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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赏。「王爷好象心不在焉,莫非不喜欢看这些?若是不喜欢,叫人另换一些吧。」元清姬侧身耳语,温婉劝阻。她不久前刚刚大病初愈,正想借这些热闹的东西,给宫里冲冲晦气,对此兴致盎然。韩世允微微皱眉,回过头时却是谦和微笑的面容。「劳太后费心,这些余兴节目都非常有趣,我只是有些累了。」「也是,这些日子王爷为官员贿赂之事四处奔走,定是非常辛苦。若是真的疲倦,就早些回府去吧。」元清姬含笑点头,韩世允转过头去,不再看她。伴君如伴虎,当今太后元清姬只是东宫妃子出身,却心狠手辣地杀尽皇族。当年他力表衷心才留下一命,将韩少卿藏匿民间抚养长大,忍辱负重多年,终于到了复仇的时候。这底下的舞者都是他一手挑选,韩少卿也混在其中等候他下令。他心里默默算计时辰,转脸望去另一边。近处的黄袍少年一脸痴相,正困倦地揉着眼,这便是当今的天子,韩朝之帝,韩少君。元清姬最宠爱的儿子。当年她为使爱子登基,不惜毒杀皇后与先王,扶持爱子成为帝王,却不想儿子是个傻子。这莫非就是报应?韩世允心中冷笑,看着韩少君起身走到元清姬面前,口角流涎,含糊地说着什么。「皇上觉得没意思,就先回去吧。」元清姬温和道,拍了拍韩少君的脸,韩少君嘿嘿傻笑,转身摇晃着走了。看着韩少君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外,韩世允站起身轻轻挥手。音乐嘎然而止,舞者纷纷行礼,流畅地朝两边退下。韩少卿趁人不备闪到角落,褪下鲜艳的舞衣,换上黑衣悄悄离开。按照预先定下的路线,他转进角落,进入空无一人的廊内。视线内黄袍鲜艳,衣秧飘飘。韩少君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如孩童一般蹦跳着。就是他,就是这个人,夺走自己的一切。父王与元清姬所生的孽子,自己的异母弟弟,傀儡一般的皇帝!牙齿咬的格格作响,韩少卿忍耐着默默跟随着韩少君的背影,见他进了寝宫,宫内立时点起明灯。站在寝宫内的应该是他,穿着龙袍的,应该是他才对。韩少卿不断深深吸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等待着天黑的时候,寻找机会。不知不觉天色渐暗,晚膳时候侍卫换班有所松懈。韩少卿借寝宫前侍卫转身之际,从后跟上,一剑刺中后心。另一人听到动静,韩少卿侧身当面一剑砍下,对方来不及惊乎便已毙命。趁换班侍卫尚未到来,他闪身进了寝宫。宫内灯光昏黄,韩少卿转进屋内,看见面前人背对自己,已换下那身龙袍,正将另一件黄衣往身上套。听见身后动静,韩少君转过身来,看见和自己一般模样的人,眨了眨眼,嘿嘿傻笑起来。「皇弟别来无恙?」韩少卿上前几步,淡淡微笑。「恙……恙……」韩少君喃喃重复,脸色迷茫。「那身龙袍,穿的可尽兴?」韩少卿脸色渐冷。韩少君露出畏缩眼神,不住向后退去,退到床沿,紧紧抓着帘子。即使他天生愚笨,也能感觉到,面前的并非善人。「我让你穿了二十多年,今天该还给我了吧?」韩少卿步步紧逼,面前的憨儿渐渐瘪了嘴,露出委屈神色。他想出声呼喊,却已没有机会。侍卫冲入寝宫之内时,韩帝正端坐床沿,面色平静。地上躺着一具尸体,满身鲜血,面容已被灼烧的焦烂,难以辨别。「有刺客闯入寝宫,已经被我杀死。慌乱中打翻了烛台,可惜不能再看见他的模样。」韩帝语气冷静,吐字清晰。侍卫一时发愣,面面相觑,竟是说不出话来。这时韩世允冲了进来,看见韩少卿正襟危坐,微微一愣,再看见地上的尸体,便已全然明白。那痴憨的傀儡皇帝已经死在他的手上,又被毁去容貌,换了衣裳。门外守卫已被杀死,宫内只有他们两人,死去的韩少君自是无法再开口说话。已经没有人可以得知真相。「这里的事我自会处理,你们可以退下,请太后过来。」略一思索,韩世允开口道,韩少卿微微点头,唇边略过一丝冷笑。侍卫连忙退去,屋内只剩下韩少卿与韩世允两人。「少卿,虽说他夺了你的帝位,可他毕竟只是个傻子,什么都没有做错,你这样做是不是……」韩世允微微皱眉,看见韩少君的死状,他心中微微有些不忍。「永庆王爷说的是什么话,朕都听不明白,」韩少卿眯眼冷笑,「朕只知刺客杀死两名侍卫,闯入寝宫。既是要刺杀朕,自不可放任,朕出手自卫,也没什么不对吧?」韩世允发愣看他,半晌微微点头:「是,陛下说的是,臣多言了。」「王爷不必自责,将那两名侍卫好好安葬便是,再叫人将这里打扫一下。血的味道,我闻了心烦。」「是,臣立刻叫人过来。」「劳王爷费心,朕过去总是让王爷cao劳,以后不会了。」韩少卿站起身微笑道,垂头行礼。韩世允皱眉看他,却看不透他的心思。这时外面传来嘈杂声音,由远及近,韩世允听出元清姬的声音,不再言语,垂手站到一边。「少君!少君!!」元清姬焦急喊着,闯进宫来,见韩少卿坐在床塌上,情急之下竟是没有发现龙袍已经易了主,冲上前来,刚要伸出手去却生生立住。韩少卿眉目含笑,直直望着他。与韩少君相似的面容,却带着陌生的灵气。「让母后受惊了,刺客已被儿臣杀死。」他微笑道,母后二字,落音尤重。「你……你是……!」元清姬顿时花容失色,两颊粉黛似是刷了一层白霜。既是生母,怎会觉察不到面前人的异样?「母后是怎么了?」韩少卿笑意更浓,缓缓站起,伸出手去,「儿臣知晓母后焦急担忧,要不要叫人煮些汤药来,给母后压压惊?」元清姬面色惨白,转脸去看韩世允,对方却只是垂头不语。分明是点了炉子的屋子,却忽起一阵寒意,直让她全身颤抖。刚才还分明与爱子分别,为何一会儿,一切就全都变了样?「母后看来是累了,不如先回宫休息,」韩少卿扶了元清姬的手,「等儿臣将这边安排妥当,自会过去向母后请安,过去让母后日夜cao劳,以后不会了。」元清姬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任人搀着离开了寝宫,全没有了来时那般气势。韩帝遇刺的消息不多时便传遍宫内,直到深夜也有人过来问安。韩少卿一一淡然回了,末了只说让臣子过多费心,心中过意不去,也不多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