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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噜出一滩木精的。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无法想象。“崖柏粉三两,榆树皮粉六钱,碳粉一钱……”娄卿站在桌前忙碌着,他用黄铜小称分几次称出香方所需材料的分量,将这三种粉末置于海碗中混合均匀。紧接着他往装着木精的竹筒中细细注入了一些水,摇晃均匀后又将它一点点的倒入海碗中。娄卿也不嫌恶心直接用手将这碗混合物揉成了土色的面团,一边和面还一边招呼白檀溪:“檀溪,把我放在椅子上的模子拿过来。”“好。”白檀溪应了一声,把放在鼓凳上的长木盒拿了过去。说是木盒,其实更像是一条四四方方的木棍,因为它作为一个模具来看的话着实太长了。这模具由两片木板拼接而成,最外层有两个机关将它们紧紧的扣在一起。盒子底部有一排黑黢黢的小洞,白檀溪粗略一扫估计有三十多个,估计是用来填充香泥的。“这里面是宝塔形状的,”娄卿揪下一小团香泥搓尖了其中一头,对准模具的洞口用力地塞了进去:“所以要将一头捻细了填进去,这样做出来的宝塔香才能香体饱满花纹清晰。”白檀溪点了点头,表示做这活儿不难,便跟着娄卿一起玩起了泥巴。不一会儿,一排三十六个模具都被填满了。娄卿摸出一把刀来,用刀刃沿着模具底部一路刮了过去,将多余的香泥剔除掉。“这样可以使香品底部平滑,”他朝着白檀溪笑了笑,手上的刀忽然变成了两只竹签:“檀溪,下面要劳烦你和我一起脱模了。”白檀溪看着觉得稀罕,便接过一只竹签看他下面怎么做。只见娄卿拿着竹签对准那一团团香泥扎了进去,一边扎一边讲解:“我们做的是倒流香,扎孔是倒流香的关键。这个洞捅得不可过深,浅了也不行,更加不可捅穿。一定要插在最中间,一般以扎到三分之二处为最佳。”白檀溪当下菊花一紧——不,不可以污,要优雅!“怎么了,檀溪?”娄卿见他神色古怪,柔声道:“可学会了?不会也没关系,多捅几次就有经验了。扎穿了捅废了也没事,这盆料能做两百多个呢。”“……好的。”白檀溪握住竹签的手紧了紧:“我来试试。”这两个人,一个从左往右打孔,一个从右往左扎针,合作得不亦乐乎,一会儿这批宝塔香的孔就都扎完了。紧接着娄卿将香模翻转一下,使那排塞着香泥的洞口对着二人。再将它最外层的机关打开,轻轻掀掉上面那半片模具露出了里面整齐的一排宝塔香来。“把竹签继续塞进底下的小孔里,轻轻挑一下,就脱模了。”娄卿拿着竹签示范了一番,白檀溪学得有模有样,脱下来的小宝塔被摆在一旁的书桌上整整齐齐地站了两排。“觉得怎么样?”娄卿扣上模具,又开始搓小香团:“剩下的估计还能做五次。”白檀溪还在兴头上,笑道:“挺好玩的,我们继续吧。”于是乎深更半夜,别家床上酣战温香软玉,这边月下玩泥满桌狼藉。望着书桌上十多排的土黄色的小宝塔,娄卿点评道:“做的还不错,等阴干了就成了。”作者有话要说:本章纯属瞎扯淡,但是制香手法是对的,有兴趣的可以去tb买点香粉去做。不清楚倒流香的可以去百度下,配合香炉是非常好看的。买香粉的话我推荐一家店,龟大妈杂货店,价格相当便宜,有些东西很好玩。第9章穿成石楠精空气好清新两天时间于众人而言,不过流光一闪,转瞬即逝。“今天可是第三天了。”李志和坐在窗前,手里握着一把小米喂给一只灰扑扑的鸽子,白檀溪和娄卿站在他面前,安安静静地一言不发。这种安静让李志和很满意——在他眼里,这叫“大气都不敢出”,便越发显得他威严逼人了。眼看手里的小米喂了差不多了,他把手拍干净,抬眼看着娄卿。“我要的东西呢?”白檀溪赶忙把手上捧着的锦盒放到李志和面前的桌子上。“大人,您请过目。”这种诚惶诚恐地态度,让李志和很受用。他眯着眼睛翻开锦盒,只见盒里缝着像蜂窝一样布格子,格子仅有食指粗,里面一个萝卜一个坑的塞着黄褐色的宝塔香。缝格子这么高级的技艺,白檀溪他们三人自然是谁都不会的。这是娄卿摸到厨房塞给厨娘二十文钱换来的。“哦,这就是甘露香?”李志和从锦盒里捻出一个土黄色的宝塔香来,放在手上掂了掂:“看起来好像和寻常宝塔香无大差别。”随便,他又把香放到鼻子前嗅了嗅,“这闻起来……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白檀溪一听,赶忙道:“大人,这个真是好东西,不信您试试啊!”李志和随手扣上了盒盖,斜觑看他:“我怎么试?找谁试?找你吗?”“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行了行了,你们下去吧。”李志和东西到手,开始不耐烦地赶人,“各地每年献宝无数,不要以为自己献了宝物便奇货可居了。一切得看太子心意,你们就静候佳音吧。”白檀溪两个眉毛揪成一团,苦着张脸被娄卿拉了出去。李志和坐在书桌前看门外两人拉拉扯扯,过了好一会儿两人声音还远远地飘过来,不由心道乡下人就是上不得台面。他嗤笑一声,掭了掭手中的毛笔,定下心神开始写密信。“臣李志和恭请太子殿下万福金安:承蒙殿下不弃,予以微臣南下巡查五殿下之重任。然几番巡查均无所得,臣愧对殿下隆遇。不料搜寻途中,臣意外寻得前朝秘香之踪迹。不敢隐瞒甘露香之事……亦不知香品之真伪,应交于太医院核查。此香方持有者乃一对兄妹,此女口不能言却国色天成,其兄愿将奇香用其妹献于殿下……”洋洋洒洒写了半张纸,李志和搁下笔,提起纸张轻轻吹干墨迹后将其卷起,连同一粒甘露香一起装进了鸽子腿上的小铁筒中。“成了加官进爵,黄了也是心系殿下。”李志和望着窗外天上不断变小的鸽子的身影,忍不住勾起了嘴角。荷风八面亭里,太子赵恭政放下手中的笔,转身笑道:“茵茵,过来看看这画。”云太妃慢慢起身,轻移莲步走到太子面前去看那画——只见画上一美人,云鬓蓬松神情悠闲,正倚亭远眺。亭外所绘莲叶接天,碧浪如潮。如此一静一动,相得益彰,赏心悦目。“怎么把我画得那么小,我在那边坐了一个时辰你倒是有大半个时辰在画荷叶的吧?”云茵斜觑了赵恭政一样,娇嗔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