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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上来一个大红的被裹来,在江俊和恭王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把被子一抖、抖出个赤|条|精|光的男人来。那人身上什么衣服都没有,直接那样一|丝|不|挂地横|陈到了江俊和恭王的面前。“唔……”那人还有意识,只是一开口就变成了痛苦的低吟。虽然长发披散几乎挡住了他的脸,但江俊还是第一时间就认出了这个狼狈不堪的人是李吟商。对,本书的主角李吟商。恭王眯了眯眼睛,森寒的杀意陡现,连场面话都懒得同玉双林说了:“玉双林,你这是什么意思?!”而玉双林也不同恭王客气,直接从袖里掏出了圣旨,尖了嗓音:“羽城恭亲王接旨——”“你——”恭王双目都赤红了,指着玉双林却毫无办法,只能咬牙跪下接旨。而江俊也只能跟着跪地:李吟商?原书之中,此刻的李吟商应该同恭王正在相互不信任、互相试探的阶段。而皇帝确实也曾觉得李吟商动作太慢,出手帮了李吟商一把。其中肯定少不了叫人来侮辱践踏李吟商、坐实了皇帝不再宠信这位状元郎的传言,才好叫恭王信他。但是,怎么会有这一节?江俊迅速看了一眼浑身赤|裸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李吟商,头一次对皇帝和李吟商之间的关系产生了怀疑——皇帝到底把李吟商当什么?然而玉双林此刻已经开口了,他念完了圣旨的那些奉天承运的套话后,脸上的笑容愈发腌臜,他捧着圣旨念得十分下流:“……李卿天赋异禀、本深得朕心,奈何不识大体,不自量力,妄图以一下贱之躯拨弄朝政,如此佞奴本当千刀万剐以平民愤,然朕不忍以白刃上此胴|体……”恭王浑身发抖,眼里拉满了血丝。西北夜里凉得极快,太阳下山之后夜里温度落得极快,在地下的王府虽然尚有余温,可是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凉气,就是让江俊觉得心里寒凉得紧。皇帝荒唐,却没想到竟荒唐如此!“……重阳将至,朕常念旧情,每忆起先帝在世,朕与弟同乐之情。且自朕登基以来,弟对朕多有误解,朕有心解之。李卿受朕雨露恩惠日久,最识朕心,床笫功夫俱为上品,且弟久旷花间乐事,朕今日便将李卿赐予你——随意赏玩,物器俱全。”恭王咬牙,半晌才颤声道:“皇兄……还真大度……”“王爷,您素来嚣张惯了,却不能不谢恩呐?”玉双林假情假意地感慨:“您这可是捡了个大便宜啊,宫中谁不知道这李大人是个极品,等着皇上玩腻了的、大有人在——不料,却叫远在西北的您,捡了个便宜。”恭王轻呵了一声,也不接那圣旨,只对钟平道:“玉大人来一次不易,请他下去好好歇息。”“不必、不必,”玉双林眯了眼睛走上前去,一把将李吟商拽起来,手指放肆地划过那如丝的躯体:“王爷,下官只是来办事的,办完就走。绝不耽误王爷的大事儿——”恭王冷了脸,挑眉示意他继续。“王爷是明白人,自然知道皇家有的是对付不听话官|妓的药品,若没解药——”玉双林脸上猥琐下流的表情立褪,杀意陡现、寒意沁人:“李大人今日必死——”恭王抿嘴不语,心里却明白——他这位“好哥哥”的诡计。无论此事他允与不允,他和李吟商从此以后都将牵扯不清!“可若是王爷按陛下的意思去做呢……”玉双林笑眯眯:“下官必定将解药双手奉上。”“呵……”恭王怒极反笑,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睨着玉双林:“本王愚钝,倒要请教玉大人,我那尊贵的皇兄,究竟是何意?”玉双林笑了,却双手一弯将拽着的李吟商强行塞到了恭王的怀里,后退两步,如说书一般说开了去:“正所谓雨拨云撩,重整蓝桥之会,星期月约,幸逢巫峡之缘。”“王爷得此识趣佳人、必定投胶在漆,共入销金之帐,适时,白玉床上,青鸾两跨、丹凤双骑,武士单矛,直入貔貅之帐,sao人搁笔,裁成云雨文章。”“呵,”恭王接过钟平递过来的一件外披,把神志不清的李吟商如粽子一般裹紧,“我倒不知道——玉大人在文辞上造诣如此高,能将这等事,粉饰得如此雅致。”玉双林挑起嘴角:“王爷不必羞赧,是男人总归有这一遭,且这sao|货如粉骷髅弄阵,惯会吞枪。王爷只管仰卧静享,且由他乘御,适时腰肢乱摆、笋掘齐根,水流不住、火发难停,必能直达极乐仙境——”恭王没说话,江俊站得近,却听见了他后牙咬在一起发出的“咯咯”之响。“王爷,”玉双林似乎一点儿没感受到恭王的怒气,他如同来时那般倨傲、戴上了獠牙面具,独眼转动,犹如地狱爬出来的野鬼,他尖着嗓子捏了腔调:“陛下赐王爷的两件儿东西,微臣已经尽数送到,此二者的用法,下官也尽数详细说明,王爷自取用之,下官先——告退!”说完,玉双林也不行跪拜礼,直接带着他的人大摇大摆地从恭王府退了出去。来去自如,好像在自己家里。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江俊才知道外头的流言所传非虚——恭王确实被皇帝软禁,只是这位尊贵的亲王掩饰得太好,才会让人以为,他闲散安适、甚至能翻云覆雨。“王爷,”钟平走了上来,接过李吟商,老人脸上闪过一丝不忍,却还是咬牙道:“这位李大人,王爷预备——如何处置?”“还能如何?!”一直冷静优雅、从容自持的恭王突然崩溃一般怒吼了出来,整个人像是被激怒的狮子:“凌承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当朝状元、当世才子——就算只是一枚弃子也曾是他的臣子!他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君臣之道?!”“当众亵玩、收做玩物、肆意侮辱……莫说是臣子,他到底把不把李吟商当人!”钟平沉默,没有回答,而其他人更是够不上分量说话。恭王大怒,甚至顾不上大不敬,直呼了皇帝名讳。至于江俊,他整个人沉浸在“卧槽还有这种cao作”的惊讶里——极致的不可思议就好像极致的大悲大喜,情绪起伏直上直下仿佛在坐过山车。人在受到极大的刺激后,往往就是极度的冷静。江俊现在甚至可以冷静地赞叹新帝凌承此举是个一箭双雕的妙计,而且十分高级。一来打消了恭王对李吟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