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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他陪着他出来逛逛、顺便救下宋思远,又有什么不好呢。只是宋思远……江俊心里还是生了一丝唏嘘和悲叹:田光明或许是有点小毛病,不求上进、成天抱怨,而且不太懂得珍惜自己的才女老婆。这男人和卫氏何辜,不过是胡力上去掺和了一脚,就要双双赔上了性命。胡力和胡百万,无端将他们两人拉扯进了恭王凌武和皇帝凌承这两位大人物斗争的命运中。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小人物的命运,以及更多在历史长河上被淹没的普通人,又何其无辜。所以说英雄惜英雄,炮灰哀炮灰。想想自己这位原主三章就死的悲剧命运,江俊倒不是神,想要博爱世人;只是将心比心,想要这些和他同病相怜的人,能够获得新生。但是田光明还是死了,甚至连带着原本剧情中活下来的卫氏也死了。他们和江俊非亲非故,可是无端失了两条人命,而且江俊还有机会去阻止惨案发生,不过是他太过疏忽,并没有打点十二万分的精神,就出了这样的事故。说心里不难过,那是假的。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只能想法子补救,胡力作恶还有后手,真正牵扯到了恭王凌武是因为他们动了宋家的宋思远。只要护好宋思远,别让羽城巡抚邓嘉良、白袍将军陈洛等人再牵扯进来,就是江俊现在心中唯一所求。这时候,酒馆的老板娘又端着两个小托盘过来:“三位,今日正好是我同夫君成婚五年的大日子,小店也没有别的可送,相遇是缘,这两道小菜都是我亲手做的,还望三位——”“小心——!”她的话没说完,因为坐在北向上座的江俊陡然站起来,抄起他面前的酒碗就照着女子的面门掷了出去。女人尖叫一声,手里的两个托盘掉落在地,精心烹制的好酒好菜也洒了出来,而后,她的男人就飞一般从后堂闪出,抱着女子横移了三尺。若说江俊先前还是猜测,那么现在看见男人如此好轻功——后发制人,还能抢得先手——便确定此人当真是江湖中人,拐走了不知是谁家的千金小姐。李、宋两人在女子被救走后,才看见了她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一个狞笑着、手持长刀的汉子。“是你——?!”宋思远先反应过来,可不正是他在羽城外茶棚看见的那个人。那个和胡家父子坐在一起、满脸横rou,生得其丑无比的男人。汉子嘿嘿一笑,伸出手来漫不经心地摸了摸他的长刀,刀面上映出他一双冰冷森寒充满了杀意的眼眸,他裂开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很不幸,是我。”江俊不动声色地上前两步,将李吟商和宋思远都若有意、若无意地护在身后,这两人再牛批都不过是个白面书生,激昂文字可以,动起手来根本不够打。其实江俊也虚,但是他不站出来此刻就没人能够阻拦这个长刀丑汉杀宋思远了。看了抱着娇妻站在一边的那个酒馆老板一眼,江俊本来是十分想请他出手相助的,但是转念一想,丑汉是追杀宋思远而来。他们是把麻烦带来的人,怎么还好腆着脸要人家帮忙出手善后。于是,江俊只看了一眼,并没有再开口说什么。那拿着长刀的汉子看了江俊一眼,狞笑一声,长刀虎虎生风:“你刘爷爷我今天高兴,小子——说说吧,想怎么死?兴许我还能给你留具全尸。”江俊足尖微点,手边没有趁手的武器,他又不是能“百分百空手接白刃”的人物,硬挨对方一刀子肯定要断成两截。所以不能硬拼,想办法拖延时间脱身才是上上计。无烟已经回了恭王府,只盼着那小子能靠谱些至少带着恭王府的亲卫队赶来相救。这边恶汉动了手,跟着江俊暗中保护的几个王府侍卫也已经跳了进来,先行与这刘姓刀客动手起来。趁乱,江俊忙把李吟商和宋思远推出去:“你们坐上马车快点走,回到王府去,王爷会保护你们的——尤其是你,宋公子!”宋思远还在发愣,江俊顾不得许多便更是拽着他、直接将他塞上马车:“胡家父子要对付的人是你——!宋公子你以后出门可得小心、小心!再小心!”说着,缰绳往李吟商手里一塞,江俊就准备上马去。可是江俊忘记了李吟商大佬不会赶马车,这位金灿灿的大大从一出生起就是个贵公子,吃穿住行基本下人伺候,他才一样鞭子,马车就险些翻下山沟。江俊“卧槽”了一声,慌忙跑过来准备上马驾车离开,可是里头刀客已经快速地了结了王府的侍卫,大刀一挥、直接将他们拉车的马斩断成了两截!马匹惨死,马车失衡,宋思远和李吟商立刻被掀翻下来,直接扑倒在了一地血水里!“嘿嘿嘿——小公子,你这样可真是惹爷爷生气,”刀客拿着长刀步步逼近,“爷爷我改变主意了,我一定会把你的手脚都给砍下来,丢到山中去喂狼——”江俊不是吓大的,虽然明白自己只怕不是对方的对手,可是这种时候他也不能跑啊!所以他连忙拽了马鞭在手,冲宋、李两人道:“还不快走——!”可宋思远和李吟商哪里见过这等可怖的场景,没有尖叫一声昏过去,已经算是对得起他们男人的身份了。想站起来逃跑,只怕他们有这个心,也没这个本事了。江俊着急,脸上也渗出一层薄汗来,那汉子的臂力极重,他挡得下第一击可真挡不下第二招,偏偏身后两位大佬关键时候掉链子——猪队友到了卖队友的境界,让江俊恨得牙痒痒。剧情粑粑为了弄死他还真是不遗余力,狗血、套路外加不讲逻辑。忍不得,江俊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不过也应该感谢陆陵游还有他的小药丸,这么一段时间的调养下来,江俊的身体倒是比从前好了许多,至少秋日里他很少裹在厚厚的被子里、除了喝药看书就什么都不能干。一截马鞭对上对方的长刀怎么说都太不趁手,江俊也被弄得非常狼狈。手臂上被划开了口子,肩上也被砍了个不大不小的开口。鲜血汩汩往外冒,那个大汉气定神闲,好像是在玩|弄猎物的猫儿。他舔了舔嘴唇:“小东西,爷爷陪你玩的也够多了,如今——便先送你上路吧!”说着,他的长刀一起,照着江俊的脑门砍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