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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程度一度引起同事的叹服,也有人暗地里酸他,说他是打算趁着新官上任三把火,在火一把,争取火到首都政府大楼,中南海去。这些话骆浔忆不是听不到,他也从来没往心里去过,将近年底各种工作扑面而来卷宗等身是事实,他一个小小的行动队队长也没有理由比局长还忙,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不愿意让自己闲下来,一旦闲下来他就很容易胡思乱想。他在离上班地点十里之内的地方租了一间单身公寓,每天开着车上班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的从窗户往外张望,但是S市那么大,人那么多,到处都是高楼大厦,车水马龙,要想在人群里看到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不论是偶然还是奇迹,都没有在他身上发生,只是有一次,在人行道上看到一个背影几乎和记忆重合的男人的背影,骆浔忆就那么一路瞅着他险些造成追尾。回来将近一个月,他没碰到过于忘然,也没有去找过他,于忘然的手机号他到现在还留着,是早就打不通了的,这座城市里的唯一和他保持联系的只有杨昊,也是三年两载才通一次电话,他没去找杨昊,仅有的几次联系中他也从来没有问起过于忘然,大概是去年了吧,杨昊在邮件里告诉他,于忘然现在的事业很好,他并没有上大学,他走了不久他们家就出事了,于忘然的父亲脑瘤晚期,需要做手术,他就把家里的企业接过去了,现在发展的很好,他父亲也没事,就是留下了后遗症,行动不太方便,现在被于忘然送到了海南静养着,哦,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杨昊说他和于想蓉快结婚了,请他到时候回来参加婚礼。骆浔忆当时把那封邮件看了很久,把每个字拆开了去读,也读不出更多的讯息了,貌似那些人依旧团圆着生活的很好,只是他想不到于忘然家里发生了那么大的变故,他还记得多年前在那间小屋里,于忘然枕在他肚子上拿着手机上网搜海内外的几间名校,认真的和自己讨论过要是他以后出去上大学了,留他一个孤寡老人怎么办......他是值得永远被象牙塔养育着的人,但是命运却教他过早的踏入红尘俗世,变成了一位披荆斩棘的勇士。于忘然的这些年,他都错过了,他的这些年,也没有旁人参与。或许连杨昊都认为,他和沈少游一起离开了,事实是他并没有和沈少游一起离开,他把骆思华送上飞机,就转身离开了,他不能再和骆思华在一起,也不能再和沈少游在一起,或许他离开了骆思华,才是真正保护她的方法,他和骆思华,就像枪虾和虾虎鱼,从小到大,他都为了保护骆思华而竭尽所能不留余力,却恰恰忽视了他守着骆思华,就像守着一桩荒草萋萋的庭院,他像一个战士一样把守着院门,不让人进去,庭院里也就一直的阴暗荒凉了下来,骆思华不需要他的保护,他自以为是的保护只是他的一厢情愿,他像枪虾一样守在虾虎鱼的洞口,扮演的是同谋的角色,替她掩藏着洞xue里的往事与罪恶,他和骆思华在一起,关系并不是兄妹,而是两个心照不宣的罪犯,无时无刻的不再提醒着对方,或许只有他们分开,他们才会自由。骆浔忆离开骆思华,并没有比他离开于忘然好受多少,但他离开骆思华却远没有他离开于忘然来的愧疚,他可以劝说自己离开骆思华是为了爱她,但是他离开于忘然呢?同样是为了骆思华。现在他鼓起勇气离开了骆思华,却不能回过头向于忘然坦白,他不会像任何人坦白,这是他为了保护骆思华所必须坚守终身的事。后来,他主动找到了詹毅,告诉他,他想学警,就当是赎罪。詹毅却说他都知道了,或许两个人都是心照不宣的,心里对对方都怀有愧疚,过去的那段往事让他们深陷其中不可自拔,现在真相大白了,反而没有人再愿意提起了,詹毅所追求的真相把他狠狠的扇了两个耳光,才发现骆浔忆是比他更无辜的受害者。以前是骆浔忆拖延了他的人生,现在他毁了骆浔忆的生活,他们扯平了。詹毅的老家在安徽的一座老城里,据他说白蛇传就是在那里取的景,出了家门绕过几架流水小桥,就是茶山,骆浔忆在那里住了一段日子,和詹毅请来的一位心理医生朝夕相处了半年时间,半年后詹毅把他送到了公安大学,他和詹家兄妹,就此也斩断了联系。有些人啊,还是不再联系的好。回来后的这些天,骆浔忆心里很不安稳,就像是私闯到别人领地的小偷,做贼心虚,唯恐被人发现,不坦荡不磊落极了。城市就像是一座囚城,明明知道挂在心里的人就在隔壁,但是他画地为牢,过不去。他从来都没有觉得他能把于忘然淡忘,这个人留在他心里的痕迹太深了,纵是这么多年过去,他已经模糊了自己对他的感情,忘记了自己是不是还爱着他,他只知道自己一直在记挂着他,或许是对他愧疚,对他有悔,又或许是于忘然说过,会一直怨恨他,所以他也不敢忘。他不敢忘了于忘然,不是因为他多么的痴情,而是因为在他绝望又孤独的时候是于忘然拯救了他,和他彷徨无依的灵魂相守过一段日子,虽然时间不长,但是足以在他灵魂里留下他的影子,他怕如果有一天他把于忘然忘记了,他又会做回以前那个孤魂野鬼。人生在世,总得有个牵挂。他是很想见一见于忘然的,只是不知道于忘然还想不想见到他,毕竟七年多过去了,当初两个少年之间的感情早就被洪流淹没了,站在历史的角度回顾过去,他们的那一段时光只剩下渺小和微不足道,他们早已不是当时的骆浔忆和于忘然,生活和时间在他们之间化了一道深深的沟壑,一个人站在这头,一个人站在那头,背后是各自的生活,时间就是这么的残酷,现在对他来说,于忘然三个字都是陌生的,每次只是在午夜梦回里回想过,含在唇齿间来回研磨咀嚼几番,便生出恍如隔世的萧条感来。或许见了面,就成了陌生人。骆浔忆把脑子里不切实际的幻想驱走,静下心忙工作,只是没想到偶然的巧合终于降临到他身上了。一天下午,他到街道派出所取一份文件,值班的民警领着他去档案室时经过询问室,他在里面看到了老朋友。杨昊和几个流氓在酒吧里打起来了,两伙人cao起酒瓶子愈发闹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围观的客人里有人报了警,民警把打架斗殴的一帮人带到了派出所调解矛盾,批评教育。杨昊不是爱闹事的,他要是蛮不讲理嚣张跋扈,于想蓉怎么可能跟他好,纯碎是这几个流氓欺负他店里的女服务员,好劝不听,张口骂娘,他才和这伙人打了起来,他认错态度也良好,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