 林望书听到他的这番话,松了一口气。 他又喝了一口水,大喘气道:“不过呢……” 林望书的心又提了起来:“不过什么?” 赵廖把茶杯放下,将她手里的检查报告往前翻了翻:“治疗的效果好,但是反复的也厉害,这个病最受不得刺激。” 赵廖叹了口气:“小书啊,我这么说希望你别见怪啊,像江丛羡这种生性冷血绝情的人,其实很不容易被刺激到,至少在你出现之前,他的病情一直呈平缓的状态好转,后来你住进去,他三天两头就病发,理智也一直处在边缘化,像是会随时破笼而出。” 她不介意的,毕竟赵廖说的是事实。 但如果说后悔,倒也没有。 江丛羡用那种手段折辱她,就算是重来一次,她也会这么做。 甚至可能在知道他的病情以后,变本加厉的刺激他。 每个人都该为自己做出的事付出代价。 林望书不是圣母。 她不可能在知道他有病的情况下就去原谅他,原谅他的所作所为。 哪怕是后来,得知他的病是被她父亲亲手折磨出来,然后答应陪在他身边。 也不全是因为内疚。 在爱的基础下,加上内疚。 她恨他,也爱他。 人性本来就复杂,不过是恨大过了爱,便以为自己不爱了。 当爱大过恨时,才会彻底认清。 你说她现在还恨吗? 当然恨,她甚至会恨他一辈子。 可她还是会爱他,会疼他,会好好陪着他。 赵廖说:“我说这些也不是故意让你为难,只是想拜托你一件事。” 林望书抬眸,看着他:“您说。” “他所有的情绪起伏都是因为你,既然你们现在在一起了,我希望你能多花些时间陪他,得这个病的病人大多数都缺少陪伴和安全感,当然,偶尔他想要独处的时候你也给他一些单独的空间,不要去打扰他。” 林望书点头:“好的。” 从医院离开时,天色已经黑了。 冬天黑的快,五点半就开始初显暮色。 医院旁边有个夜市街。 昏黄的灯光,偶尔能看见穿着病号服的病人在家属的搀扶下走进店里。 这里什么都有卖的。 有烧烤摊,有文具店,也有书店,甚至还有复古风的照相馆。 几个六七岁的小孩子打打闹闹的从旁边跑过去,店门口的风铃被风吹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林望书还记得她从诊室离开之前,赵廖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和他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会很累,至少在他病好之前会很累,他会变得越来越依赖你,你甚至要时刻注意他的情绪。我之前的病人,通常能做到这点的只有他们的亲人。你还年轻,大学都没毕业,你的未来应该很轻松的,所以我希望你能想清楚,不要擅自做这个决定。因为你一旦点头,中途再放弃的话,对他的打击是毁灭性的,甚至可能他的人生会止步于此。” 赵廖并不是在吓她,他只是在以一个医生的角度给她建议。 林望书知道。 同时她也确定,她既然答应了会陪着江丛羡,就不可能中途扔下他。 哪怕他偶尔闹个小脾气,她也是会好好哄的。 拉面店的老板娘出摊了,林望书点了一碗:“麻烦您少放辣,打包。” 面做好了,她又去隔壁的便利店拿了一瓶牛奶,特地让收银员加热了。 重新折返进了医院,病房门还是关着的。 医生过来查房,小护士跟在后面,冲她抛了个媚眼。 他们推开门进去,里面黑乎乎的,没开灯。 护士把灯开了,林望书站在外面,隐约听到医生问了几个问题。 “恢复的挺快啊,果然是年轻人,身体好。” 这句话没了回应。 江丛羡兴致不高的时候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懒得讲。 看来他的心情真的挺不好啊。 小护士从里面出来,也没有跟着一起去了。 前面那几个病房不是她负责的。 她给林望书出谋划策:“你要不直接进去得了。” 他应该也不至于赶她出来吧。 林望书却摇头,她应该尊重江丛羡的,他不许她进去,那她就等到他同意自己进去为止。 “不了。” 小护士见她这样,耸了耸肩,忙自己的去了。 林望书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戴上耳机,开始上网课。 医院的走廊很冷,不知道是不是有点心理作用的原因,总觉得阴冷阴冷的。 她今天穿的也不多,好再出门前围了条围巾。 手机看久了眼睛很疼,而且又有点困。 她一看时间,都十一点多了。 前面的病房门还是关着的,一点动静也没有。 鼻子有点痒,嗓子也干疼的不行。 她抬手,臂窝掩着唇,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好像有点感冒。 手机里给江丛羡发的那条信息到现在都没有回复。 她在楼下买粥时给他发的。 说怕他吃不惯医院的饭菜,特地在楼下买了碗拉面,如果气消了就给她开门。 看来气还没消。 太困了。 林望书取下围巾,盖在身上。 身体本来还虚着,这会又是受凉又是熬夜的,没扛住,也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 反正就是靠在椅背上,没一会就开始做噩梦了。 人在生病的状态下,做的噩梦似乎都比平时要恐怖的多。 作者有话要说: 何必呢,闹完脾气最后不还是得心疼【doge 第六十七章 林望书睡的迷迷糊糊, 总感觉脸有点痒。 像是被什么东西触碰着。 喉间发出一阵不太舒服的□□,她翻了个身。 刚醒的脑子还不太清醒,花了好一会才记起自己所处的环境。 她在医院走廊里等江丛羡给她开门, 结果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可意外的,并不太难受。 医院的长椅什么时候这么软了? 她伸手按了按,手上的触感绵软。 惺忪的睡眼睁开,入目的, 不是雪白的墙壁,而是蓝色的帘子。 喉咙有点痛, 她是病床上坐起身,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了。 旁边的沙发上, 穿着病号服的江丛羡坐在那里看书,也不看她一眼。 林望书浑身没力气,连从床上坐起身都有点费劲。 “几点了?” 她开口, 声音哑的可怕。 翻页的手顿住, 他没抬头:“墙上有钟。” 林望书侧眸看了一眼, 七点半。 感冒引起的喉咙痛, 又干又涩,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