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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夫人,你不必再说了。您侄女儿很好,但这事儿不合适。我们家万万没有这样的规矩的……” 薛夫人却不把这话当一回事儿,只当姜锦鱼醋了,道,“顾夫人,不是我多管闲事,我也是把你当meimei,才与你说。我虚长你几岁,你是不晓得,这男人啊,甭管嘴上说的多好听,可骨子里哪一个不是那等重颜色的。放在眼皮子底下,拿捏在手掌心,总比他去外头偷,去外头嫖,去外头置外室强。你看我,老薛虽然疼我,但——” 这话越说越荒唐了,姜锦鱼忙打断了她的话,摆手道,“薛夫人,我府上还有事,便不招待您了。” 说罢,也不等薛夫人搭腔,直接扬声道,“秋霞,帮我送送薛夫人。” 秋霞立马应声进来了,福福身子,恭恭敬敬把薛夫人给请走了。 薛夫人一走,姜锦鱼才落了个清静,这一早上脑子被薛夫人吵得呜呜嗡嗡的乱叫,她倒是没吃醋,就是觉得莫名其妙。 他们家的事,薛家这么着急做什么,还眼巴巴上来送侄女来做妾。 姜锦鱼一肚子的火,对薛家彻底没了好感,刚开始对陈薛两家,她还算是做到了一碗水端平,不让人找什么由头说嘴。 可越接触下来,越是觉得,还是陈夫人大气,跟她交往也不觉得累,倒是薛夫人,总感觉有些膈应。 第110章 初春的州衙中, 仍是烧着地龙的,倒不是因为别的, 而是这群文官们大多年老体弱, 就是年轻的,那也只是文弱书生,真要把他们冻着了,那州衙便可以关门了。 孟旭刚进门,便热得后背出了一身汗,他随手拉过一个常随,“带我去顾大人处。” 常随在此伺候多时,自然认得出孟旭, 拱手应了一句, 便把他往最里面迎。 孟旭也不把自己当外人,见顾衍伏案批阅什么, 便也自顾自进门坐下。 顾衍看完底下人递上来的关于东城区修官道的折子, 搁下手中的笔, 抬头看向自在的孟旭,“何事寻我?” 孟旭便道,“我那远房叔叔,就是来接明哥儿的那个, 递信过来说,家中有点事,怕是要迟些时候才过得来。明哥儿还得托你再照顾一阵子。” 说完,孟旭也有那么点不好意思, 毕竟人是他带回来的,却甩给了顾衍,怎么说都不太厚道。 但他家也确实照顾不好,为了孩子好,他就是厚着脸皮,也只能把这话给说了。 顾衍面色沉静,抬手给自己换了块新墨,随口道,“我知晓了,还有事?” 孟旭一肚子解释的话硬生生被塞了回去,他倒是想解释几句,哪怕为那孩子说几句好话,但顾衍这淡然的态度,倒让他不好开口了。 他一开口,反倒显得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孟旭正绞尽脑汁想着找个什么话题,好让自己走得不那么尴尬之时,忽的见顾衍起了身,忙追上去道,“顾兄去哪里?” 顾衍看了眼追着自己的孟旭,“去州牧处。” 孟旭立马道,“正好,我也有事要和州牧大人禀报,我和顾兄一起去吧!” 于是,顾衍就这么身后还带了一个人,来到了州牧办公的厅堂。 寿王难得见两人一起来,把赏到一半的裘老真迹顺手搁到一边,道,“难得见你二人同来。” 孟旭拱拱手,把最近的cao练的情况禀报了,末了又报了上次李家庄之战的抚恤金。 寿王打了个哈欠,“这事你让底下人报个数上来就行。” 孟旭忙替底下的将士谢过寿王。 孟旭的事说完了,便轮到顾衍,他言简意赅将最近的大事说了一遍,其实辽州大小事情都是他拿主意,寿王其实知道皇兄周文帝不会愿意他对辽州的控制太深,所以从不拿主意。 等顾衍说罢,寿王也只是点点头,顺便把自己章子拿出来一盖,便算了事了。 公务处理完了,寿王这才来了劲儿,笑眯眯打趣起了顾衍,道,“顾大人最近很有桃花运麽。听说薛老头最近铆足了劲儿,想把他的侄女塞给你。听说是个小美人呢,生得冰肌玉骨,秀色可餐……” 顾衍眼皮子都没颤一下,“王爷若是喜欢,您开口,薛大人必定立即把人送到您府里去。您若不好意思开口,臣替您说。” 寿王正等着看顾衍笑话呢,哪晓得他一句话给怼了回来,忙道,“你可别胡来,本王就是随口一说,本王什么时候对薛老头的侄女感兴趣了!” 顾衍抬头,慢条斯理重复寿王刚才的话,“刚才王爷说,薛大人的侄女冰肌玉骨、秀色可餐,是个小美人。孟大人也听见了的。”转头,看了一眼孟旭,“孟大人?” 孟旭被看得一个哆嗦,恨不得打死刚才的自己,为什么要跟着顾衍来见州牧。 “呃,臣……臣的确听见了!”孟旭一咬牙,闭眼豁出去了,谁让自己欠顾衍那么多人情! 寿王被气了个好歹,偏偏又自己自己先不正经,开口调侃下臣的,只能硬着头皮给自己找台阶下,“哈哈,是吗。呃,这事往后不许再提了,本王找个日子要好好问一问薛功曹,给上官送妾,这种行为简直有失体统,有辱他念过的那些圣人名著!” 顾衍静静的看着寿王跳脚大骂薛功曹,什么有辱斯文都用上了,末了还不忘补一句,“本王万万不能纵容此等行径!薛功曹还是好生给他那侄女找个良人,别干这种蠢事了!” 等寿王说罢,顾衍慢悠悠一句,“王爷英明。” 寿王这才松了口气,他倒不是怕顾衍,而是怕顾衍使坏。大约是顾衍跟他夫人的感情太好了,王妃看多了之后,醋劲大了不少,前几日居然念起了什么“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的酸诗,当时就把他气得头脑发晕。 他跟王妃的感情还是有的,世子也是王妃所出,他可不想换个王妃,只能忍着。 . 却说孟旭抹着冷汗出了厅堂,也不敢跟着顾衍了,出了州衙,骑马打算回军营。 还是cao练心思简单的将士们适合他,舌战群儒这种事情,还是让给他们文官来吧。论如何笑眯眯把人逼得投降认输,孟旭满脑袋都是一个想法,要是顾衍才从军,指不定是个运筹帷幄,把敌方算计在手掌心的军师。 孟旭骑着马,出了东城,往军营去,忽的路边一白衣女子滚落到他的马蹄之下,他忙拉紧缰绳,好险没把人给踩伤了。 马蹄离那白衣女只剩几步之遥,孟旭翻身下马,走到那女子身旁,“姑娘,你还好吗?” —— 同样的事情,傍晚时分,又一次上演。 只是这回的“肇事者”不是孟旭,而是刚从州衙出来,才走了一条街的顾衍。 梁永看了眼那“硬生生”钻到马车边,